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携冬日的冷意走进来，把手套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玄关是下沉式，她停在不远处，意识到自己终于不用那么努力地仰头看他。

    直到他走上前，她为了看清他的目光，一点点扬起脸。

    “好久不见。”他这会儿才说这句话。

    分手三个月，今晚头一回见面，他对她讲的第一句话是：“那边的……孩子，到我这里来。”

    她在酒吧兼职，遇到难缠的男人，他帮了她。

    他应该在这三个月里如常庆祝了自己的四十岁生日，她马上要十九岁了，曾经以为自己谈了一个温柔多金的好男人，哪怕大她十岁，也不要紧。

    ——没想到是一个温柔多金的好爸爸，大了她快二十岁。

    她接受不了。

    床上过几次，她也偶尔因为忘情，小心地叫过他几次爸爸。但那都是闹着玩的……谁会跟比自己大二十岁的人恋爱？

    她肯定是一无所知地被他包养了。

    家教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所以她提出了分手。

    想着这些事，她还是努力镇定地问候他：“好久不见。”

    他没说什么，站在原地，站在她的面前。视线往下，男人很平静地审视她，手慢慢摩挲腕表。

    双方都知道这么晚了，她带他回自己住处意味着什么。以为他会不愿意，会更喜欢酒店那些地方，那里交易意味更强，事后也显得两不相欠。

    但他还是答应她和她过来了。

    现在他站在这里，却并不像她以为的中年男人那样急色，像是好久未见面，想先看看她。

    他确实不像大众刻板印象里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颀长，肌rou紧实，容貌深刻，瞳色偏浅，正是因为长相气质与欲望无关，真的到了床上才那么迷人。

    她之前几乎无时不刻想在他身上，做的时候，他会像叫孩子那样叫她，腰间力气极大，yinjing全没进她身体里面，撑得腿根酸痛，逼迫xiaoxue流水。

    而后她就会忍不住红着脸叫他那些称呼。

    他是在太让人有被慈父呵护的感觉，现在她知道了，因为她对于他来说，确实就是孩子。

    还是她先主动了，被他看得大脑发晕，上前抱他，想着矜持一点，人却下意识伸手进他大衣内，贴着毛衣抱住他的腰。

    于是做了，被他抱进卧室。

    他好像有一点急切，不多，就一点点，没说什么话，只是做，等她因为频频被刺激要害咬着唇哭，才低声问她：“怎么不像之前那样叫我了？”

    她的脸变得很红，不肯回答他。

    之前叫的那些话本来就很过分了，在知道他真正的年纪之后，就更加暧昧yin秽。

    她捂着脸的手指被他稍稍施力拨开，轻而易举的。“叫我。”他低声讲话：“像之前那样……”

    说罢，像是担心她误会什么，叹气声之后，慢慢跟她补充：“我没有别的女人，之前是，现在也是。不要怕。”

    水声不停，身体已经濒临极限，她终于肯泄出一点儿声音。

    “Dad，”她轻声叫他：“讨厌你。”

    气得都不用客套的敬语了。

    撞她的东西很沉重，很烫，她看着身上他紧绷的下颌：“……今天晚上，我没想到你在那儿，……我不是故意要往你身边凑……”

    “我知道。不要再去那里兼职了，有难处就直接来找我。发条消息的事，这也不肯么？”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用力撞进去：“你……很紧，反复咬，是故意？”

    她低低呜咽着，泣声模糊了回答，他俯身去听，被她抱住。

    “…不是……”她闷声解释：“只是喜欢做这种事……您也知道了，我还小。”

    他笑着低头看着她，用手掌抹去这张小脸上的泪痕。

    半大不大的孩子，对这种事还处在最好奇的阶段，但反应着实太强烈了点。跟他做，她好像很容易激动，也很敏感。

    他摸着她的下巴，声音低哑：“喜欢？是喜欢做这些，还是因为我的年纪，其实也令你感到刺激？”

    分手时，她曾说是因为他年纪太大。

    “……这话应该我问您才对吧？”仿佛被说中，她一时心慌，下意识就要顶嘴。

    他轻轻笑了一声，用胡茬蹭她的胸口。

    “就没有一种可能，是双方都是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在咬她，故意用了力气，不让她分出心思去看他的表情。

    她狼狈地撇开眼睛。

    “反正我不是。”

    他也不反驳她，揉弄的力气变大，顺着她身体舒展的方向把她翻过一边，按住她的后腰，就着半褪的衣服往上顶。

    “嗯。”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