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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了,她开始卖生的猪蹄猪脚,还有猪脑牛蹄,有几次还卖上了牛rou;都不要rou票,还比市面上卖的要便宜一点。所以,很快的连街道的稽查和民兵都偷偷的在她那里买rou吃。派出所的警察倒是没亲身买过,不过却有人看见他们的家里人偷偷的在买。……站在洪阳街和四川北路接头的十字路口,能看见一栋巴洛克风格的三层小洋楼。这栋小洋楼以前的主人姓沈,现在自然是姓公了,和沪上很多自愿充公的祖产一样,住在楼里的几十家住户里还有一家姓沈。现在,这户沈家住在洋楼的最底层,不是一楼,是由不见天日的车库改成的地下室里。孙齐圣坐在地下室唯一的窗前,听着对面的沈章华报账。“我找的三个出货人昨天一共出货500斤,按着你给的价格,猪头2毛、猪蹄1毛8……然后去掉出货人的半成钱,一共是80块钱,去掉我的16块。你可以拿走59块,剩余的5块需要留下来买酱油和其它调料。”孙齐圣接过沈章华递来的钱,直接放进衣兜里,然后笑着说:“老鳖,从明天起我每天只提供300斤的货,而且卖货的范围不能再局限在洪阳街的附近。”虽然货的减少就意味着收入的减少,但沈章华毫无异议,立刻点点头,“可以。我会让出货人多走一些路的。”“那好”,孙齐圣站起来,“以后我们三天结回帐。”“好。”沈章华站起来送孙齐圣出门。他一直目送孙齐圣顺着楼梯上了街面。23岁的沈章华身量中等,有一张文质彬彬的脸,嘴边的一道长疤让他有了老鳖的称号——作为一个黑三代,高中毕业后,他只能在里弄工房里糊纸盒。糊纸盒养不活他自己,更别说老父老母和弟妹了,于是他开始做起了流氓阿飞。几年前,他做荷官组了赌局,一个赌红了眼的东北人半夜里拿着撬棍闯进地下室,让他在一口牙和赢家的下落里选一个,他选了后者;这一夜后,少了三颗牙和破了相的沈章华成了老鳖。意思就是他的嘴紧得就像老鳖一样,打死都不会乱张的。至于为了买药一穷二白的陶小霜和孙齐圣为什么能拿出这么多的rou来作为货物,则是因为迷雾镇的镇民都是不吃动物内脏和头脚的讲究人,所以只要在镇上的rou铺里买上几斤的牛rou,他们就能帮屠夫‘处理’每日不要的‘垃圾’。因此别说是三五百斤了,要孙齐圣每日拿出千斤来也容易,但他和陶小霜的目的不在赚钱上,现在的规模已经足以掩护大眼叔了。作者有话要说: 等着坐沙发O(∩_∩)O第91章10.16|12月的第一个周末,陶小霜又在工宣队的办公室里见到了张公安和江公安。这一回,刚一进门,陶小霜就看见两个公安转头看向自己,然后两人都露出了笑容。连那个一脸‘我就是臭脾气’的张公安都笑了,自然是有好消息。果然,好消息终于来了——陶海被他们抓住了。“陶海想逃到外地去,人一直躲在松江,临上火车前被我们逮住的。”说这话时,年轻的张公安嘴角还带着一些笑意。这次抓捕行动是由他全权负责的。江公安则说,“陶海说,那些信里的钱是他为自己留下的后路,和你没有关系。”陶小霜大喜道:“我就说和我没关系嘛!”江公安笑着一点头,“对,和你没关系了。所以,陶小同志,这次来9中我们就是为了通知你一件事的:从今天起你又是一身清白的好同志了。”难怪自打昨天起,便衣就没有再跟着自己,陶小霜边在心里暗想,边问道:“那……那些信是陶海自己拿走的?”“陶海交代说不是他自己拿的——时间紧,他急着出市区,就没来得及去取。”既然是给自己留的后路,那陶海肯定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所以陶小霜就奇怪了,“那是谁拿的?陶海会把自己的后路轻易告诉其他人?”两个公安相互对看了一眼,然后张公安开口道:“陶海在松江有一个同伙,叫张发贵,你认识吗?”“松江,张发贵?我不认识。”陶小霜听得一愣,她在松江不认识谁呀?陶小霜仔细想了想,摇头道:“要说松江,大半个月前,我和几个朋友才刚去过一次,但是我在那里确实谁也不认识。”“你再仔细想想”,张公安看陶小霜又在摇头,就说:“上次我们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一封举报你的匿名信——上面说你是陶海在码头的同伙,那些信里夹带的钱则是他给你的报酬;而这一封匿名信就是张发贵写的。”“什么!?”陶小霜惊得站起身来,“那个叫张发贵的人竟然这么陷害我?等等,让我想想……”她站着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想到了两件事,一是那对奇怪的母子,一是那天的黑市行。她先把那对母子的事说了。说完,她问:“在松江我真不认识谁,更别说得罪谁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和这个有关?哦,对了,你们既然抓住了张发贵,应该去问他呀?”她可是受害人,怎么倒是问起她来了?“我们没有活抓张发贵,他在逃跑途中被击毙了。”“那你们怎么知道是他写的匿名信?”“我们搜查他的住家时,除了一院子套机倒把来的赃物外,还找到了一些写废的信纸。那些纸上能看清的字句和匿名信上的吻合。”一院子的赃物!陶小霜的心在砰砰直跳,自己和孙齐圣他们‘光顾’的那个‘老张’十之八/九就是张发贵了!“是这样呀……”为了掩饰心里的震惊,她开了个玩笑:“那我还要感谢他文化程度不高喏——要是高得下笔成文,一次就把信写好了,那我可就一辈子说不清楚了。”江公安说:“怎么会,还有陶海的证词在的。”“哦,可他不是我亲戚吗?亲亲相护怎么办呀?”陶小霜一想到有便衣跟踪了自己大半个月,心里就来气。这事也让她着实信不过这些公安了,所以老张的事情她不准备说,要让这些疑神疑鬼的家伙知道自己进过老张或者是张发贵的院子,还不知道得给自己安上什么罪名呢?张公安听得一皱眉,陶小霜好像有所隐瞒,“陶同志,那个张发贵虽然死了,但他写信总不会是在发癔症,你要是不配合我们,再出了什么事……”“你……又威胁人!”陶小霜气得直瞪他。但气过后,她转念一想,觉得张公安的话也不无道理,谁也不会平白害人的!但她既然要说,也不会和这讨厌的张公安说,于是她转头对江公安说,“其实那天我和朋友……”陶小霜一说完,江公安就追问:“那面店叫红星食堂?那女服务员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