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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了,这是要做什么?!”“认日本爹了呗还能咋!”兄妹俩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边听边吃早点,就听那头八卦的汉子头碰着头窃窃私语:“好家伙,日本一个兵不出,光给武器弹药,那王八羔子竟然乐得跟发了财似的,转头就摇着尾巴点兵点将了,也不看看打过去死的是谁!”“这张麻子脑子被门夹了吧,这点都不懂?”“我看难说,肯定有什么别的好处。”“确实,听说前日里进城的那个多什么……哎不知道什么狗东西,许诺了张麻子黑省省长当,张麻子当年和万省长一道当胡子起来,混到现在一个守我们屁大点儿的洮南,一个当堂堂黑龙江省的省长,这么想想果然气儿不顺。”“那也不能这样啊!给点儿武器转头就打自己人,咱哪里对不起他了!”“这种狗东西哪会想这些,没好下场的!”“对!没好下场的!”众人纷纷附和。黎嘉骏喝完了一碗豆花儿,擦了擦嘴,出神的琢磨了一会儿,这才想明白,敢情自己这是见识到历史上第一支“皇协军”的诞生了!卧槽这感觉真是无比心塞!“哥,我们等他们打完了过去吗?”黎嘉骏下意识的觉得黑龙江也快了,“还是就在这儿等着?”实在是这儿现在太和平。黎二少吃完一抹嘴,想了想,问旁边的人:“兄弟,附近有盛京时报的办事处吗?”第28章特使黎嘉骏做梦都想不到,她会这么简单就登上了去齐齐哈尔的列车。两兄妹在温暖舒适的列车中随车摇晃着,很久都没反应过来。事情过程很简单。其实二哥终究二十出头,也差不多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偏偏又带着个meimei,死活不肯露怯,结果大早上的时候,就想到了继续用他的记者身份到报社办事处骗吃骗喝的法子。黎嘉骏信他的邪,真以为报社不会跟旗下办事处通报这点小事,乐颠颠的就跟着去了,结果还没到地儿,就看见两个日本军官从疑似是办事处的地方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男人点头哈腰的恭送着。黎二少不说,疑似打死个日本兵的黎嘉骏可心虚啊,她满脸冷汗的缩起来,二哥鼓起勇气想过去看看,也被胆小的妹子拉住不让走,两人拉拉扯扯的,同一条巷子一直蹲在对面的一个大叔看不过去了:“我说你俩行了吧,光天化日的……诶,你小子眼熟!”黎二少指指自己:“我?”“恩,我是不是见过你小时候?”大叔站起来,他穿着颇为精致,黑色绸缎夹袄下面白色的马褂,脚上是一双皮套的棉鞋,再加上一顶洋气的圆边帽,很是有范儿,他摘下帽子往身上拍了两下又带上,这一会儿时间倒是想起来了,“诶,不对啊,你们家不是在沈阳的吗?黎家的,是不是?”“是是是!”兄妹俩点头如捣蒜,“请问您哪位?”“说了你们也不认得,我跟你们爹可有拜把子的交情,小时候我还拿胡子扎过你啊哈哈哈。”大叔很是爽朗,“别紧张,叫我窦叔就成。”黎二少的手一紧:“窦……联芳处长?”“小子挺关心时事啊。”窦联芳左右看看,“你们怎么到这的,家里人呢?这是在干嘛?”“家里人去北平了,日本人在找我们。”黎二少无奈,“窦叔你知道的,我们家那生意。”窦联芳没说话,点了点头,转身挥挥手:“跟来吧,听叔的,这儿呆不得了。”他啧了一下,“脏了。”两人当然不用想,他们本来就随身带着那点儿跟没有似的行李,当即屁颠屁颠儿的跟了上去,转眼就跟着上了前往齐齐哈尔的火车。路上黎二少给黎嘉骏科普了她才知道,这窦联芳竟然是黑省的警务处长,同来的还有一个民政厅长刘适选,两人本是受黑省省长万福麟之子万国宾的委派,前来试探张海鹏的态度,后来看出张海鹏是跟他们打太极,知道事情不对,回去汇报了上头,上头部署了一番后,又把他们派来,给张麻子“升官”,给了他个蒙边督办当当,主管黑龙江军事,让他不日赴省城就职。反正就是不给他黑龙江省长的位置。“那老小子还想和我们打马虎眼,也不想想他迎着关东军进城全城都看见了,虚与委蛇个屁!”窦联芳怒骂,“我还不想光听信其他人的,特地四面转了转,就看见那个多门从盛京时报的地儿大摇大摆的出来了,王八羔子的,要不是上面有计划,我真想一枪崩了他!”“为什么不崩,这货活该被枪毙。”窦联芳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丫头你不懂,既然早晚要打,那么我们就得给自己整个最有利的路子打,你瞧,现在把人张麻子稳住了,两天,只要两天,我们保管他们别说打,过都过不来!”黎嘉骏特别好奇:“是为了拖延时间?!做什么?是机密吗?能说吗?”黎二少看不过去,拍她的头:“嘿,到底谁是记者,你怎么比我还不要脸呢,这是你能问的吗?”“没事儿没事儿,反正已经定局了。”窦联芳摆摆手,“今晚,洮南就一辆列车都不剩了,没车,他张麻子拿什么运兵?”“可张麻子不下令,谁能调的动那儿的车?”黎二少想不明白了,“难道用炸的?”“不用,洮南的铁路局局长不是归洮昂铁路局局长管么,洮昂铁路局局长是谁?万公子啊,他能眼看着张麻子觊觎他爹的位子吗,早动作起来了。”“为什么我听来听去都是什么万公子,那他爹呢,万省长呢?”黎嘉骏问。说到这个,窦联芳和刘适选表情都不自然了:“咳,少帅入关的时候,带上了万省长,一直没回来。”然后就回不来了……黎家兄妹表情抽搐,好嘛,沈阳没少帅倒了,吉林唇亡齿寒倒了,黑龙江倒是站着,可特马的没省长!还能愉快玩耍吗!(╯‵□′)╯︵┻━┻!窦联芳大概已经做好思想工作了,毕竟是个长辈,比两个失态的小辈坚强不少,放缓了语气安慰:“不过也好,总归是捡着了你俩,小子你说你们家那行敏感,可敏感是敏感吧,跑了也就跑了,没道理吓成那样吧。”刚才两兄妹拉扯他全看在眼里,果然不好忽悠。都已经坐在了火车上,也没觉得是件丢脸的事儿,黎嘉骏酝酿着想用个激动人心的阐述,就听黎二少一副骄傲的样子:“我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