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枯節　一回生二回熟(H)前言

    慌亂的腳步，急促的喘息。推開老家的大門，視線匆匆掃過大廳，無人！再往裡頭尋著，敬老房，三間舊臥室，通通不見人影。

    「爸，你在哪？」戴柔恩焦急地喊著，往最後面的廚房裡去。在直廊中就望見門框中景象，熟悉的擺設卻有對倒臥的雙腳。「爸！你怎麼了？」

    戴柔恩衝進廚房，扶起趴在地的老父親，不停地輕拍他的臉。

    「不用叫了，再叫他也不會醒過來。」

    她瞪向聲音來源，才發現另一隅的角落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紅霞，妳對我爸爸做了什麼？」

    「還用問嗎？」紅霞目露兇光，斜揚著嘴角。「既然妳不怕死，我就要看看妳週遭的人是不是也同樣不怕死。」

    「死……」不會的，爸爸不會死的。戴柔恩拚命搖著父親的身軀。「不要啊，不要！」

    不要！

    「柔柔，醒醒。」顧承岱撫著女友的臉頰，輕輕叫喚。

    戴柔恩眨眨眼。「我在哪？我爸呢？」

    「爸爸？柔柔，妳是做夢了。」

    她看看自己跟阿岱都在車子裡，想到剛剛陪阿岱到頂級會館，想辦法在小玟結婚那天挪出會場辦婚宴，雖然很不簡單，他將零碎的訂桌整合，親自打電話像對方詢問可否延期或改地點，花了兩個多小時，總算安排出位置，隨即和小玟跟阿信通報好消息。

    他們離開會館後，顧承岱見戴柔恩還是鬱鬱寡歡，遂提議開車載她兜兜風，她大概是那時候不小心睡著了。

    車子現在已經停下，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儀表板的光度，不像家裡的停車場。「我們到哪了？」戴柔恩坐直後，往窗外看去，就見遙遠處是點點燈海，美不勝收的夜景。「你開到山上來了。」

    顧承岱點點頭。賞夜景原本是他計畫「初夜紀念日」要帶柔柔來的，因為瞧她今晚心情不好，所以便提前了計畫，不過地點卻不是原先那個著名地標，他臨時想到頂級集團正企劃要興建的溫泉山莊，因為還在整地，尚不知看得到夜景嗎，沒想到現今發現真來對了。

    才熄火打算叫醒柔柔，看她睡得極不安穩，想到先前向她提起了紅霞後，她的心思一直都相當的沉重，醒來之時又叫著爸爸，猜她恐怕是擔心父親的安危。

    不光是她會擔心，顧承岱也是十分掛記。所謂明鎗易躲，暗箭難防，要是真是紅霞所為，就怎麼處處提防，也會百密一疏的時候，萬一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他這輩子也難以向柔柔交代。

    他便有了決定，再和紅霞談一談，要是談不成，就真要靠老爸那邊來解決這檔問題了。

    這個決定讓戴柔恩知道的話肯定不答應，但他不能任由事態再惡化，見她惡夢連連，他又怎麼安心入睡，就算挨著會分手的風險，也是要做，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想繼續繾綣溫柔鄉裡。

    顧承岱道：「我們初夜那次，便是帶妳到山上去看夜景，妳記不記得？」

    她尷尬搖頭，那天喝醉了酒，能記起來的事不多，就記得那夜失身給阿岱，不由得臉紅紅。

    「那妳記不記得我提過還有好多事想和妳一起做？」

    戴柔恩歪著頭思索。「做什麼？」

    他附耳輕說：「在車上做還有在飛機上做！」說完時還朝小耳內輕吹一口氣。

    柔柔頓時渾身酥麻，卻推他一把。「別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啊！今晚我這麼賣力幫忙小玟跟阿信解決問題，妳起碼要小小犒賞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