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桃花债遍布三界/帝姬不想谈恋爱 第67节
他们是没有钱的,但有一身修为境界,钱物很容易弄到。 夜凰喜欢清甜可口的食物。 夜清什么都不吃。 夜凰喜欢香气四溢的花茶。 夜清什么都不喝。 夜凰喜欢各式各样的新鲜物事,夜清都只是淡淡看着,没什么兴趣。 夜凰戳他脸颊:“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夜清:“开心。” 夜凰托腮看他:“那给jiejie笑一个。” 夜清:“……” 夜凰自个儿笑了:“我刚学到的,好有趣。” 夜清:“别什么都学,有些东西……”他话没说完,夜凰又被吸引了注意力,去看旁人杂耍了。 妖都不比人间界。 这里遍地都是销金窟。 夜凰看上了那金灿灿的高楼,非要去住一宿。 夜清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想了想,又觉得总要了解的,便由她去了。 哪知当天晚上。 夜凰便看得目瞪口呆。 她颤悠悠问夜清:“他、他们在干嘛。” 台上两人未着寸缕,互相挑逗彼此,将要做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夜凰眼睛不眨地看着,末了转头问夜清:“这个……你怎么从未教过我。” 夜清:“……” 他耳朵尖微热,正想说话,就听旁边的妖族笑嘻嘻道:“小娘子,你要学的话,我教你可好。” 夜清扬眉,他落在桌下的指尖荧光闪动,眼看那妖族要殒命,就听夜凰道:“好啊!” 荧火散去,夜清原本饱含怒意的心口,被浇了一桶冰水,透着尖锐的刺痛。 那妖族道:“走,带你去个舒服地方。” 夜凰起身,正要跟着妖族走,又见夜清一动没动,转头问他:“走呀,我们一起。” 那妖族乐了,他看看夜清,说道:“一起?” 夜清声音极冷:“不了。” 夜凰歪头:“为什么?” 夜清:“……” 夜凰想到夜清的性子,知道他不爱同人接触,便道:“那你等我,我学会了来教你!” 她很是雀跃,这几十年来,她总向他请教。 而夜清似乎无所不知,她颇有些过意不去,如今有了机会,也想教教他。 那妖族闲闲笑着,打量着他俩。 他一眼看穿夜清的身份。 鬼族可不比妖族。 喜欢上一个妖族,这“少鬼”着实可怜。 这妖族本以为夜清会开口阻拦。 然而,夜清什么都没说。 夜凰便跟着妖族去了厢房。 第44章 喜欢你 妖族名唤离漾。 夜凰一眼就看穿他的本体, 是一只花里胡哨的孔雀妖。 都说孔雀傲慢,离漾倒是一派谦谦君子风。 他衣着打扮也简单利落,一身干净玄衣, 墨发松松挽起,露出的脖颈修长白皙, 五官清雅俊气,黑睫很长,但并不卷翘。 夜凰:“你别笑。” 离漾:“为何?” 夜凰竟被问住了。 离漾收起嘴角笑容, 眼睫在眼尾处斜斜压下了, 添了些清冷凌锐,他问她:“这样?” 夜凰:“对!” 离漾却又笑了, 他道:“小娘子, 我可不做旁人的替身。” 夜凰:“替身?” 离漾会些幻术, 再加上神态揣摩, 轻松变幻成了外面那“少鬼”的模样。 夜凰眼眸微睁。 离漾顶着夜清的脸, 用自己的声音笑眯眯道:“这就是替身, 你可别透过我看旁人, 这太没意思。” 夜凰认真想了想,说道:“我看得清, 你这幻术遮不住本体, 而夜清……嗯, 他本体便是那般。” 夜凰又道:“我没有把你看做他,谁都不可能是他。” 离漾被她逗笑了,他换回原本模样, 问她:“你喜欢他吧。” “当然!” “那你还跟我过来。”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离漾看出来了。 眼前这小妖族天真得很。 可怜外头那“少鬼”, 估计毁天灭地的心都有了。 妖族并非不懂情爱。 只是生于这般环境下, 要忠诚要唯一要携手一生, 显得太可笑。 妖族多是修士,动辄生命就是数百年。 这数百年中,除了最后几十年,基本不会变老。 如此漫长的人生,只与一人厮守,反而容易出事。 人族的婚姻是为了延续种族。 妖族的不婚同样是为了延续种族。 本质上并无区别,只是群体中总有另类,比如花心的人族和专情的妖族。 离漾看着眼前的小妖族,忍不住点拨道:“你觉得你那‘少鬼’……” “他叫夜清。” “嗯,夜清他喜欢你吗?” “当然!” “那你了解鬼族的喜欢吗?” 夜凰摇摇头:“不懂。”不过夜清也不是鬼族,她干嘛要了解。 离漾语重心长道:“你啊,既然喜欢他,就该去多了解一些,鬼族生于人族,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夜凰在心里瘪嘴——夜清并不真是鬼族,况且她很了解他的。 离漾继续道:“我们妖族对双修持开放态度,看上了就约,无聊了就散,谁也不会纠缠谁,谁也不会因此觉得难过……但人族啊,性|爱不分家的,他们若非极爱,不会做这些事,甚至啊你与旁人做了,他还会痛不欲生。” 夜凰愣了愣:“他会痛不欲生?” 离漾:“唔,你跟我走了,他估计已经痛不欲生了。” 夜凰蹭地一下起身。 离漾也没想留她,只道:“你好生问问他,你得知道他在想什么,才能算得上是……”喜欢二字并未说出口,小妖族已经不见了。 离漾摇头笑笑,给自己倒了杯水酒,一边喝一边嘟囔着:“这么漂亮的凰鸟,可惜了。” 夜清并未等在原地。 厢房门关上那一刻,他便回了幽荧深渊。 他不能留在妖都。 他会毁了那里。 幽荧深渊中波涛暗涌,无数“罪业”翻腾而起,冲着他扑了过来。 夜清没将其隔开,而是让自己沉了下去。 “罪业”中充斥着让人作呕的欲望。 夜清清晰地感受着,只觉自己比这些“罪业”更让人作呕。 从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