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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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的电梯箱中，灰白以一种近乎呵护的姿态环绕着阮枣，小心翼翼地说：“你真的不喜欢这里吗？” 他仿佛询问的是，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才不喜欢这里的？ 阮枣苦笑了几声：“如果这里不是用于折磨那些小孩的话我可能会喜欢这里…” “话说回来…”她转头也弹了一下少年一个脑瓜：“你明明一直在用手机看我，却不知道我那个世界可和平了吗？我们那里的人都讨厌这种事的，死人也很少见。” 灰白眨动着眼睛，目光有些躲闪，最终选择了逃避，心虚地说：“我一般只在意主人还有那些好玩的东西，对主人世界的知识一概不知。” 确实，相较于这片阴霾之地，一个和平的世界显得更为诱人，那儿有好吃的好玩的。灰白暗自羡慕，并非嫉妒阮枣，而是羡慕那些能与她亲密交谈、共享美食的人，能和她共度时光，他羡慕到心生嫉妒…… 为了反正自己把手机捏碎，所以就只看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或者出去玩的画面了。 如果主人在这个世界里无聊选择出门玩，必定会遭遇那些令人作呕的场面，所以他刻意在她面前展露一丝凶狠，用来锻炼她的勇气。 当然，如果主人害怕的不敢出门就再好不过了，她胆子好像很大，有些可惜。 如果主人开始害怕他的话…那就把主人锁在身边就好了，一辈子都不用看见那些东西，然后用时间来温暖她… 灰白偷偷从大楼里找到了《如何当个好男友》这本书，还有《霸道实验员爱上我》《处理情敌的一百零八种方法》《死法大全》等等18禁向区域里的名作，他觉得这些和阮枣世界里的小说很像，而且内容也非常有趣，于是边学习这里的文字边看这些书，为未来做打算。 这个世界就一点好，他们两个可以两个人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没有别人来打扰。 啊… 突然，灰白轻抚着阮枣的面颊，指尖无意中触及了口袋中的异物，他面无表情地将其取出：“忘了这有个垃圾。” 旅行途中总会遇到是不长眼的人，他不想让这件事在她心里占了一块地方。 阮枣好奇地盯着这个蜗牛壳一样的东西，意图触摸，却被灰白挪动的更远了。 灰白一手拿着东西远离阮枣，嫌弃地看着那个壳说：“上面有别人的细菌，恶心，我来拿就好，主人别碰。” 女孩满怀好奇：“你说它为什么是蜗蝓族圣物？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不知道，反正是没用的东西。” “……” 电梯缓缓下降，儿童游乐园下面一层就是停尸房，虽然没有尸体但她总感觉自己闻到一股腐臭味。 继续下降。阮枣有些好奇他们现在到底在几楼，怎么一直在向下：“我们现在在几楼啊？” 灰白看着外面的场景回忆：“30几楼吧。” 这30几楼要不就是手术室，要不就是看起来关那些被用来实验的人的地方，要么空荡荡的一片，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阮枣不信任灰白所说的“好玩有趣”的地方了，他不是正常人，她要用自己心灵的眼睛去看！ 不过约会的地方… 阮枣做出思索状一边打量着电梯外面。 电影院、公园、游乐场、逛街，嗯…好像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已经算得上约会了。 她转头问他：“灰白，你开心吗？” 他好像是喜欢那些地方的…额…自己好像在灰白玩的最高兴的时候打断他了。 “不对不对，我换个问题。”如果直接问的话，他肯定会说开心。 阮枣开口道：“你喜欢有刺激性或者危险的地方？” 灰白歪头微笑：“只要和主人一起玩都喜欢哦。” 啧，喜欢说甜言蜜语是吧，我要用心灵的眼睛看透你到底喜欢什么。 阮枣燃起了斗志，眼前的楼层经过了一个图书馆，她拍了拍灰白的衣服说：“可以回去一趟吗？我想看一下书。” 这个世界有没有漫画呢？灰白会看书吗？给他挑一些恐怖小说？ 她记得自己看的懂这里的文字也听得懂这里的语言的原因，是因为藤蔓的那个液体还是契约来着。 既然这里是实验大楼基地，那图书馆可以有更多关于契约或者地球的资料吗？这个世界有魔法吗？ 虽然可以直接问灰白…但自己找总归更有趣嘛，这个世界没有电脑网络什么的，有些无聊。 阮枣兴奋地拉着灰白来到书架前，书香味与木头味并没有被时间封存，好像被人打扫过了，这里的书架上以及书本上都没有灰尘。 这里的图书馆和她的世界不一样，地球的书架每层都会有隔板隔开，这里的图书馆每本书都专门设计了一个凹槽，凹槽下还专门标注着这本书的名字。 一层书架跟一堵墙似的，顶端标注着一列的大致类型。 阮枣抬头开始念叨：“生物、地理、儿童阅读物、交配行为学？” 还好，至少不是她想象中的，满面墙都是有关血腥阅读物的书。 她走到标注着“地理”种类的书架上随便抽出来一本书开始阅读。 确实是地理，把这个世界的土地标出来的理科，详情分析了土地是如何从以前时期，演变到现在的书，甚至她看见了计算用的数学公式（异世界原创版）。 如果有数学家穿越到这里来看到这本书，那他肯定很兴奋吧。 