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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召明的尸骨至今下落不明,其实我们今天来,是来求宁主任帮忙的。”文沫不慌不忙地说,没等宁秋实为自己辩解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听说,就在前段时间,贾召明的班主任于诃于老师自杀身亡了?据我所知,他当年是贾召明的班主任,宁主任可知道于老师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吗?”宁秋实的脸有些阴沉,原先的客气不再,语气也随之变得生硬:“你来问我?我怎么会知道!查案不是警察的工作吗?你们身为人民警察,说话办案要讲证据,没头没脑地跑到我的单位,指责我与贾召明的失踪案有关,你们有什么证据?”“贾召明是失踪还是死亡,宁主任想必比我们更清楚吧?莫不是时间太长,你已经忘了当时事情发生后你跟随孟忠义派去的人出现在现场?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们不认识其他人,你这个友谊中学的教导主任他们还会认错不成?”“实话告诉你,今天我们来学校找你,肯定是有了确实的证据的,你再不说实话,对你可半点好处都没有!”邓立华猛地一拍桌子,吓了正在沉思着不说话的宁秋实一大跳:“宁秋实,贾召明的尸体,你埋到哪里去了?”其实邓立华根本不知道宁秋实当年到底参与了多少,现在这般作为只不过是诈他一诈罢了,希望能吓到他把他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却没想到,有了意外惊喜。其实宁秋实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当年的事情发生后,来友谊中学处理善后的几个人是被门卫引到教师值班室,那天晚上学校举行毕业舞会,是不熄灯没有宵禁的,那天正好轮到他和于诃老师值班,他怕自己也去舞会现场让学生不自在,毕竟教导主任再和蔼学生心里还是抵触的,所以他一直呆在值班室没有走。直到跟着那几人去了教室里,看到地上一大滩血和躺在地上已经断气了的学生,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唉,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一直待在值班室里跟于老师聊天,而是出去转转看看,也许能及时制止那帮学生的所作所为,贾召明就不会死了。是我这教导主任失职了。”宁秋实深深地低下了头,没有人知道这十五年来,他一直饱受良心的煎熬,却因为没有足够的勇气,一直保持着沉默。现在能有机会说出实情,他觉得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能落地了,算了,自己太累了,不管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制裁,都是咎由自取。幸好,当年他心中有愧,是他亲手掩埋了贾召明的尸体。“你们跟我来吧。”宁秋实缓缓站起来,目光投向了学校远处的一片树林。走到靠近院墙边的一棵树下,宁秋实停下的脚步:“他就在这下面,当年我也是怕那群人会把他扔到不知名的深山老林去喂狼,才主动要求处理他的尸体的。埋在这儿,至少还有个不像墓碑的墓碑。”这棵树的树根部不明显的位置,有一行小字刻着:贾召明之墓。是当年宁秋实亲手刻上去的。警方随后的挖掘工作很顺利,贾召明的尸骨在十五年后终于重见天日了。其言也善虽然贾召明的尸体刚刚才被警方发现,做为事后清理现场、掩埋尸体并且亲自指认埋尸地点的从犯之一宁秋实不可否认犯有包庇罪。然而,宁秋实却不用再为他所犯下的罪行承担法律责任了。根据我国刑法第八十七条之规定,犯罪经过一定年限后将不再追诉,而包庇罪最高量刑也不过十年而已,十五年前发生在友谊中学的血案,除故意伤人致人死亡的三名主犯外,其他人可以说都成功逃脱了法律的制裁。所以文沫只能眼睁睁看着宁秋实无罪释放。作为一名警察,让一名罪犯从眼前光明正大地离开,可以说是这份工作最痛苦的地方,没有之一。十多年从警经历,文沫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罪犯,相信也不是最后一次,每一次,除了感叹法律制度不健全,罪犯太狡猾外,别无他法。吴千当时随着断指一起送来的纸条上没有写明找到贾召明的尸骨后如果与他取得联系,邓立华在征得上级领导同意后,在电视上和网络上播报贾召明已经找到,要吴千与警方联系,商量如何交换人质孟宪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吴千一直没有动静。c市第一医院住院部,值了一晚上夜班的王越辰活像动物园里受了虐待的大熊猫,nongnong的黑眼圈和下巴上开始冒尖的青胡茬,开玩笑,换了谁一晚上连眼皮都没怎么合上过也得是这副德行,原本以为早上八点,接班的一会就来,他也可以回家洗个澡睡一觉了。可惜,愿意挺美好,本来应该来接他班的陈医生的老母亲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的加护病房,陈医生一时分身乏术,只得央求王越辰再帮他值会班,等他母亲的病情稳定下来。妻子请下来假,他就马上回来急救室。王越辰怎么可能拒绝的了?只得顶着一对黑眼圈继续奋战在岗位上,好在像昨天晚上那般忙碌的时候很少,现在住院部里静悄悄的,楼道里也只有病人家属和护士来去匆匆的脚步,王越辰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控制不住,趴在值班室的办公桌上闭上眼睛立刻睡了过去。仿佛只过了一秒钟,王越辰便感觉有人大力摇晃他,万般无奈之下努力抬起眼皮。挤出条缝。护士田园的脸上写满焦急。这小护士平常很是稳重,没事绝对不会在自己睡觉的时候来烦自己,王越辰这才挣扎着终于清醒过来。“出了什么事?”他哑着嗓子问。“703室1床的那个无名患者情况恶化,你快去看看吧。”王越辰这才注意到墙壁上703室2床的呼叫信号灯亮起来了。自己刚才睡得太死,根本没有听到动静,别出什么事才好啊。跑进703室,1病床旁边围着两名护士,其中一个正在对病人进行胸外挤压,看到王越辰进来,旁边站着的护士连忙边给他让地方边介绍情况:“患者呼吸困难,昏迷不醒,血压……”王越辰简单而迅速地做了些检查。这名患者脸色发青,血氧饱和度极低,脉搏微弱,瞳孔对光线刺激反应很弱,显然病得很重。“先给病人吸上氧气。”王越辰一边说一边拿起病人病历。发现上面他昨天要求做的几项检查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结果。抬头刚想问下护士结果是不是忘了取回来,却看到刚才给病人做胸外挤压的那名护士还没停下手,而另一名护士一脸为难地站在那不动。王越辰的脸沉了下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