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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气场大气正派,不像现在,像是泡在古井中的石头,又硬又冷。贝安不敢在这个时候问南山,她退后一步,小声的问杨光:“杨光,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光匪夷所思的瞪着贝安:“你居然不知道?”贝安很无辜:“我……会知道?”杨光反应过来:“……忘了你失忆了。”贝安:“……”好吧,现在不是跟对方争论到底是失忆、转世亦或者非本人的问题了,她想知道真相。南山跟清至真人还在沉默的对峙中,杨光言简意赅的将师徒之间的矛盾给贝安梳理了一遍。原来,南山从前是清至真人爱徒,花了区区大几百年就飞升成仙,成为仙界津津乐道的“别人家的孩子”。他一直以来一帆风顺,没有遭遇过什么挫折,大家对他也都是夸奖跟顺从,所以导致了他性格当中的过于尖锐的骄傲,假如遭遇到哪怕一点小挫折就很有可能钻牛角尖。清至真人的担忧在某一天终于成真了。南山他看上了仙界的一位高位的仙子。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成仙是为了普济世人,个人的七情六欲极有可能造成偏见或偏袒。所以一直是被严令禁止的,只有清心寡欲才能够保证一视同仁。南山从来没有被整个大环境拒绝过,他耿直的不肯认错,因此清至真人一气之下便要清理门户,将他责罚并贬下界,从此与他再无关系。杨光顿了一下:“……后来,他就遇见了你。”贝安毫无记忆,不懂得杨光此时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杨光憋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还在跟真人对峙看似无暇顾及他们的南山。他都开翅膀,将贝安圈在其中,背过身去:“你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吗?”贝安自然摇摇头。“你跟让他修魔。”这个贝安猜的出来,之前南山说过,刚刚那个真人也说过了。所以……这值得杨光的表情那么难堪?杨光轻轻呼吸一轮,接着道:“可是你知道你让他修魔的原因是什么吗?”“什么?”“你说,‘魔道衣品好,黑色显瘦。’。”贝安:“……”这个劝人修魔的理由确实一言难尽,很不慎重,但是听了这个理由之后就去修魔的南山更是一眼难尽。她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高挑削瘦的背影。她已经不敢再全心全意相信南山了,在简单的理由后面一定有更加无法言喻的动机。这边,清至真人终于做了打破僵局的那个人,他脸上表情慈祥又沉痛,就像一位为自己家儿孙做错事情而恨铁不成钢的普通中年人,他说:“你万万不可再错下去了,宣……”南山打断他的话:“真人,您的徒弟在那一天已经死了,您别认错了人。我叫,南山。”“南……南山?南山……”听到这个名字,清至真人的脸上终于裂开了缝隙,他冷静自若的形象出现了瓦解的痕迹,他叹息道:“南山……那是我将你收入门下的地方。那个时候,你才一点点大,跟老夫站在一起,才堪堪过了腰。时间如白马过隙,一转眼,你就长大升仙了。”清至真人此一番话听上去才有些真情实意:“前尘往事都让他过去,孩子,你是为师最喜爱的弟子。跟为师回去吧。还有得救。”南山听了,面带嘲讽,连刚刚仅存的一点愧疚之意也没有了,他冷笑道:“最喜欢?你们仙班口称存天理灭人欲,还谈什么喜爱之情?”清至真人被南山拿他们当初用来惩戒南山的一番话打脸,面上有些不太好看,他淡漠了神色,掐住南山的七寸:“你要是仍要这么一意孤行,那么那个姑娘,可不像你,仗着一身还不错的修为,能够肆意妄为,无所畏惧。”南山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当初穿越了时空之门,灵魂经过了天火的淬炼仍然不灭,里面融进了不知多少灵气,是上等的辅佐修炼的灵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清至真人指指天:“这天漏了,你能挡得住所有趋之若鹜的雨吗?”南山眼眶渐红,有杀意流动:“他们敢来,便休想回去。”清至真人为他的狂妄而不住的摇头。贝安听了,愣了片刻,她呆呆的脱口而出:“我……竟然就是一块唐僧rou?”作者有话要说:贝安:“孙悟空我男神!来吧来吧!!我愿意当那块唐僧rou,快赐给我一个齐天大圣!”南山:“你!做!梦!”谢谢月月滴雷~~么么扎~~第48章伴随现在,贝安家的小客厅中,气氛十分凝重。大家两人一鸟并排坐在沙发上。依次为:南山、杨光、贝安。贝安忍住不去看南山,虽然昨晚那个清至真人的话听起来颇有震慑意义,她似乎只有依附南山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可是她不想这么做,她想把南山赶出家门,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人再不复相见。没有南山的她也不会遇见那么多嗜她美味的怪物吧。贝安她忘记了,不管是好心还是假意,假如没有南山,她还只是那个在原来公司唯唯诺诺不值一提的沙砾,随时会有被公司吹走的可能。刚刚进家门的时候,贝安堵在门口,她在纠结是否要开口阻止南山的进入,南山很容易感受到她的想法,于是他简单吐出一个词:“房东。”贝安一个激灵……得尊重契约。再说了,南山不是还帮她垫付了好大一笔咖啡馆的加盟费。那些钱足够南山在贝安这栋破房子里住到七老八十了。于是,可怜的杨光变成了两人间的受气包。贝安拿他阻隔南山,南山非常不满意的瞪视着他。杨光腿软恨不得现在就跪下,姑爷爷姑奶奶,求求你们放过小的吧。他低着头,打破这份诡异的气氛:“不知道那位上仙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南山轻哼:“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谁敢来窥伺我的东西,定让他有来无回。”贝安小声的反驳:“谁是东西。”“贝安,你说了什么?”他们没有听清贝安自顾自的嘀咕。南山只能感受到贝安此时心中胸口郁结的怒气,像是一团阴火,没有温度却一直燃烧着,在贝安的胸腔中一圈又一圈的缭绕,生生不灭。他身子往后仰,越过杨光看见贝安瘦弱的耿直的背。初冬的衣服已经厚实的覆盖住贝安的全身,柔滑了贝安身体骨骼的曲线,但是南山仍然能够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