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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崔志佳再见到文沫时有些讪讪,破天荒地缩在自己办公桌前尽量降低存在感,免得直接被拉去做了人工灭火器(俗名出气筒)。文沫也懒得理他,他那点小私心全世界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虽然仍然不爽他引自己入套。但文沫不得不承认她宁愿伤心到底,也不愿被当成傻瓜似地蒙在鼓里。不过嘛,这一点他绝对不会告诉崔志佳的,暂时先晾他几天,要不然以后骗人骗出习惯来就不好了。李响岳看到文沫全须全尾的回来很是高兴。这份高兴直白地表现了出来,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似地:“丫头,回来了?这趟出去时间长,可真是想死我了。”文沫恶寒地抖了抖身子:“主任,拜托您能正常点说话吗?要是您一直这个样子,我倒情愿天天出差。”李响岳气得鼻子都歪了:“呵,你个臭丫头,亏我天天在家提心吊胆地记挂着你,你个小没良心的。好听的话不愿意听了?喏,拿去,敢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哼,如你所愿!”主任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文沫叹了口气,拎着几份卷宗回了自己办公室。打开卷宗后,不由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这臭老头,算你狠!最高人民法院死刑核准程序,犯罪心理学干预。好吧,老头子把这种枯燥乏味的工作丢给她了。死刑核准,顾名思义,是指由各级中级法院宣判死刑后,犯人没有上诉或犯人上诉后各省高级人民法院复核后,交给最高人民法院审核的程序。最高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对其审核,若通过后对犯人依法执行死刑,若未通过发回原法院重审,我国第48条第2款规定:“死刑除依最高人民法院判决的以外,都应当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坚持少杀,决不错杀是我国对待死刑的长期政策,生命的丧失具有不可恢复性,人一旦死了,无论我们做什么事都无论挽回,死刑的错误必将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本着对公民负责的出发点,我们不但要为那些被人伤害致死的受害者讨个公道,也有义务保障每一个被执行死刑的罪犯都是罪有应得。以上程序虽然繁琐,但却非常重要。特别是五年前,最高院审议通过了在死刑核准时引入心理专家衡量死刑犯的杀人动机和真实心理状态以后,与这些杀人犯的会面就成了犯罪心理学研究室的一项谁都避之不及的日常工作。原因无他,听着这些犯人或真心或假装的忏悔除了让心理学专家被迫一次又一次地回顾对方杀人的整个过程,对心理学家的心理健康也是不小的冲击。这还是死刑核准引入心理评估这五年来文沫第一次接受这样的工作,以前她是太忙了,手里的案子堆得半人高,现在,却是李响岳实在找不到人接手强塞了给她。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吧,卷宗都到手了,李响岳决不会收回的,文沫只得认命地拎起她的行李包,准备出发。因为等待核准执行的死刑犯都在各自犯罪地监狱关押着,而死刑核准程序历时时间又长,任务不算紧急,犯罪心理学研究室又必须与犯人面对面交流才行,所以他们出这趟差最多只能坐火车,远点的能买个卧铺就算不错了。文沫回来上班只有一个上午,下午便拿到了去e市的票,晚上七点的火车,却因为买得急,只有硬座了。幸好从b市到e市只需要5个小时,忍一忍就过去了。崔志佳虽然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当他从谢艺欣口中得知文沫又要出差后,当下就不淡定了,开玩笑,秦鹏修这个劲敌除去,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贴身伺候着文沫,以期趁虚而入呢,怎么可能放弃这大好机会,让女神在心里最难受的时候孤零零一个人出差呢。于是崔志佳跑去主任室软磨硬泡了,李响岳没磨过他,大手一挥同意了他生死相随,额,风雨同舟去了。只留下谢艺欣望着崔志佳远去的背影风中零乱了,她无比后悔自己怎么就嘴一秃噜说错了话呢!崔志佳心满意足地跟着女神双宿双飞去了。当他兴冲冲地到达火车站想给文沫一个惊喜的时候,没惊到文沫,反而大大地把他自己郁闷了一把。他捏着手里的火车票,把帮他订票的人祖宗十八代一个不落地问候个遍。我了个去,座位不挨着他可以忍,不在一节车厢他也可以忍,可tmd不是一趟车让他如何能忍?一个小时后,崔志佳泪眼婆娑地挥着小手绢送文沫上车了,他自己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在车站枯坐了两个半小时,终于也坐上了南下e市的火车。不就晚到两个多小时嘛,他忍!第二天一大早,文沫来到了位于e市偏远郊区的南省监狱。文沫此次要会见的死刑犯一共有7人,以离b市远近为顺序排列,第一个便是e市的一名抢劫杀人犯王军,这人是监狱的常客了,在他第二次因故意伤人罪被处理服刑期满释放不足一年,他再次拦路抢劫,因为被抢的受害者有反抗行为,将其当场刺死,抢到了受害者随身仅500元现金并一条金项链,在试图销赃的时候被警方逮个正着。这件案子没任何疑点,王军也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文沫没有浪费时间,见一面,谈了二十分钟后,确认量刑准确,写完报告,马上停蹄地赶往下一地点。崔志佳坐的火车晚点了,等他到达e市时,文沫已经见完了王军,拿到了去下一站r市的车票。他这回可学乖了,也不再买车票,直接用文沫的车票买了张站台票,混进站后上车补票。e市到r市坐火车需要4个小时,文沫前天晚上大哭一场,第二天一早又爬起来上班,昨天坐了半宿夜车,睡没四个小时又会见犯人,这回上车便再也忍不住困意,跟崔志佳打了招呼,靠在座椅上睡着了。ps:关于死刑核准需要心理评估的说法,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胜荣幸~我是冤枉的!崔志佳有心想跟文沫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以期尽早消除他留给文沫工于心计的不良印象,但看到她满脸倦容很是心疼,只得站在旁边充当一路的护花使者,免得有人来来去去碰到她打扰她休息。文沫从上车睡到下车,四个小时的补眠聊胜于无。相比较文沫的精神抖擞,崔志佳下车时显得有些步履蹒跚,没办法,谁让文沫刚睡着是还算老实,后来干脆头都靠到崔志佳身上去了,怕吵醒她,害得他连换换腿动一下都不敢,四个小时站下来,腿早就麻了,现在每走一步,脚都跟有只小针轻刺一般微疼带麻的,真是难受啊。崔志佳呲牙咧嘴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