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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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斐里恩先生。" 马儿的嘶鸣声音盖过了女仆薇薇的呼喊,从车上下来的人看都没看她一眼,便进了大门,留她在后面小跑着跟上去。 "先生。"薇薇气喘吁吁,一对眉毛也拧着,小心翼翼地责怪:"您今天忘了重要的事。" 斐里恩·肯德里特双眉微微拧着,问道:“她生气了?” “呃……没有。” 果然,他就知道,妮莉尔才不会对着自己生气。 想到这里,斐里恩皱起的眉头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挤出更明显的褶皱,薄唇也抿着。 薇薇一头雾水,如今真是越发搞不清楚先生的脾气了,明明前些年还不是这样的。她想着前些年的日子,一个愣神的功夫,就再也没追上前面人的脚步。 斐里恩几乎是飞奔着走完庄园长长的路,卷着风进了主厅,长长的旋转楼梯不过瞬息之间就走完了一层。 他最终还是在迈向三层的阶梯前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三十二级台阶,每一级只有四英寸,他一次可以轻轻松松跨越三级。 但……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这些台阶对他来说,每一级都意味着天堑,横在他与妮莉尔之间。 斐里恩抬头去看三层的走廊,因为只点了一半的烛灯,所以有些昏暗。可即使看不清,他也知道靠近楼梯的墙面上挂着一面用相框框起来的圆镜,再往里是一幅幅画,都是风景。每一幅画下面会摆放一盆鲜花,每日都换,品种是妮莉尔喜欢的玫瑰,只是颜色有区别。 今天应该是黄色的,他早上骑马溜走的时候,看见花匠们正在挑选开得最盛的花朵移栽到花盆中。 斐里恩的视线慢慢收回,停留在离自己最近的那级台阶上,弯腰,用手掸去了上面的一点灰尘。 二层的走廊就显得有些空旷,既没有挂画装饰,也没有花朵点缀,只有立柱上虬结如缠藤的花纹,让这里看起来不至于无趣。斐里恩回到房间,将领结一把扯下攥在手心,闷在胸口的躁郁刚要发泄,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菲尼?” 听到妮莉尔的声音,斐里恩赶忙调整面容,放轻脚步。时机不成熟的时候,他不愿在她的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妮莉尔正坐在三角钢琴前,一身乳白色褶皱繁复的家居长裙,任由松散开的红色长发垂在肩上。"你回来了。"女人的脸上果然没有不悦的神色,只是语气中有些嗔怪,"还好,你只让我等了一会儿。" 妮莉尔身体转过来,有几缕头发顺势落在了黑白交替的琴键上。"昨天薇薇应该告诉你,科恩夫人要来家里喝下午茶。" 斐里恩满不在乎的语气,“我今天有事要做。” “你没有事先和我说。” “急事。”哪里有什么急事,这不过是搪塞妮莉尔的话,他只是不愿意见那些所谓的客人。那些如今来做客的贵族们,不过是看中了斐里恩即将袭爵的身份,就像当年肯德里特家族一夕之间失去两位伯爵时一样,打着主意围上来。 完整的、正待继承爵位的斐里恩·肯德里特,和当年肯德里特家族险些覆灭时的残肢断骨没有区别。 都只是猎人眼中的羔羊。 “我知道你总是不喜欢科恩夫人嘹亮的嗓音,可你总该听听她带来的故事。”妮莉尔的话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菲尼,你马上就要二十岁了。” 言而未尽,是妮莉尔特有的温柔。 她也从不让气氛变得更沉重,调整了一下语气便接着问:"菲尼,那你明天还有急事吗?" 斐里恩看着在琴键上飘动的发梢,回答:“没有。” "那很好,科恩夫人今天带来的故事没能讲完,我已经同她说好明天再来讲给我听。"妮莉尔站了起来,打算离开,"还是和今天差不多的时间,这次可别忘了。" 妮莉尔带着她独有的幽香离开了斐里恩的房间,这香味实在慷慨,在他的鼻尖久不散开。可是瀑布一般的发丝却吝啬,在经过他的时候,竟没有一根愿意攀附他的臂膀。 斐里恩站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盯着妮莉尔坐过的地方,好像还能看见夕阳在她周身镀上的光圈。夕阳慢慢只剩下几缕残红,落在琴键上。他终于走过去,修长的指节重复按着几个琴键。 闭上眼,脑海中是红色发丝在琴键上的每一处落点。 真是动人的旋律。 黑夜来得快,斐里恩只是稍稍为明天做了一些打算,就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艾勒将睡前的一杯热酒放在床头柜上,"先生,给安德烈先生的信已经送出了,大概明早就会收到回复。" 斐里恩已经坐在床边,端起酒杯。"记得夜里多喂一次马。"即使妮莉尔已经向妮莉尔保证过,他也实在不想见科恩夫人。 并不只因那女人的聒噪,更因为她是个对男女之事过于热衷的妇人,专爱挑选年轻的姑娘送往贵族的枕畔。安德烈是这样说的,若要让科恩夫人到王都去,怕是连王后的人选也要和她搭上关系。 斐里恩虽然不曾见识过科恩夫人这方面的能力,但他知道安德烈舅舅的两个情妇都得益于科恩夫人。 她来这里做客,准不会有好事。 酒气在血液中蒸腾,在他的脑海中搅出烟尘。或许是因为想着妮莉尔明日会因为他的再次逃离而双眉紧促的样子,满目全是妮莉尔那如晚霞一般热烈的长发。 意识一阵恍惚,红色长发陡然间变为窜天的火舌。 侧翻的马车不知为什么,居然燃起了大火,"父亲!母亲!"是自己在嘶喊。 "少爷,斐里恩少爷!" "快去救他们啊! 快去!"少年的声音已经嘶哑,他想挣开仆人们的拖拽跑到火海里,"他们会死的,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菲尼!" 一张斗篷拢住他的全身,在一刹间隔住了要灼伤他眼睛的火焰,是妮莉尔。 "妮莉尔,救救他们……" 妮莉尔的身体带着凉意,却无比柔软,将他稚嫩的身躯裹紧,"我会保护你,菲尼。" 下一瞬,包裹住他的斗篷变成又重又沉的锦被,被人掀开。 "菲尼,吃早饭了。"妮莉尔坐在床头,"再不吃饭,上课可要迟到了。" 在斐里恩眼前的,是已经穿戴整齐的妮莉尔,晚霞一般的秀丽长发已经挽在后脑,露出白嫩纤长的脖颈。 明明坐得这么近,却像是在画框里,斐里恩不由自主伸手去摸,想要知道面前的妮莉尔是真人还是一幅画。 在触摸那柔软皮rou的一瞬间,身体失重前倾,刹那间就将一直端坐着的妮莉尔压在身下。 周围一下亮得刺眼,原本昏暗的寝室已经变成了无边的草地,妮莉尔的长发在野餐布上散开。 她拿着纸牌的手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耳边,她笑他:“菲尼是个小气鬼!” 妮莉尔不住地喘息,雪白的胸口起起伏伏…… “我会保护你……” 耳边又响起这句话。 斐里恩倏地睁开双眼,“她会保护我。”他小声嘟囔着,手却摸到了还温热的jing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