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做的吗（h）

    “可是更衣室的灯坏了。”

    周闻齐指了指她身后幽暗的房间，见她满脸写满了“不相信”，周闻齐伸手接连按了好几下灯的开关，头顶的灯泡忽闪了几下，始终都没亮起。

    “没骗你，应该是短路了。”周闻齐拉着她的手往更暗处走，来到窗前，窗外昏暗的路灯几乎是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地面唯有两格明亮。

    他转身面朝窗，眼里噙着笑，“我不看你，你换吧，有事叫我。”

    外面依稀是下过雨，沈念也不想这么漂亮的裙子拖得满是泥泞。只好借着晦暗的光线，将手背过身后，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够到礼服的拉链，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轻轻唤他的名字。

    “那个，周闻齐。”

    “怎么了？”

    周闻齐当即扭头，看她绞着手指，一脸为难，小声呢喃道：“我摸不到拉链，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只要他帮忙把拉链往下拽两三厘米，自己就能解决。可沈念依然没抬眼，只看见他的鞋小心绕开铺散的裙摆。

    站在她的身后，周闻齐双手轻轻拢起长发，堆在她的胸前，手指有意无意地点触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激得她稍稍颤抖了肩膀。

    直到听见拉链滑过的声音，她咬着唇，往前迈了一小步，“谢谢。”

    “谢谢谁？”

    “谢谢你……”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以调教的口吻发问，沈念梦呓般的声音萦绕在周闻齐的耳边，他还是不满意。一步步将人逼退到窗前，他双手撑在窗沿上，完全将人包裹的姿势。

    “我是谁？”

    沈念对这个问题不解，疑惑地盯着他，借着窗外的光才发现他的眼里有似曾相识的情绪。

    “我是你的谁？”

    他问着，身体越发靠近，几乎是鼻尖相抵的距离。

    沈念的整个后背完全贴在玻璃窗上，传达到肌肤冰凉的触感让她无所适从，下意识挺腰想要离开。鼻尖无意擦过他的唇瓣，沈念无奈，只能保持刚才的姿势。

    心里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沈念犹犹豫豫地开口，“谢谢……哥哥……”

    听到她的回答，周闻齐笑着抚摸她的头顶，像是对小动物的抚摸，“他今晚为什么来找你？”

    “没什么，好像是走错了。”沈念的视线停在他开合的唇瓣，滚动突出的喉结上。

    “念念，好孩子从不说谎。”周闻齐用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委屈可怜。

    “搞不懂你到底为什么喜欢他，他有哪里好的？”

    “我没喜欢他。”沈念轻推开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指，口吻坚定。

    “不喜欢还帮他说话，不喜欢？”

    “不喜欢。”

    他的力道也不大，可就是挣不开束缚，沈念回视着他，“也许以前对他有不同的感觉，但那不是喜欢。”

    “那你喜欢谁？”

    沈念抿唇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拧着眉轻哼一声：“我谁都不喜欢。”

    “连我也不喜欢？”

    没想到这样的回答会适得其反，察觉到他将身子压得更低了，温热的鼻息扑进鼻腔，退无可退的沈念只好顺着他的心意，“喜欢……最喜欢你了……”

    “喜欢谁？”

    天知道今晚的周闻齐为什么总是纠结这样的问题，沈念没招，只好点头复述，“最喜欢哥哥，最喜欢周闻齐。”

    像是触到了他好心情的开关，周闻齐把头埋在她的散在颈处的发间，像家里撒娇的元宝，鼻尖蹭着锁骨，手环在她的腰间。

    “我要换衣服了。”沈念有些无措，轻拍着他的背。

    周闻齐抬眼，指腹摩挲在她湿润的唇瓣，央求道：“亲一下，就让你换衣服。”

    “不行，会被人看见的。”沈念瞥了眼窗外路上零星可见的人影，拒绝了他的要求。

    “那就等会儿再换。”

    没等她开口，周闻齐的手掌已经包裹住她挨在玻璃窗的后脑勺，封住她的呼吸，吞入腹中。

    沈念来不及反抗，他的舌尖已经缠上自己，舔过口腔的每一处，他时轻时重地吮吸她的唇，环住她腰的手心开始慢慢上移，一点点攻破她的戒备心。

    周闻齐每一次的亲吻都会闭眼，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食那样专注。

    呼吸声一点点融化在他的亲吻里，沈念闭着眼，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和他一样，开始享受这漫长的吻。

    她伸出又躲避的舌尖发出呻吟声，像是电流刺激着周闻齐的神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周闻齐立刻从温柔乡抽离开，拉出一根细细的银丝线。

    轻摸着她柔软的脸颊，低声询问，“念念，还想要吗？”

    被他占有的空间逼仄，窗外白色的路灯照得他眼眸亮晶晶的，他的唇上残留着自己的唾液，沈念舔了舔唇，没说话。

    只是搭在他肩上的手收了力，让自己下榻的腰身挺起，轻轻撞上他湿润的薄唇。又学着他的动作，舌尖钻进他半合的牙关，含住他的下唇。

    以为她会拒绝的，周闻齐垂着的眼皮一下睁大，面颊rou眼可见的泛红，她越探进，血管隐隐收缩，充血的状态。

    她不知道自己越是笨拙，青涩的吻技，越是挑起他的欲望。

    不知何时，身后的拉链被悄然拉下在腰间，胸前一阵空荡荡的凉意，像是在寻找仅有的温热，沈念贴上他的胸膛。

    周闻齐暂时松开她的唇，低头看了一眼她暴露在空气中立挺的两团雪白的乳rou，还有那微微颤抖的rutou。

    “很漂亮。”

    他的嗓音低沉，像是黑胶唱片机转动时发出那样有质感，沈念没听够，鼻尖轻蹭着他的唇，“什么？再说一遍……”

    见她这样动情，竟然和自己一样的追问，周闻齐的齿间溢出笑声，掌心一路向上，包裹住她一侧的柔软，舌尖扫过她炙热的耳垂，说悄悄话般，“你很漂亮，胸也很漂亮，哪里都漂亮。”

    周闻齐倒是不奇怪，自己对沈念的欲望有如此执着。永远吻不够她的唇，永远闻不腻她身上馥郁的香气，更想永远把人圈在怀里。

    将她的胸揉捏成各种形状，指腹点压着硬挺的和他一般的乳尖，哪怕是轻轻掐一下，怀里的人都会跟着颤抖一下。

    感受到她体温的逐渐攀升，周闻齐的动作也越发过分。

    该用过分来形容吗？

    他亲吻自己的唇，亲吻自己的脖颈，现在又亲吻自己的胸口，还故意发出啧啧的吮吸声。

    是她主动的，是她喜欢上哥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都没有默许的。

    沈念半眯着眼，仰头看着天花板，手指穿进他浓厚的碎发之中。

    贪心的人永不满足当下的口腹之欲。

    合拢的双腿被周闻齐的膝盖强行分开，沈念只觉小腹一热，腿心有温热的体液，而周闻齐的手指已经察觉到。

    他抬眼，含着她的乳尖，口齿依然清晰，“念念是水做的吗？”

    晚霞从不出现在第三人知晓的夜晚，却又逐渐浮现在她的面颊，耳尖，脖颈，在浑身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