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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出声说话。刘婷婷吓了一跳,连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去。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那人勒住了脖子,连手机也落入了那人手中。“刘焕云吗?呵呵,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的女儿在我手中,限你一个小时之内回家,不然我可不保证你的宝贝女儿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哦,对了,敢报警也无所谓,有你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儿陪着我,我一点也不吃亏。”那人一边说,一边摸着刘婷婷的脸笑得很是yin荡。挂了电话,那人将刘婷婷扔在地上,鄙视地看了浑身颤抖的她一眼:“呵呵,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刚来过时就说了,是来找你爸爸刘焕云的。”那人四处打量了下,从卧室扯出条被单撕碎,把刘婷婷捆了起来。随后从厨房和冰箱里找了些吃的东西,狼吞虎咽起来,天知道这两天他都没正常吃过一顿饭,现在他的照片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了,他跟地沟里的老鼠似的,得躲着人多的地方,免得被人认出来。他心中暗恨,他当年在j市栽了那么大跟头,难道最终还是要在这里被人抓住吗?当然不行!买合木提狠狠地咬了一口面包,终于下定了决心。刘焕云果然很听话地在半个小时之后就冲回了家,一进家门,他焦急地寻找女儿了身影,当看到女儿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高大男子时,刘焕云先小松了口气,至少看女儿的样子,没有生命危险。刘焕云不是活了四十多年了,阅历够广,如果对方单纯地想绑架他的女儿,不至于还特意打电话叫自己回家,而现在,对方还等在家里见自己,显然是有所图了,而这个所图,还不是为了钱。刘焕云不明白,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生活经历乏味得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意思,有什么能引起对方兴趣的呢?买合木提没有给他猜测的时间。“刘先生,听说你现在的工作不错嘛。”刘焕云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妻子死后,女儿一片孝心接他出来照顾他的生活,刘焕云不想拒绝女儿,可是来这一段时间后,他天天在家都闲出病来了,所以才找了份工作让自己每天有点事做。刘焕云现在自来水公司当个临时工,每天的工作也很简单,抄抄压力表,清理清理处理池,虽然挣得不多,但就冲着每天给自己找点事做,刘焕云也不在乎挣的钱多钱少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正是他的这份工作,为他带来了大麻烦。买合木提缓缓地蹲下身,手中没来得及放下的水果刀在刘婷婷白嫩的脖子上划开一条细细的伤痕,血很快就渗了出来,刘婷婷痛得闷哼一声,刘焕云心疼地脸一下子白了。“别伤害我的女儿,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的女儿。”“呵呵,果然识相,你是痛快人。只要你帮我一个小忙,事成之后,我保证不伤害你女儿一根头发。”刘焕云是请假回来的,当然不可能立刻去上班了,买合木提只要求他明天再上小夜班时,把一个怪模怪样的瓶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到净化水池里去,很简单的一件事。刘焕云没的选择,现在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这一夜,刘焕云只得丝毫不敢反抗地让买合木提把他也绑了起来,三人在客厅的地板上凑合了一夜,买合木提是不想睡,刘焕云父女却是不敢睡。第二天下午4点,刘焕云接过买合木提递来的密封容器,再看看明显受了惊吓的女儿,一咬牙,头也不回地上班去了。到了单位,刘焕云因为心里有事一直愁眉不展,往净水池里放东西,可没有那么简单,全市的自来水可是全从净水池里直接供应的,净水池虽然叫池子,但为了保持水质清洁,封闭得很严,闲杂人等轻易接近不了。晚上6点,刘焕云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着饭,心不在焉地听着周围同事闲聊。“哎,你们听说17路公交车上的事吗?好家伙,一车人死了多一半,警察从现场抬走20多具死人哪。”“听说了听说了,网上各种报道都有,有人说是乘客仇恨社会,故意早高峰上车杀人的。”“切,你那消息早过时了,现在最新猜测是车上被人放了有毒物品了,这些人都是被毒死的。在网上发贴的人还配了张图,是路人拍的,那些人身上没血迹,不可能是被人刺死的,还是中毒比较靠谱……”“啥毒那么厉害?20多个人哪,一下子全毒死了。”“这你不知道了吧,无色无味的毒药多的是呢。你们说,咱们自来水厂有没有被人投毒的可能性啊?水里要是加了毒,全市五百多万人喝水,不得变成一座死城啊?”“吃你的饭吧!就会吓唬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焕云心里咯噔一下,平白无故的有人用他的女儿威胁他往水里加料,不由他不多想。一边是他女儿的性命,一边是全市几百万市民的健康。刘焕云思考了一夜,快到12点下班时间了,他终于拿起了让他觉得重逾千金的电话……一山更比一山高当天夜间,便有几名身着水务局工作人员服饰的陌生人来到了自来水厂。因水务局也算是自来水厂的上级领导,正在上班的工人看了几眼便各忙各的去了,谁也没上心去管他们。刘焕云在小小的更衣室里来回踱步,过不了半分钟就焦急地抬手看看表,再向外张望两下,不太热的天气里,他的脑门上已经冒了一层小汗珠。现在距离年夜12点刘焕云下班的时间只有一个半小时了,再过一个小时如果没有人来,他要怎么做?做为一名父亲,做为一名失去了妻子只得一个女儿的父亲,刘焕云这几年来可以说是跟女儿相依为命的,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去送死,他握紧了手中的容器。三声不太大的敲门声响起,仿佛天籁般,解救了坐立不宁的刘焕云,他稳住心神,悄悄打开个门缝放人进来。“东西呢?”来人问。“这里。”刘焕云伸出手,想将一直拿在手中的容器递给对方,无奈最近一个多小时时间他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手一直死死地握着容器瓶,用力过度,现在想放开,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手了。时间倒退回刘焕云刚刚吃完饭离开餐厅。刚刚同事的话让他不得不多个心眼,做为标准的70后,刘焕云可以说是生在新中国,长在国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