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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泉淮X刀客梦女

      北地有雪的夜晚总是让人睡不着,即使隔着帷幔和厚实的窗户,依旧能看到外面被雪地映成昏红的天。

    我仰躺在床上,双腿被折着抱在胸前,屋里yin靡水声不止,压在我身上的人掐着我的腰,又顶弄了百十来下才射在我的xiaoxue里。对方退出后我却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因为别的原因,只是这个姿势不会让刚射进去的jingye流出来,从而更容易受孕。

    待对方清理完出来见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很满意我的顺从,上前拍了拍我的屁股,提醒道:“夹紧一点,别流出来。”

    情事过后我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嘴上敷衍地应和了一声,心里却只觉得好笑。

    如果这样真的有用,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一年多。

    本以为结束了“公事”对方会像往常离开,没想到他却脱了外衣,拽了被子在我身旁躺下。

    枕边人呼吸逐渐平稳,我歪过头盯着床头跳动的烛火,心里不知该是悔还是恨。

    五更天的时候,枕边人动了动翻身下床,他动作很轻,穿衣时我偏过头盯着他,眼下阴翳悄无声息诉说我的一夜无眠。对于我一宿没睡这件事他看起来并不意外,只是挑挑眉整理好衣服,提了剑就出门去了。

    维持一晚的姿势早就让我腰酸背痛,门刚关上,我便放下腿,也不管不顾xue里的jingye争先恐后地涌出。

    外面寒风呼啸,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睡着,睡得也不怎么踏实,又梦到自己刚到渤海国的时候。

    从东瀛到这里我失败了十二次,费尽千辛万苦在第十三次才成功登陆时,发现自己的目的地从最初的渤海国偏差到南边相距十万八千里的扬州城,不过双脚踏上土地的踏实感让我差点落泪。

    我自小生在东瀛,大唐的官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显得生硬又滑稽,即便如此我还是摸索着磕磕绊绊达我的目标地。

    这么执着去渤海国只因我的师父。

    师父他刀法举世无双,一生难逢对手,从前慕名拜师的人联翩而至,可就在他五十多岁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师父无往不胜的战绩。

    那时我恰巧外出历练,连那场比试也是从其他弟子口中听来的。来挑战的人年纪二十七八,只用了不到十招便赢了我师父。因为输了那一场,师父的傍身大半辈子的刀也被对方带走,也因为输了那一场,原本熙来攘往的剑道场逐渐变得清冷。

    踢馆归踢馆,对方也是个讲理的人,他承诺只要师父或师父的徒弟能赢了他,这把刀就原物奉还。

    师父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道馆的人因为师父输了,便觉得他不配“天下第一刀客”的称号,陆陆续续投奔到其他道馆。

    师父感自己时日无多,便把毕生所学和一手创立的剑道馆交予我手上,他虽没有要求我一定要取回那把刀,可他临终前含泪望着空空如也的刀架的眼神,使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把刀带回来祭在他的坟前。

    最初关于那位踢馆人的信息我知道的很少,只知道他拿走师父的刀之后没多久便乘船离开东瀛,后来费了一番功夫才从与他有过交情的斋村先生那里打听到,那踢馆人并非出身东瀛,姓氏非柳生而是月泉。

    听的时候我直撇撇嘴,说这种只知道踢馆杀人的怎么配叫柳生?斋村先生有些好奇我为什么对柳生这个姓氏反应这么大,我回答说每个人总得有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到渤海国的时候刚巧碰上月泉宗选拔弟子,凭着师父传授于我的驭沧流刀术轻而易举通过选拔。带走师父刀的人既然姓月泉,想必也是出自这里,只要能留下我有的是时间慢慢追查。

    我这边刚结束眼前的选拔赛,便有人上前拦住我,他是月泉宗现任宗主的二徒弟,月泉宗主似乎对我所使的驭沧流刀法很有兴趣,请我到别院一叙。

    后来我时常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再警惕一些,渤海国盛极一时的月泉宗,以及他们那心高气傲的宗主怎么会对一个东瀛人的刀术感兴趣。

