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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所谓的老钱气质,很多百万富翁都会提前分割财产,给自己的孩子设立一个成长基金。于是,陶小霜和孙齐圣也依样画葫芦,用那张支票为思棋思画办了一个小型的成长基金。这个基金由律师事务所监管,会长期购买稳定的国际债券,比如美国和英国的国债来获取收益,维持运转。在思棋思画没满20岁以前,任何人包括他们自己都不能使用本金,不过在得到监护人的书面同意后,思棋思画可以每年支取其中的收益。办好了成长基金,就算是打包好了思棋思画的‘行李’,而陶小霜和孙齐圣自己的‘行李’却还要更复杂些。北角药坊,两人原本是为了赚钱,赚到足够完成计划的钱才从无到有的建立了它。在成立之初,两人就想好了——等到他们离开香港的那一天就卖掉药坊,然后通过香港的律师,以遗产的形式把卖药坊赚的钱留给回到上海的他们自己。从去年5月到今年的7月,开张了一年多的药坊,其发展的势头甚至超出了陶小霜和孙齐圣的想象,所有的店面都租了出去不说,在入夏后,连药坊附带的仓库和车库的租期都被排满了。以至于两人去银行要连本带利的偿还那120万借款时,负责接待的银行经理摆出一副要发展长期客户的架势,钱还没收,就说想要再借钱给药坊,还直说利息可以商量,降两个点都没问题。辛辛苦苦的把药坊发展到了这个规模后,老实说,再提要把它卖掉的话,陶小霜和孙齐圣真是觉得有些舍不得了,何况他们急,买家可不急,明明就是只下金蛋的金鸡,可见他们似乎急着卖,那几个被他们问价的买家就一个劲的砍起价来。两人本来就舍不得,还被人胡乱压价,干脆就一狠心,决定不卖了!不提那几个悔得连肠子都青了的买家,陶小霜和孙齐圣开始‘打包’药坊。他们通过代理人在夏威夷建立了空壳公司,然后把药坊的所有权转给了这个公司,按照律师的建议,孙齐圣以他母亲那边的亲戚的名义持有那空壳公司的股份;而药坊这边,两人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代替他们管理药坊,药坊的账目则由一家财会公司负责,他们还把许芳提拔为药坊的副经理,形成三权分立的局势。这样的安排下,即使他们离开香港,上了轨道的药坊也能正常运行很长一段时间。而等两人回了上海,按照安排,孙齐圣的那个‘亲戚’就会给两人写信,把遗产留给孙齐圣。到时,如果上面的规定进一步松绑,允许两人从内陆到香港去继承并持有资产,那他们就可以继续经营药坊,要是实在不行,他们就到那时再委托律师卖掉药坊好了。再怎么样,也比现在仓促出手要卖得上价格。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在9月10号的上午,陶小霜和孙齐圣带着思棋思画去了大角咀码头。对许芳等人,他们离港的理由是他们要去美国一段时间,而事实上,孙齐圣已经设法从北角公署抽走了两人的身份档案。乘坐被港人称为飞翔船的大船,从大角咀码头到广州只需要半天的时间。按照和李豹在信里商量好的,陶小霜和孙齐圣特意选了星期日出发,又找了艘船票便宜的半旧的大船,傍晚下船时还混在了一个旅行团里。这时候,港客会被发下一本回乡介绍书,然后在停留的每个地方,都需要盖章,日期不能够中断或者欠缺,留待过海关时验证。所以,陶小霜他们越早离开,李豹越好抹去痕迹。于是,下船后,和旅行团一分开,两大两小就带着遮掉半张脸的□□镜,跑到码头附近的一家饭店去‘吃饭’。李豹就在饭店的后厨里等着他们。看到和毛毛小时候一模一样的思棋思画,李豹的眼眶立刻就红了。“我的天,真是长得太像了!”李豹伸手想去抱一抱思棋思画。思棋思画却往后退了一步,一左一右的抓住了陶小霜的衣角。“别怕,他就是我说起过的那个豹子叔叔”,陶小霜赶紧柔声道:“你们看,他是不是长得很威风。”“大圣叔更威风的。”思棋脆声道。李豹惊喜道:“这是思棋吧?他会说普通话?”李豹原本还担心思棋思画只会说粤语,那等回了北京,还得重新学说话。陶小霜一边轻轻推思棋思画的背,让他们去靠近李豹一些,一边点头道:“他们当然会说普通话,毛毛教过他们的。”何况张文也更习惯说普通话。“是吗?”说到了毛毛,怕自己当场流猫尿,李豹赶紧抹了把脸,抹完他看向被孙齐圣立在墙角的拉杆行李箱,“毛毛的……骨灰盒在里面?”“对。”陶小霜总算把思棋思画推到了李豹的身前,李豹立刻就弯下腰抱住了他们。思棋思画有些害羞,但被下巴冒着胡渣的李豹抱着亲了又亲后,就笑着直叫痒。陶小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打从心里笑着叹了口气,答应李豹和林老太太的事,她总算是做到了!而一旁的孙齐圣翻完李豹给4人准备的衣物后,满意的点点头,“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快点换了衣服离开吧。”“说得对。”被他提醒的陶小霜立刻道。于是,4人脱下了时髦的衣服和鞋子,全部换上了土土的老三装和厚底布鞋,以和人民群众统一了战线后的崭新面貌,顺利的离开了码头。接着,李豹充分发挥了林家的能量,带着他们坐着中国民航的飞机回了北京。抱着女儿的骨灰罐,看着一双孙子孙女,林老太太当场哭得泪不成声,连林志夫妻都跟着抹起了眼泪。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结束了,哭,回了租屋,超级忙,再让一条龙调整一下吧,还是后天更O(∩_∩)O第183章林哭了好一会,林老太太才止住了悲态,她拿出手帕,一边给自己和思棋思画擦去脸上的泪,一边道:“……这样子,老林也能瞑目了。”她含着泪,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红木匣子。她家老林在走之前都还惦念着女儿的下落,如今……毛毛总算能和他在一块了。这样想着,她搂着两个孙子孙女,又一次对陶小霜夫妇道了谢,虽然见面后,两人只大略述说了一下这一年多里他们在香港的经历,整个过程说得很是简略,可林老太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越是这样,她越是明白两人花费了多少心力。也不说其它的,光是陶小霜只提了一句的那个抵垒政策就绝不好对付。“小霜呀,我太谢谢你和小孙同志了,没有你们,毛毛她可就……”林老太太让思棋思画坐在身旁的八仙椅上,自己则站起身,慎重的拉着陶小霜的手又一次道了谢。“阿姨,你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