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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一番的插科打诨,互诉相思。早上报完名后,慕寸心抽空去了一趟陆家,将设计稿拿给陆心雨过目。陆心雨对慕寸心的总体设计还算满意,只是在一些小细节方面两人还存在分歧。她答应陆心雨回去再修改一下。陆芜有好一段时间没看过慕寸心了。现在突然看到还真有些意外。意外之余又有几分暗自窃喜。慕寸心那天穿了一条黑色的毛呢裙,配黑色的漆皮短靴,被丝袜包裹住的两条腿笔直修长,气质冷艳独到,犹如高贵的黑天鹅。平时慕寸心都是卫衣配牛子裤,要多休闲有多休闲,第一次看她打扮得这样冷艳,陆芜还真觉得有些惊艳。陆芜从第一眼见到慕寸心开始就觉得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不过他陆大少可不怕,他最喜欢的就是有挑战的项目。结束的时候陆芜一直坚持送慕寸心回学校。她左推右拒最后还是推脱不了。还没到学校,慕寸心远远地就让陆芜停车了。他那辆sao包的劳斯莱斯如果被熟人看到,那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大学三年,她从未申请过贫困生助学金。大二那年班主任同情她的遭遇,认为她没有父亲,想给她一个名额。慕寸心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因为她不想自己成为所有人讨论的对象,不想自己每天都顶着别人同情的目光。穷是她自己的事,她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后来总有一些言论空xue来风,时不时抨击她一下,大抵就是说她被人包养。只是那些人苦于没有证据,很多时候都不了了之。这个社会对于长得明眸皓齿又穷得两袖清风的女人总是格外苛责,谁都只会戴着有色眼镜看你,何况她还一身傲骨。她虽然清贫,但真的是一身傲骨。摸滚打爬至今,没少吃亏。进大一的时候就有很多男生追求她,可是她都寡淡地拒绝了。久而久之一些不利的言论就冒出来了。大抵就是说她假清高,娇柔做作,被人包养。她声名狼藉大多也是源于此。这些还都不算,更让人不耻的是一些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明确表示要包养她。她为此没少丢工作。她骨子里还是随了母亲,即使这些年过得拮据又拧巴,即使柳含烟对奢侈品有些与生俱来的狂热,她也没想过出卖rou体,出卖自己的灵魂。这个社会浮华虚荣,很多人其实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不说别的,单单C大南门停着的一辆辆豪车就可见一斑。而她之所以没有随波逐流,放任自己,归根结底还是要感谢师父这些年耳提面命,事事叮嘱。陆芜自然不懂慕寸心的思量,他只当她刻意在和自己拉开距离。硬是大摇大摆地将他那辆招摇的劳斯莱斯停在校门的正中央。时值傍晚,许多学生出去吃饭,人来人往,许多学生对着这辆红色的劳斯莱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慕寸心躲在车厢里几乎将脑袋埋在了座位上。陆芜一看乐了,“有这么恐怖吗?”慕寸心狠狠地瞪他一眼,“都怪你。”“没想到你还怕这个。”陆芜心情不错,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他似乎想到对付这姑娘的办法了。慕寸心不愿再理他,等人少了之后才蹑手蹑脚地下车。一溜烟的功夫人就跑远了。陆芜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这边商离衡却在医院里焦急不安。昨晚送慕寸心回学校后,他开车回家,在路上突然接到范家的电话,说老太太又突然晕倒了。他挂完电话二话不说就跑到了医院。大半夜值班医生紧急抢救,又是好一番的手忙脚乱。但好在人是抢救回来了。只是商离衡不确定下一次还能不能抢救回来。老太太已经病入膏肓了,年后这半个多月就昏倒了两次。老鬼那边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商离衡烦躁地简直想杀人。范希文小朋友直抹眼泪,看到他一个劲儿在哭。他不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如果慕寸心在一定会好许多,她哄孩子很有一套。可是一想到她,他又更加烦躁了。这段时间公司加班加点赶制,全公司上下都忙翻了。他也就没怎么顾得上老太太了。隔着玻璃窗看着ICU里全身插满管子的老太太,他再一次不安地意识到老人家真的没多少时间了。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他无能为力,却只求能让老人家没有遗憾地离开。老鬼前几天给他打电话劝他:“要不随便找个人应付一下老太太得了,反正她也没有见过她们母女。”他当时觉得荒唐,想也未想就拒绝了。可是现在看来,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不是不可以用这个法子。老太太活一世不就是为了那么点念想嘛,他是真的不愿这么点念想都不满足她。可是找谁呢?人才市场那成串成串的群众演员?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商离衡在医院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接到慕寸心电话。她说:“办公室的初稿完成了,你什么时候有空,给你过目?”他捏了捏肿胀的太阳xue答:“我在三院,你直接过来。”“阿婆住院了?”慕寸心福灵心至反问。“嗯。”“我马上过来。”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越来越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一天天,一年年,转眼间就20出头了。在贴吧看到一个12岁的妹子在写文,我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大双鱼总有那么几天要矫情,习惯就好。☆、霓虹灯(3)霓虹灯(3)上一次和商离衡闹成那样,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去过范家了。她对于老人家的近况真是一点都不了解。癌症晚期的病人每昏倒一次就意味着她离死亡近了几分。生老病死从来都是一眨眼的功夫。医院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生死离别,死亡本就是生命的常态,就像迟暮的夕阳,最终要归于黑夜。只是一旦搁在至亲的人身上,离别就被赋予了无穷无尽的疼痛,只要一提起就会让人觉得肝肠寸断。医院的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消毒水味道,慕寸心只要吸上一口,身体本能地就会觉得反胃。走廊里昏沉一片,大白天还亮着惨淡的白光,微弱的一捧光束难以照亮前路。男人长身而立,站在ICU外,头顶清幽的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瞳仁里,细碎地像宝石。商离衡的眸光远远地扫到她,短暂地停了几秒,很快就移开了。慕寸心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清醒了,只是还很虚弱不能讲话。她只能隔着玻璃给老人递口型,“阿婆,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