虽然通篇下来看不懂，但是第一页有教如何分辨方向。 阮枣有些惊讶：“灰白…原来这个世界天上挂着的那个东西是缺口吗？” 灰白正在看交配行为学那一列的书本，他的触角动了动，面上好像也有些惊讶，但是语气却波澜不惊：“嗯？是洞吗？我还以为是月亮呢。” …为什么会认为是月亮。 书本上说那个缺口，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的了，当它变成一半黑一半白的半圆形态就可以分辨方向了，只有半个圆的时候也可以分辨。 也就是说她现在就可以打开窗户看方向了。 缺口变成黑洞形态就说明，这个世界的生物会进入一种奇怪的状态。变成白洞状态时，这个世界的秩序会正常运行，地壳也会以及其缓慢的速度运动。 后面还加了一张图，特别标注了1000年后这个世界的土地会演变成什么样。 这个地理真地理呢。 阮枣默默的把书放了回去，她继续抬头看更多的书架的种类。 “诗歌、舞蹈、仪式…契约与魔法？”还真有啊。 阮枣抽出了最底下的一本书，书名是《初级魔法篇》最开始的几页都是在介绍哪些种族可以使用魔法，她甚至看见了榴莲刺猬这个种族，不过上面没有记录着飞蛾族可以用。 阮枣想起来灰白说他自己是变异的了，就没再想那么多。 “集中精力…想象指尖很烫…” 为什么火魔法要想象指尖很烫？女孩也跟着试了试，果不其然的不能用。 她又抽出了另一本书，《契约魔法》。 这本书有些破旧，阮枣翻页都是很小心的翻。 契约和仪式很像，都是要准备东西，然后付出代价来获取渴望的东西。 两者不同的地方在于，仪式是很多人可以用的契约的过程的名称，契约是只能一对一进行仪式的魔法。 所以契约才和魔法放在同一种类书架上。 阮枣随意的翻了几页：“生死契约…交互契约…灵魂契约…” 契约是要付出代价的，双方的身体上都会同一位置留下烙印，但是根据上面的记录，她和灰白的契约不是上面的任何一种。 虽然看不懂但是长知识了呢。 几分钟后，阮枣拿着一本《种族生态记录》从书架后面出来了，她看见灰白还拿着书本坐在椅子上看。 女孩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他身后，从他旁边探头想要看清他在看什么。 看清楚上面的文字后，阮枣撇撇嘴：“你怎么还在看小黄书…” 灰白若无其事地把书本放到一旁，拉着阮枣坐到自己腿上：“主人你专心看吧，这里的书我都看过一遍了，不打扰你。” 他用下巴靠在女孩的头顶上，依赖的抱着她：“主人不是说开心地约会嘛，只要能贴在一起，灰白就开心啦。” 阮枣轻笑着点头，抛开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不谈，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粘人男友嘛。 她开始翻阅起自己拿来的那本书，按照目录快速地找到了蜗蝓族那一页，身后的灰白不满地摩挲她的头顶。 内容和她所知的大差不差，阮枣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就又返回目录了。 蜗蝓族，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大多在南方地洞中群居。 她不是一直计划着出门玩嘛，正好，可以边找人边旅行，朝着南方出发吧。 阮枣可不敢和身后这位醋王讨论找人计划，只能祈祷在路途中遇到那位深绿头发的少年。 她从目录里又快速翻页到飞蛾族的页数，发现灰白和这上面的记录完全不同。 阮枣往后靠了靠，更贴近灰白一点：“你的发情期是几天…？” 灰白顿了顿：“半年。” “半年是几天？” “139天。” 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年是278天左右？ 阮枣指了指书本上的标注：“书上说飞蛾族发情期后不久就会死…你不会死吧？” 书上的飞蛾发情期只有一个月，虽然不知道灰白这家伙是不是在说真话，但她非常担心他会和书本上说的一样，到了某一天后离自己而去。 少年听出来了她话语中的关心，开心地蹭蹭阮枣脸颊后愉悦地回答：“我不会死的，无论如何。” 好奇妙的回答，是在说他不老不死还是，单指发情期之后不会死…？总之他和书上记录的完全不一样就对了。 阮枣认真而又仔细的阅读。 “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居住地也大多在明亮的地方，翅膀和蝴蝶一样脆弱…生存目的就是交配后死去。” 灰白抱着她，guntang的呼气洒在她的耳廓旁：“喜欢主人，居住地是主人旁边，翅膀不脆弱，只有交配这个词用对了，我才不会死呢。” …… 阮枣嘴角抽了抽：“你变异的真彻底。”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得意的灰白：“那当然！” 为了以后的旅行，阮枣决定带上这本书，她其实想把这一整个图书馆都搬走的，就是这个想法不可能实施。 她另外找了个空本子，让灰白用藤蔓编织出一个背包，在里面装东西。而本子的话，她打算在上面记录那些与书本中不同的地方与旅行日记，第一页就写变异飞蛾。 阮枣跃跃欲试：“可惜我不会画漫画，不然就把日记画下来了，真期待啊！” 希望能遇到就和漫画中一样的展开！ 灰白也笑容灿烂：“真期待啊。” 爱的日记！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