    不过后来看开之后,觉得就算我再理智,对上月泉宗主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万分的脸时,沦陷是必然的。

    他问我可来自东瀛,我点点头,他又问明神宗次郎是我的什么人,我回答那是我的师父。月泉宗主轻声一笑,他说知道我师父输掉的那件事,只是不知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我低着头闷闷回答师父已经死了。提起伤心事我心里泛起酸楚,可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我抬头看向月泉宗,问:“月泉宗主既知我师父是谁,又知道那场比试,想必那把刀也在您手上吧。”

    说着,我站起身,把傍身的刀横在身前示意,要他履行当初的约定。

    哪知他笑着摇摇头,遣退屋内随从仆人后,直言自己并非当初踢馆比试的人,这些事是他从旁人那里听来的。

    我急切地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月泉宗主让他继续往下说。

    “那是我的兄弟从东瀛回来后讲与我听的,没多久他就外出游历去了,至今未回。”

    月泉宗主三言两语便把我唬住,说他那兄弟从东瀛回来时确实带了几样东西,不过时隔几年他需要花时间找一找,约我明日再在这里见面。

    从相信东瀛踢馆的是他所谓的兄弟这件事开始,我便一步步落入月泉淮早就挖好的陷阱。

    第二日对方拿出两样东西向我示意,一枚浪花形状的精铁吊坠,只要是拜入过师父道馆的人,都会认得那是代表驭沧流的标志。另一样则是一本册子,月泉宗主面露窘迫,他把那东西递给我后,说:“上面是东瀛文字,我看不懂。”

    我翻开只看了第一眼便认出那是师父的字迹,连忙阅读起来,看到最后我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月泉宗主见我脸色苍白,便关切地问上面写了什么。

    我咬着嘴唇,努力平复着声音问:“请问怎么才能找到月泉宗主的兄弟?”

    他摊摊手无奈道:“兄长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距离他上次回月泉宗已经是一年前了。”

    他顿了顿,话题又引回那本册子上,好奇地问我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我心里五味杂陈,怎么也想不到师父居然在输了那场比试后,连带把我也输给了那个踢馆人,还且美其名曰互相学习。

    师父留信要我嫁给月泉宗主的兄长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我宁可自己从来没来过。琢磨着反正他也看不懂东瀛文字,就胡乱编了内容搪塞过去。

    见我想要离开,月泉宗主也不阻拦,只是说对驭沧流刀术很感兴趣,想要领略一番。

    此话一出,我的脚步便停了下来。来的路上就听人夸赞月泉宗的泉映千山剑法独到,这番话毫无疑问勾起我的好胜心。

    从前在道馆时,能赢我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再加上师父临终前倾其所有的教导,让我更觉得自己天下无敌。

    不过这点美梦倒是很快就破碎了。我与月泉宗主在演武场上你来我往过了几招,我竟没占到半点便宜,而他居然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眼下已是深秋,切磋结束后我额间滴落的汗水把脚下石板都洇湿一小片。

    我喘着粗气,用刀鞘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大喊道:“再来!”

    月泉宗主摆摆手道:“今天就到这里,你若还想比试,明日这里再见。”

    之后发生的事在梦里一团模糊,看不真切,也是我下意识逃避。只觉得耳边有人在不断喊我,我脑子昏昏沉沉,下意识拽了被子就想往里面缩,可那呼唤一声比一声急切,迫使我艰难地睁开眼,入眼便是那张令人沦陷的脸。

    “梦到什么了?”他俯下身子,手指拂去我眼角的泪痕,我侧过脸避开他的抚摸。

    对方倒也不恼怒,起身拿了披风扔到床上,示意屋里小桌上布好的菜色,我这一觉又睡到晌午。

    东瀛的饮食与渤海国天差地别,即使对方特意找了东瀛的厨子,我也只是象征性地划拉两下便放下筷子。

    或许是我的状态看起来真的过于憔悴,他问我想要什么,都可以让人寻来给我。

    这话令我露出一个冷笑,自始至终他都知道我想要是什么,我冷着脸回答:“我想要一把刀。”

