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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太后立刻命人去查看古树是否有什么变化。一刻钟后,侍卫回到品香楼。宣太后盯着一脸惊悚表情的侍卫,薄唇轻启:“怎么回事?如实道来。”侍卫颤抖着声音说:“太后娘娘……古树……古树枯萎了……”当着他们的面,只眨眼的功夫,树上的叶子全黄了,树杆也枯了。古树枯萎的时候,发出一阵悲惨的声音,那声音犹如女子啼哭,骇人得很。*太傅府下人们忙忙碌碌,进出的大夫也是一脸焦急。陆太傅的亲孙女儿发高烧,太傅不让强行退烧,又必须保证丫头不烧坏脑子,这可愁坏了满屋子的大夫。“太傅大人,德兴布庄的王掌柜求见。”“让账房把银子给他送过去就是了。”陆迁现在一门心思都在知烟身上,没心情谈生意。“诺。”侍从王小二最熟知陆迁的脾气,知道他忧心的是什么,又道:“大人,御医赶过来最少也要两个时辰,您把顺天府的名医都请来了,大家都建议给知烟姑娘下一剂猛药,先将烧退了,依大人所见,是不是先……?”“王小二你是不是脑子有坑!?”陆迁发火,“跟我学了这么多年的知识都被你拿去喂狗了吗?”那种西域来的被世人称之为神药的,其实就是让人产生依赖的速效消炎药,小妞身体弱,没有抗体,来上那么一剂猛药退烧,以后有个什么头疼脑热就非得吃这种药不可。他虽然焦急,还是决定再等等。知烟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她全身颤抖,满头大汗的样子吓坏了陆迁。“宝贝儿?醒醒。”陆迁拍了拍她的脸,发现还是很烫。这事儿怪他,他忘了小妞从小营养不良身体虚,户外马背上风大,吹两小时肯定遭不住。“宝贝儿,挺住,你可以的。”陆迁用毛巾帮她擦拭脸和双手,将自己的脸贴在她脸颊上,“加油,宝贝儿。”知烟又梦到那个叫烟儿的女子。悲惨的琴声席卷着漫天黄沙。女子美貌动人,纤细的手指拨动琴弦,她脖子上挂着一枚金镶玉的坠子。仔细一看,漫天黄沙竟是被那小小的坠子引来的。一炷香过后……坠子终于不堪负重,脱离了金箍,掉在琴上。刹那间琴声大躁,震耳欲聋。“烟儿!”少年将军骑着快马奔驰而来。知烟看清了他的容貌……——大帅!这分明是大帅的脸!少年将军将柔弱的貌美女子扶起,“战书已下,约战地点正是这片荒地,烟儿,此处杀伐太重,你快些离去。”女子忍泪道:“此间哪里有将军,烟儿便留在哪里。战场黄泉,烟儿要与将军共赴。”“你听话。”“烟儿何时没有听将军的话?此番就不能让我自己选择一次么?”察觉到她的反常,“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少年将军拥她入怀,“为何突然执意要跟在我身边?”“爹爹已经都告诉我了。”“叔父他……”“爹爹既已将我许配与你,为何又要让你以八万兵马抵抗敌军三十万大军让你去送死!”美貌女子梨花带雨,眼中一片迷雾。“不是阴谋,烟儿,这不是阴谋。国难当头,叔父他也是逼不得已,你不要怪他。”“别傻了,陆迁……”知烟猛然惊醒。——陆迁?!☆、第23章血光之灾“宝贝儿?”陆迁惊喜万分,抱着知烟,“感觉怎么样?”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小妞从不知道他大名,怎么会突然叫出他的名字?知烟满头大汗,望着面前这张焦急的面孔:“大帅……”她觉得头晕脑胀,人还是有点不舒服。“我在呢。”陆迁抓着知烟的手放在嘴边,声音有些沙哑:“宝贝,你很棒。”知烟望了望窗外,此时天已经黑了,“大帅,我睡了多久?”“你昏睡了一天一夜。”见陆迁还穿着昨天出门时那身衣服。他有洁癖,每天都会更换衣裳,生出一丝感动:“大帅一直守着我?”“你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我不守着你谁来守?”陆迁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难得地感伤。陆迁一宿没有合眼,小妞身体底子太弱,这年头又没有普通的消炎剂,他真的很怕她坚持不住。陆迁侧躺在知烟身边,注视着她的双眼。【那个梦,太奇怪了,我竟会梦见烟儿姑娘和大帅……】知烟发现陆迁在看她,陆迁别开视线,假意咳嗽一声。奇了怪,小妞居然开始跟他做同样的梦了。难道是凤血石有了下落?陆迁累了,懒得去思考,准备眯一会再说。知烟纤细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斟酌一下,凝视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轻声问:“大帅可相信前世今生的缘?”陆迁闭目养神,听她这样问,将她搂在怀中,宠溺地拍着她的脑袋:“是做噩梦了吧?没事,有我在,鬼看到我都怕。”陆迁的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带着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温柔。“不是噩梦,就是看到了别人……”陆迁有意回避她的问题,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神奇,烧居然这么快就退了。小妞这波发烧不像是常规生病,倒像是中了邪。平常人不懂,陆迁是修仙党,而且道行还深,不可能一点都没发觉。小妞身体的种种古怪反应,应该是跟她的命脉有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致命点,有的是身边的亲人,有的是随身携带之物,因人而异,因命盘而异。陆迁突然想,她还没有勘察过知烟的命脉。陆迁松开环抱知烟的手,盘腿打坐,闭上双眼,掐指算了一卦。陆迁惊奇的发现,凤血石就是知烟的命脉!他逆天的轮回和小妞的重生都因那枚石头,很显然那石头跟他们都有着屡不清的关系。他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有人动了凤血石。她的命脉被人动了,身体受到滋扰,才会突发状况。如果不快点找到凤血石,宝石被有心人利用,小妞很有可能会被危及生命。陆迁走出房间,吩咐手下王小二前去检查那颗古树的情况。回到屋子里,冲知烟笑了一笑,陆迁知道知烟在疑惑什么,明知故问:“怎么这么看着我啊?一觉睡醒,发现想爸爸了?”“大帅总取笑人。”陆迁抚着她的发,“乖乖躺好。”知烟听话地躺着。房中沉寂片刻。知烟翻身,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