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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狠狠松了口气,幸亏是夜间,下车的人不多,这些乘务员又不知真相,不然恐慌情绪散播开,整列车近1000多人,绝对会成为一场噩梦的。车厢里的尼加木刚才终于醒了过来,他哭着喊着叫救命,还想一把扯下身上的炸弹,把郑铁军吓得魂都差点飞了,连忙制止尼加木的动作,可是尼加木不明白,他听不懂郑铁军的话,只能不停地用生硬的汉语叫着救命,郑铁军无奈之下,只得紧紧地抱住他,不让他乱动,不停地低声安慰着尼加木。虽然语言不通,但尼加木能感觉到郑铁军并没有恶意,刚刚睡醒想起身上还有个炸弹的恐惧感过后,他终于安静下来,只不停地抽泣着,眼里有大滴大滴的泪水划落。郑铁军看他这样子,不免也有些心疼。刚才尼加木睡得稍微安稳些后,郑铁军去了发现他的车厢询问,坐在尼加木附近的人都说这孩子是跟在个上岁数的老大爷身后的,可是那老大爷一个多小时前下车了,这孩子后来他们也没见着,以为跟着一起下车了,再多的却没有知道。郑铁军有些可怜那还不知名姓的孩子,就冲他跌跌撞撞走出来求救这一举动,这外貌特征明显是维族人的孩子只能是个可怜的受害者。最近x省分裂分子在g市制造的血案震动了整个公安系统,做为一名乘警,郑铁军该有的警惕性告诉他,这次孩子身上的炸弹与上次的案子肯定脱不了干系,在发现这孩子的时候,郑铁军便将他是维族人的事报告了上去,但当务之急是保住1次列车上的乘客和这孩子的性命,其他的事只有炸弹被拆了之后才能有时间考虑。120公里的时速已经是普通列车的极限,但当倒计时最前面一位变成零时,郑铁军止不住心急如焚,他衷心地希望列车再快一点,再快一点,离爆炸还剩29分钟时,列车距离奉宁站仅剩下40公里,而拆弹小组已经下了高速,离车站只有20公里路程了。铁路沿线,无数辆列车避让着1次,为车上所有人让出了生的通道。终于,距离爆炸还有10分钟时,1次列车到达了奉宁站,车还未停稳,郑铁军拉开车门,抱着尼加木便冲了下来,放到了早已等候在站台上的警察备好的担架车上,运送上车。看着越驶越远的警车,郑铁军提到嗓子眼的心怎么也放不回去,炸弹上的倒计时还未停止,1次安全了,他安全了,但他的同行和那可怜的孩子还没安全!郑铁军站在原地不动,直到警车再也看不到,他还是不动。10分钟,600秒,转瞬即逝。郑铁军一直站着,等着,他衷心地不希望听到远处传来爆炸声。“轰……”远处传来声不大的闷响,郑铁军浑身一振,疯了似地不管不顾向着车走的方向冲去,却在跑了没几步后,被对讲机里传出的通话止住了脚步:“报告,拆弹小组成功引爆炸弹,无人员伤亡,再重复一遍,炸弹已被成功爆破,无人员伤亡,请指示!”无人员伤亡,这是郑铁军三十多年的人生中,听到的最悦耳动听的话了,他长舒了口气,回到列车上,1次的终点还在前方,郑铁军的工作还没结束,列车缓缓驶出,郑铁军朝着车窗外警车离去的方向敬了个礼,转身又去巡视他每趟都要巡逻无数遍的车厢了。窝在车站附近小旅馆的买合木提一直没睡,他第五次拿出手机看表时,笑了。预定爆炸时间已到,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从电视上看到他又一次杰作成功。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看着别人痛不欲生更快乐的事情了吧?买合木提打开电视,调到本市新闻台,等待着一出好戏。一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过去了,什么都没有。买合木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所有的电视台都翻找了一遍,没有,什么都没有。看来是失败了。买合木提颓然地躺倒在床上,如果炸弹成功爆炸,列车出事这么大的事,政府不可能掩盖下来,毕竟车上还有那么多的人,谁能管得住那么多张嘴?他闭上眼睛,放松下来,没关系,只要他有钱,有钱,总能找到机会。睡觉……文沫一直在j市深挖买合木提的陈年旧事,早上睡醒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拆弹小组看到炸弹时就知道这炸弹拆不得,两根线,剪对了,一车人活,剪错了,一车人血rou横飞,50%的死亡率,谁也不敢赌。所以他们只得在两根原来很短的线上接上长长长长的导线,再剪断原来的短线,救出尼加木,用剩下8分钟时间开车到一处无人的浅坑将炸弹扔了进去。无人伤亡,完美收官。买合木提的杰作!文沫愤怒地冲进城管局长办公室,对方看到是她皱了皱眉头。文沫不等他开口,厉声质问道:“今天凌晨,从h市出发的1次旅客列车上发现了人体炸弹,虽然警方在最后时刻将炸弹引爆,救下了所有人。但是g市死了100多人的事实你也看到了,这次警方及时阻止了,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们能每次都这么幸运吗?你再不实言相告,买合木提以后再害死的人命,便要算在你的头上!”满身伤痕,满心仇恨焦局长沉默了一会,长叹一声:“唉~~买合木提这个名字还是你来问起我才知道的,他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想过去打听。”他熄灭手中的烟,抽出纸和笔写下一行字递给文沫:“你去这个地址,找一个名叫葛瑞松的人吧,他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j市光明北大街135号6号楼三单元201室,文沫见到了葛瑞松,庆幸他当年对这事很是关注,从他的嘴里,文沫总算知道了当年的一段往事。原来,十九年前,伊柯mama被打瘫痪后,当初真正的打人者丁如是家里后台很硬,出事之后给了那时候家境困难的葛瑞松很大一笔钱,让他背下这黑锅,葛瑞松的家里有断不得药的父亲和正在上学的弟弟,急需用钱,便心甘情愿地做了伊柯mama打人事件的替罪羊,以临时工身份被城管局开除,赔了被打者些钱,逼着他们离开本市,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谁也没有想到买合木提会这么固执,仍然不依不挠。伊柯的家人离开后,买合木提虽然伤心自己视为亲人的一家抛弃了他,却也明白他们这么做的无奈,所以买合木提对他们并没有恨,他只是单纯地想讨个公道。当初打人的到底是谁伊柯mama没看清,买合木提却是看得一清二楚了,根本不是葛瑞松,想着伊柯mama痛苦的脸,再想想真正的凶手还逍遥自在,买合木提年轻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