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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来沧澜苑,薛宸撑着腰,在厅中走动,等了他们一会儿,十几个管事和大管家便来到了沧澜苑的院中站好,等待薛宸说话。薛宸站在廊下,早就有丫鬟搬来了一张大交椅,夏珠和苏苑站在她的身后,薛宸坐下后,舒了一口气,也没有和那些管事卖关子,直接说道:“今日咱们国公府被人闯了进来,这事儿只怕你们也都知道了,觉得惭愧吗?咱们家是什么地方?卫国公府,公爷战功彪炳,御下森严,不说别的,咱们府中就高手如云,侍卫成百,怎么就会让人给闯了进来?当然了,你们可能会说,来的是公主,是金枝玉叶,是没错,你们不方便阻挡她,怕被她牵连,怕被她报复,于是你们就想退了,想着只要保护好了主子就没你们什么事了,这个想法,我再此告诫诸位,今后最好全都给藏肚子里,这个家是国公府的家,出了皇上,太子,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横冲直闯而入,你们觉得将事情推给主子处理就行了,但有没有想过,你们自己的职责是什么?难道就真的只是负责看个门儿,算个账吗?就算你们今天真的得罪了青阳公主,但你们尽忠职守了,就算青阳公主要报复你们,也得看看国公爷和世子爷答不答应。”管事们左右看了看,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交头接耳的,大总管走上前,面露惭愧,对薛宸说道:“少夫人教训的是,今日之事的确是我等疏忽,从前没有遇见过这事儿,今日便退缩了一回,但少夫人放心,听过少夫人这番话之后,咱们已经茅塞顿开,明白自己今后要怎么做,咱们是守护这个家的第一道防线,若是连我们都不战而败,那将来何谈保护主子们的安危呢。”这个总管是薛宸嫁进来之后,新升上来的,上一个总管被薛宸雷霆之怒给打发出去了,这个是从前跟随娄战出生入死的一个参军,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不能再动武,娄战爱惜人才,便聘请他到国公府中来做了管家,因此行事说话,都颇有一番军人作风和口吻,薛宸见他已经听明白自己这番话的意思,便点点头,说道:“是,就是这个理,我不懂打仗,但是听刘伯说了之后,我便觉得可能治家和治军有相通之处,刘伯从前在军中自然懂得比我们要多很多,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刘伯郑重承诺:“绝对不会了,少夫人请放心。”薛宸说完了话,便也不想多耽搁,就让管事们全都下去了,然后便起身回屋,夏珠扶住薛宸,说道:“少夫人真是威风,说起话来掷地有声,可有气派了。”薛宸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道:“我可不是耍威风,是在教他们今后该如何行事,遇见那种身份高贵的,他们本来就有些惧怕,这是人之常情,但纵然惧怕,却也不能听之任之。”苏苑也觉得薛宸说的话很有道理,连连称赞,说道:“就是就是,少夫人说的话太对了,我也觉得咱们国公府给青阳公主就这么闯了进来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咱们若是文官家也就罢了,可偏偏咱们国公和世子全都是武将,这点魄力要是没有的话可不行。”薛宸处理完事情,便回到了水榭,让索娜继续教她完成今天没有完成的任务,薛宸是真觉得索娜自创的这种柔术很好,她不过就练了十几天而已,身子骨明显就舒泰了许多,纵然腹间有些重,但却不觉得累,效果显著。她当然知道,索娜突然回宫,又被他们给反请出宫,这其中必然和娄庆云脱不开干系,青阳公主不识货那是她自己蠢,若是薛宸也不识货,就这么把索娜给让给她,那就和她一样蠢了。本来也是她自己的问题,自己不识货,将人给赶了出去,如今看她们将人请回来了,又眼红妒忌,想要再抢回去,不得不说,这个青阳公主还真以为全世界都是她妈,个个得惯着她了。索娜不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事情,依旧专心致志的教薛宸练习,然后便在心中感叹,薛宸真的是她从前教过的任何以为贵人不一样,从前她教的那些贵人和她练习,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别说是勤勉了,就是每天做一遍这些动作,她们都嫌累,根本不愿意付出太多的力气,并且诸多借口,就好比青阳公主的儿媳云氏吧,每天去就往椅子上一坐,然后让她练给她看,说是等她看会了再练,她是在云氏两个月身孕的时候就去了青阳公主府,如今云氏都已经八个月了,其实真正跟着她练习的时间还没有世子夫人跟她练的这十几天要多。不管她的身份怎么样,教授贵人方法,也要贵人配合努力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索娜可以肯定,世子夫人这样的勤勉方法练下来,不说多,在生产的时候能够减轻她一半的痛苦,如果产后还继续练习,对产后恢复也很有裨益,这些是索娜没有和其他人说过的,毕竟她只是宫里的安产姑姑,贵人们生完了孩子,从来没有问过她后面的问题,然后自己就被送回了御姬所,等待下一个怀孕的贵人。☆、第191章娄庆云提早回来,直奔沧澜苑,正要遇见薛宸练完柔术从水榭回主院,额前还沾着汗湿的发,看见娄庆云便站在门口等他走近,娄庆云走近之后,二话不说,就把薛宸给抱在怀中,身旁的丫鬟们全都低下头去不敢看,薛宸没想到他突然这样,也很不好意思,推搡着他说道:“哎呀,你做什么呀!我这身上都是汗!”娄庆云像是没听见似的,一把将薛宸给横抱而起,薛宸吓得只能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夫妻俩进了主屋,夏珠让院子里的仆婢全都退了出去,只要是世子和夫人两人进房的时候,院子里基本上都不会留人伺候,只有她和苏苑,还有衾凤枕鸳这四个大丫鬟轮流守候,夏珠替薛宸和娄庆云关上了房门,她和苏苑在廊下守着,鼻眼观心。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希望耳朵也能自觉一点,只听该听的声音,不听不该听的声音,她们全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听着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娄庆云将薛宸抱进了屋子,将她摆放在罗汉床上,然后他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她来,紧张的问道:“你身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薛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问道:“我什么时候说我不舒服了?”娄庆云松了口气,说道:“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府里这么多侍卫,养着难道是吃干饭的吗?凡事你只管让他们把人赶出去,赶出去若是有事,自有我给你担着,你又何必自己上前与她争执,青阳公主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她混起来,就是我娘她也敢动手。”薛宸笑了笑,果然是因为这件事,不仅从罗汉床上放下了双脚,掸了掸先前被她碰脏的地方,然后才抬头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怎么,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