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花灯游街，画舫游湖
六十五、花灯游街，画舫游湖
她眼圈红红，低头不敢看他。 “怎地，觉得爷太坏了，揍他你心疼了？”他故意歪曲她的想法。 果然听她小声道：“依依才没有。只觉得因为我让你们兄弟之间大打出手，简直是个红颜祸水。” 说完小声啜泣起来：“万一传出去，老爷和老夫人会不会把我拖出去砍了？呜呜呜……” 原来她一直担心这个。 许元林轻笑，亲亲她的耳垂：“放心吧。这次是启正犯了错。你不懂规矩，他懂。明知故犯，必须挨揍。” 他替她擦掉眼泪，又开解道：“你只要以后出门注意跟他保持距离即可。在家无需顾忌，可是在外。因为人多眼杂，我们还有些潜在的仇人。” 杨柳依终于看他几眼，然后小手环住他的腰，头贴住他火热的胸膛：“大爷说的是真的吗？依依还是好怕。” 他感觉她是在微微颤抖，心知今日的事情必定给她留下深刻的教训，目的已经达到。 以后她肯定不会再敢轻易跟那臭小子出门。 否则没准两人都要被罚。 他心满意足，郁气终于散尽。 “你只要乖乖的，大爷和爹娘自然疼你。” 说罢把她抱上贵妃榻，撩开衣衫。 一边吸掉她的奶，一边等她情潮上来。 然后把往外挤的玉势拿出来。 两人收拾完毕，坐上前往东市的马车。 今年中秋节花灯游街的项目是新增的。 花车从东市游行到西市。 镇国公府离东市很近。 马车只行进了一会儿，就停在附近的城门处。 许元林带着杨柳依，前后左右是小厮、丫鬟和护院，暗卫隐在附近。 人流很快就自动为他们分出一条道。 皇上和皇后没有出宫，他们在最近的朱雀门城楼上看灯。 晌午许元林他们在西市布置的看台是供给权贵世家们的。 今夜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危楼，临轩玩月。 但那边人太多，他不打算去凑热闹。 搞不好还会碰到那些个狐朋狗友。 他带杨柳依飞到附近的一棵高大梧桐树上。 这棵树是他事先选好的。 视野开阔，景观最好。 他们俩优哉游哉地坐在树上，树下有一圈提前占位的小厮，隔绝人潮。 今夜月色倍明于常时。 丹桂香飘，银蟾光满。 各式各样的花灯车流鱼龙共舞。 远远看过去，好似星河落入了人间。 有的花车上是巨大的重瓣莲灯，有的花车架着月兔捣饼灯，还有的花车则顶着旋转的走马灯。 车前后都有打扮精致的女子和童子，跳着不同的舞。 隔几辆车还有宫装打扮的奏乐人。 “大爷，这些花车是哪里来的？还有这些跳舞奏乐的人？” 杨柳依好奇地问。 民间可弄不出这么大的阵仗吧。 “都是宫里请专门匠人做的。不然规格如此宏大的灯，除了对工匠技艺要求精湛外，所需的银钱也很不菲。” 许元林一边指给她看，一边解释：“那些骨架，小花灯用竹篾即可。 但放到大型车架上，需铜铁做骨才撑得起来。 内部点的灯烛也是特制，不易倾洒，不易熄灭。” “至于那些跳舞的、奏乐的都是教坊司的人。” 周围人声鼎沸，喝彩连连。 大家纷纷跟随乐曲载歌载舞。 人群渐渐有些随着车流往西市继续看百戏，有些去旁边朝阳湖赏月游船，有些要么就早早各自家去。 看完花灯游街，许元林又带她去玩猜谜。 为她赢了一盏很特别的小猫灯。 他见杨柳依终于笑得灿烂，也开心起来。 两人宽大的袖子遮住拉在一起的手。 悠悠荡荡地，乘着凉风，望着那好似越来越近的圆月。 许元林牵着她走到岸边，然后上了一座豪华的画舫。 “哇噢！好漂亮的船。” 杨柳依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大型游船。 船身雕刻精美的描金花鸟云纹。 高两层，头尾微翘，好像一弯长长新月。 首层前端是敞棚和露台，中舱外形略矮，两侧通开长窗。上层四面开窗，类似楼阁。 栏杆处挂着红色轻纱帘。 还有各式各样造型的花灯。 下方是可以坐立的半高木长椅。 间或摆放矮小的桂花盆栽，或是五彩缤纷的菊花。 秋梨和福平已经在大厅中央等着他们。 走了一会儿，正好在船上休息。 周围烧了几个炭盆，舱内温暖如春。 水汽被帘子隔绝，却又能看到远处朦胧的景色。 湖面上飘着许多灯，随着水波荡漾。 杨柳依大眼扑闪扑闪看不够，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欢快：“好美呀大爷。那些灯看上去就像天上的星子落在了水里。” 许元林招呼她过来喝桂花茶，吃月饼。 她甚至看见桌上还有几只罕见的大闸蟹。 她瞪圆眼睛：“盛京竟还有螃蟹吗？” “自然是没有的。但江南一带中秋吃蟹蔚然成风，每年中秋都会给皇上进贡几篓。” “这是皇上特意赏我的。要尝尝吗？会吃吗？”许元林问道，让福平和秋梨拿来吃蟹八件套帮忙拆rou。 杨柳依不想暴露自己吃过的事实，也懒得自己啃，便说不会。 心安理得的等秋梨帮她剔了一小碟rou和蟹黄。 然后学着许元林的样子沾了醋，美滋滋地吃起来。 她吃了几口，他就不让她再吃。 倒了极少的一点陈年女儿红给她：“喝点黄酒去寒凉。这也是皇上赏的，十五年陈酿。市面上可难寻到。” 杨柳依早就闻到了酒香，却担心自己醉得厉害。 跃跃欲试，又犹犹豫豫。 “无妨，今夜我们就在画舫上过一晚，不回去的。你大可一醉方休。” 男人俊美的容颜在灯下愈似谪仙，黄色的光晕让他更显温润如玉。 加上那低沉又带磁的嗓音。 杨柳依马上沉溺其中。 她鬼使神差地喝了一丁点儿，感觉自己已经醉倒在他的盛世美颜中。 然后不由自主地扑到他怀里，吻住那张微微上翘的嘴唇。 丫鬟和小厮纷纷退下。 许元林抱着她走上二层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