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牵手

    落在上午的工作不多，江重意瞟时间等下班。距离还有半小时，江重意开始对着镜子补妆。

    不知原因，江重意每一次与叶绍远相见，总要紧张，去卫生间好好整理自己是常见的事。或许是害怕叶绍远同她说分开，她现在不能没有叶绍远。江重意想自己是否该上进一点，不该再这么浑浑噩噩地工作。

    “江重意。”

    江重意一抖，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是新来的经理。

    经理正严肃地望着她，皱着眉，叫金丝框下本就窄的眉眼显得更加锐利，薄唇抿起，一脸的不悦。

    经理朗声道：“来我办公室。”

    江重意怔了怔。旁边的女同事和江重意要好，见经理背着他们走，偷摸凑过来，悄声说：“经理刚才一直盯着你，盯了好久，脸臭得很什么一样。”同事努努嘴。

    “希望能够准点下班吧。”江重意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

    江重意走进经理办公室。

    经理让江重意敞开门，等江重意站定，道：“江重意，我来到部门有两周了，起先我很欣赏你，但是却发现你每天都是得过且过，工作完成得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而且每一天临近下班就开始心不在焉，不是照镜子，就是跑去厕所。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我有好好地完成工作。”江重意说，“如果公司不允许我在上班时间松懈一秒，只要我在公司里，我就会遵守公司规矩的。”

    经理捏着笔敲了敲桌面，说：“这就是你的全部回答吗？我对你很失望。我希望你仔细想想，你的院校很不错，我认为那所学校的人都不会差到那里。”

    江重意微笑道：“好的。”

    经理苦口婆心地说了几句，见江重意只是微笑点头，深深叹气，挥手叫江重意走了。

    江重意回到工位上，伸着脖子张望的同事忙拉住她问情况。江重意见时间还剩了一点，一五一十地讲了。同事愤愤然道：“三十出头和老头一样，多管闲事，要是真厉害，还会到我们公司当小小经理吗？他就是故意针对你！他第一天不是对你嘘寒问暖吗？还找借口关心我们。那天你不说不去参加聚会，聚会上他的脸黑的……”同事啧啧几声，继续道：“搞得我都想辞职了，他来了之后事情多得……长得再帅也是麻烦精。”

    “辞职？”江重意听到，也有了想法，经理在短时间是不会走的，她不想工作时候莫名看到臭脸，特别是知道经理对自己有不纯的心思后，更想要离开，于是关心道，“辞职之后你想去哪里？当咖啡师吗？”

    “你记得！我只提过一次！”同事欣喜，“我想去，现在存下的钱足够我过两三个月了。两三个月，我肯定能考出来证书的！然后就去咖啡店工作，工资也没有很低。”

    江重意微微颔首，说：“我好像有个认识的人开了家咖啡店，我去问问他，可以的话，我们两个一起去那里工作吧。你一边工作一边学习，还能省下报班的费用。”

    “好！小意你快去问问！”

    江重意应下来，正巧叶绍远的电话，收拾好自己的包，照了半分钟的镜子，下楼。

    却不巧在电梯里遇到了经理。

    经理上下打量她，问了几句。江重意敷衍过去。经理自知没趣，扶了扶镜架。“明天记得准点到。”经理说话的语气不好。

    “好。”

    电梯一到，江重意拔腿就走。

    江重意和叶绍远到了餐厅。江重意点了几道菜，把菜单交给叶绍远。叶绍远说自己不吃，男方需要空腹去检查。江重意惊讶，说秘书没有和她说，说：“怎么不告诉我！早知道上午就该去检查了！”叶绍远笑着摇头，说自己不饿，检查很快的，等检查完了再吃也没有关系。江重意问能否现在就去。叶绍远说可以。江重意听了，朝服务员道了歉，叫叶绍远快去医院。

    叶绍远被江重意牵着袖口。

    江重意说牵手太亲昵了，在外面她不好意思。叶绍远平淡地伸出手，说：“牵我的袖子吧。”江重意看着叶绍远的袖口，小声说：“你的衣服很贵。”叶绍远说：“你的衣服可比我贵多了。”扯来江重意的手，贴在自己袖子的内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