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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灰在不在都不一定了。这三个案子老娘都留给你们,看你们俩到底有什么能耐,老娘还就不伺候了!我们走!”眼看着刚才略显拥挤的办公室转眼前只剩他们两人,分局的同事走个精光。离开刑侦科的路上,罗沁没有忘记打个电话跟彭局请假,准备过个十天半月再回来收拾残局,且先由着他们去折腾吧,眼不见心不烦。罗沁没病得快要死了居然打电话来请假?彭局长下意识地抬头看着外面照常从东边升起的太阳。什么情况?分局不大,什么事彭局长只要有心就能知道。所以不一会他就了解到罗沁给了研究室来的人个下马威,然后拍拍屁股带着手下人全走了。彭局长暗笑,却还是亲自出马全了他们的面子,心里再不喜,面上都得过得去。于是皮笑rou不笑的彭局长答应一应人员他们自行解决,如果需要技术支持,分局的实验室永远对他们敞开。文沫一个电话从派出所借来了权泽政。等待权泽政来分局的同时,两人先翻看了三个案件的卷宗。正好罗沁所言,在证实黄秋成系误服老鼠药导致意外死亡后,黄冬便来领走了父亲的尸体,此时距黄秋成死亡已经十天的时间了,虽然是冬季,也不可能在人员密集的出租房停上十天的灵,百分百这具尸体已经烧成灰了。第二死者李进宝被杀案已经移交检察院,基本进入公诉阶段。虽然卷宗内并没凶手的口供,但现有证据已经可以给郑德才定罪量刑了。第三死者刀疤三的尸检报告表明,死者死于钝器伤造成的颅脑重度损伤,两条胳膊上全是防御性伤痕。除此之外,死者身上还有多处钝器伤,虽不足以致命,但凶手下手极狠,造成死者多处骨折,特别是双腿,几乎是粉碎性骨折。据现场生还的女性梦蝶供述,她是回到家不久一人独处时被人从后面直接捆住的,根本没有见到过凶手的正脸,在打死刀疤三的整个过程中,凶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反倒是刀疤三看到凶手时很吃惊的样子,应该与凶手认识。权泽政很快来到了分局,文沫此时也已经看完卷宗,三个一商量,都觉得应该把突破口放在黄冬身上。黄冬自残疾后深入简出,认识的人不多,而且现在他已经父母双亡,以他父亲的性格,没有旁的关系亲近的亲戚,那么,到底是谁会不计较代价的帮他杀人呢?三人找到黄冬时,他正坐在残疾人助力三轮车上在公安大学门口等着拉活。此时时间还早,学生基本都在上课。公安大学不同别的地方院校,管理比较严格,敢于在上课时间公然出校门的很少。所以现在算是黄冬最清闲的时候。显然黄冬也地看到了他们,他是认识权泽政和文沫的,远远地招手向他们打了个招呼。看来出现拉活挣钱不但保障了他的生活,还使他性子活泼了不少。走到近前,权泽政原本的笑脸沉了下去,黄冬左眼角新鲜淤伤明显是最近被人打的。黄冬心虚地说是不小心撞的,但躲闪的目光很明显让人一看便知怎么回事了。无奈当事人不愿提及,权泽政只能黑着脸扫向周围一起等着拉活的人们。刚才他就看到其他人三五成群地聊天抽烟喝水,只有黄冬一个人坐在车上听着广播,还以为是黄冬不太合群,跟别人不太有交往呢。敢情这帮人也是欺软怕硬的,居然对着一个残疾人也下得去手!周围七八个人在权泽政锋利的眼神扫视下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向他们,却有一个,不但不怕,反而还恶狠狠地瞪了回来,阴阳怪气地对旁边的人大声说着:“要我说啊,有些人故意利用未步入社会学生的同情心,来抢我们的饭碗。自己有低保,不缺吃少穿的,偏不在家老实待着,想钱想疯了吧?什么东西,我呸!”权泽政刚帮黄冬说点什么,却反被黄冬一把拉住,当对上他流露出乞求的眼神时,权泽政无奈地叹息一声,帮得了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自己走了,这些人还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回来。罢了。权泽政不再多说什么,站在一边听文沫询问黄冬:“黄冬,还记得我们两个吗?”文沫指指后面的崔志佳。黄冬点点头:“记得,找我有事?”文沫拿出后两位死者的现场照片:“这两个人你认识吗?”黄冬只看了一眼,便眼睛一闭华丽丽地晕过去了。吓得权泽政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的。半晌他才睁开眼睛,脸红红地解释道:“对不起啊,我晕血,这东西你能不能收起来?”文沫依言收起照片,只说名字:“李进宝和刀疤三,这两人你认识吧?”黄冬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厌恶和害怕。“算认识吧。更准确地说,他们认识我的钱,我认识他们的脸。李进宝前不久还住处跟我要钱,不给就砸东西,还赖在我家不走。我前前后后给了他一万块钱,才将这尊瘟神请走。至于刀疤三,呵呵,现在我饭店开不成寒冬腊月出来跑三轮,不就是拜他所赐吗?你们问这干什么?”守护神再现什么?李进宝曾经上门找过黄冬并从他这里要去了一万元钱?郑德才说的难道都是真的?杀李进宝的真的另有其人?刚想再向黄冬问清楚李进宝来找他时的情景,沉寂的校园在一片下课铃声中沸腾了,各个教学楼涌出了无数的学生。一时间,黄冬也顾不上再跟他们三人说什么,开着车加入了抢客的行列。公安大学四周虽然也算交通便利,但正门对着的街道还是上世纪遗留产物,很是拥挤,公交公司在设计路线时都将这里选择性遗忘了,离学校一公里之外才有两路车。所以三五成群的学生出校门最理想选择便剩下三轮车了,虽然舒适度较差,但价格便宜。很快,第一波出来的人便三三两两的上了三轮车,文沫发现,刚上车的这些学生似乎是常客,有一个女生还不顾别人的招呼径直上了黄冬的车,黄冬看向那名女生时也脸上一红,开车就走了。陆建民看着越走越远的黄冬,脸上的妒恨毫不掩饰,他早就看黄冬不顺眼了,自从黄冬来这一段时间,他的收入一天不如一天。靠着身体残疾博取学生的同情,跟他抢饭碗,实在可恶。这帮学生也是瞎了眼了,出来拉活的,谁不是起早贪黑挣点辛苦钱?就黄冬一个可怜,他们都是活该吗?他比黄冬还可怜好不好?至少黄冬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可还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就指着他一个人挣钱养活呢。以前好歹大家公平竞争,全凭本事,现在可好,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