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要吗

    林靳空没有在冯霁月面前喝酒的习惯，今天一样，只起陪伴作用。

    不是为情所困，冯霁月现在苦恼困扰的是宋清桉乱说过，宋家长辈对她的看法。她不想成为大人眼中的坏孩子，不想被任何人误会。

    特意调的鸡尾酒度数不高，但耐不住冯霁月一杯杯往下灌自己。

    她知道，有林靳空在，她不会有危险。

    过了一会儿，她举起杯酒，给林靳空，眼底透出醉意：“是甜的……要不要尝一下？”

    不缺喝酒的经历，林靳空淡淡拒绝，“不用，你少喝点。”

    闻言，冯霁月唇角拉下来，湿漉漉的目光变得含嗔带怨，小声嘟哝：“你们真讨厌，没一个顺着我的……”

    越说声音越小，哭声却越来越明显，一双圆润杏眼很快就被泪水打湿，潋滟起漉漉水色，委屈得很。

    不会哄女人，林靳空坐在对面看着，从口袋里掏出纸巾。

    是冯霁月经常用的牌子，纸张散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但这不再是她当初给他的那包，他后来自己买的。和她走近后，他很多生活用品的审美都与她同化，紧着她先用。

    破碎泪光化作珍珠般的晶莹，冯霁月擦着眼泪，俯身在桌板上，渐渐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她知道自己醉了，但她不承认，取过林靳空拒绝的那杯酒，仰头一口饮下，半滴不剩。

    “行了。”

    林靳空拦下她的手，夺过她手中的空酒杯，拉着她站起来，“我送你回酒店。”

    腿弯晃了下，冯霁月直直载入对方怀中，双手紧攥着他衣服前襟，动作下意识是依赖。清淡酒气渡出，她哭腔绵长：“好……谢谢你。”

    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她搂着林靳空的脖子，被他打横抱起。

    冯霁月最近确实瘦了，体重有变化。林靳空把她往上颠了颠，就发现缠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臂圈得更紧，好像怕自己摔下去。

    薄唇勾起，他带她回酒店。

    ……

    路上，冯霁月在出租车后排昏昏欲睡。

    刚哭过一场，加上酒精发挥作用，她现在非常不舒服，趴在林靳空腿上，呜咽着说难受：“林靳空，我是不是要死了……”

    “……”

    酒量不大，冯霁月却总是吵着要喝，事后又哭唧唧的不舒服。

    摆正她朝向他小腹的头，林靳空扶着她脖子，嗓音低沉：“快到酒店了，睡一觉就好。”

    “哦。”

    冯霁月安静下来。

    但没一会儿，她被扭过去的头躺得不舒服，又转回朝向林靳空小腹的方向，双手扯着他白T下摆，往里面凑了凑。

    她像是在床上，怕从边沿掉下去，就拼命往里躲。

    但是，冯霁月与林靳空的身体靠得太近，他只能把直着的腰弯下，争取离她的脸远一点。

    不然，她很容易碰到不该碰的。

    只是没想到，他尽量避嫌，冯霁月正是酒劲儿泛滥的时候，拽着他衣服下摆的手松开一只，钻入他衣服里面。

    温热掌心贴在林靳空的腹肌上，让他感觉全身血液都开始倒流，心脏澎湃雀跃。

    “什么东西……”

    冯霁月尾调拉长，模糊着哼哼唧唧地蹙眉，不知道碰到的是什么，软嫩掌心不停摩挲着确认，妄图描绘出这陌生东西的全貌。

    没法想他们现在在司机眼里像做什么。

    暗自深吸一口气，林靳空按住冯霁月在他衣服里乱摸的手，扶着她绵软上身坐起。

    “快到了，回去再睡。”

    他摆正她垂下来的头，让她背靠着椅背，姿势坐正。

    脑袋昏沉，意识不清，冯霁月很听话，没有再动，扬起的脸蛋红扑扑得怜人，娇态十足。似乎是不舒服，那对细眉一直拢着，粉嫩小嘴微张，往外渡着酒气。

    瘾从小腹往上涌，林靳空掏出习惯性携带的糖，塞进嘴里移神。

    ……

    很快，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林靳空用自己的信息开房。

    冯霁月不能自己走路，一路搀着他胳膊，速度很慢，细瘦腰身几度不适弯起，停下休息。

    时间不早，林靳空怕她耽误休息，沉声问：“抱你上楼？”

    但对方囫囵摇头，跟着他进电梯，突然仰头，圆眼雾气蒙蒙，“我想吃糖……嘴巴苦。”

    刚刚在路上，林靳空已经吃掉带着的最后一颗糖。

    “没了。”

    他垂眼睨她，看到她白皙脖颈和高耸起伏的胸口，像个软嫩的糯米团子，勾得人想咬一口。

    林靳空平直地移开目光，发现电梯才上升小半，尤为慢。

    得不到糖，冯霁月借着酒劲儿拉着他衣服开始流眼泪，不依不饶：“要糖……想吃甜的。”

    “……”

    在乌发的映衬下，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为白嫩莹润，透着娇气红晕，惹人怜爱。

    “用别的代替行吗？”林靳空唇畔温度加深。

    后者眼神迷离，以为有其他好吃的，怔怔看着他，眼珠亮起，“甜吗？”

    模糊轻笑一声，林靳空嗓调懒漫：“和我接吻，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