    “好。”他居然没有像从前那样拒绝,然后再把我拖到床上一顿cao,“下午就会有人送来。”

    用过午饭,他和我又一起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月泉宗主事务繁忙,既要练剑,又要指导宗门弟子,能抽出一个空隙跑来和我吃午饭这件事在别院其他姬妾眼里是独一无二的殊荣,我倒是羡慕他们能身心都能在喜欢的人身上。

    下午时真的有人把刀送到我屋里,除了东瀛常见的武士刀,还有几柄我仅见过几次的唐刀。我毫不犹豫地选了最能施展驭沧流的太刀,屋外的积雪已经被仆从清扫干净,我便在空地上挥舞起来。

    待一整套驭沧流刀术练完,不远处的墙头上传来一阵掌声。我定睛一看,坐在墙头上的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正在为我的刚才施展的整套刀法而鼓掌。

    我猜她大概是月泉宗新收的弟子,被关在这里一年多,对宗门里的一些严格律令也略知一二,我不想这姑娘因为我而受到不该有的责罚,便点头示意了一下后转身回屋。

    没想到我前脚进屋,她后脚就从院墙跳下来,毫不避讳地在我对面坐下。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提醒待在我这里太久可能会有责罚,她却抢先一步自我介绍起来。

    她夸赞我刀法稀罕,所以想要讨教一番。

    我虽不清楚这姑娘来历,但是对待切磋的人我一向是来者不拒。

    沉浸在刀光剑影中时间过得飞快,等察觉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演武场的方向传来悠长的召集月泉宗弟子集合的钟声,那姑娘收了剑,甚至来不及冲我解释一句就急急忙忙翻墙朝演武场方向赶。

    晚饭时月泉淮又过来,大概是下午和那姑娘过招的缘故,我的状态看起来比中午好很多。

    “若喜欢和银花比试,我让她得空就过来。”

    银花,这名字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又想起下午她那一手泉映千山,就点了点头。

    深夜月泉淮又把我按在榻上,从后面狠狠cao我,他脸埋在我的肩膀里,舌尖轻舔两下后重重咬了下去,我吃痛地发出一声轻哼,身体早已习惯被他这么对待,压根不想反抗。

    他肆意揉捏着我的胸,饱满白皙乳rou在他指间呼之欲出,指甲来回刮蹭这rutou,酥麻带着点痛的感觉,使我咬住手臂把呻吟强行咽下去。

    月泉淮声音好听得不行,他在我耳边低吟:“这里又变大了,是不是怀了?”

    说着,他又捏了两下,笑起来:“孩子还没生下来倒开始涨奶了。”

    他cao的又急又狠,到嘴边的呻吟都被撞得不成调子,我手脚并用想要往前爬,他一把从后面掐着我的脖子,胯重重一顶,我被这一阵cao得眼前发黑,吐着舌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浓稠jingye撑得我小腹发胀,老实说我不反抗月泉淮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活确实不错,每次都能让我颤抖着高潮。他结束并不急着离开,依旧从后面抱着我温存了好一会儿。等他yinjing退出去的时候,jingye混合着xue里分泌的其他液体一起往外溢。

    过了一会儿,有随从在外面喊月泉淮,大概是有什么突发的要紧事需要他亲自处理。月泉淮穿好衣服,走之前还告诉我会晚点再过来,我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巴不得他别在这里过夜,我屋里的床本来就又窄又小,多睡一个人的话半夜翻身都难,加上我来自东瀛的缘故,我这里连个侍女都没,只有外面隐藏在暗处的守卫,更是不比其他别院的姬妾那样过得舒服且自由。

    待窗外的烛火渐渐暗下去,我拽了毯子裹着下床,才被cao到高潮的劲儿还没过去,脚刚沾地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扶着旁边的梳妆台才勉强站住。镜子里映出脸上潮红余韵,每日都被月泉淮cao,我的胸部都变得越发丰腴,乳尖也呈现出烂熟的红色。浴桶已经盛满热水,那是侍女提前给他准备的,现在倒便宜我了。略烫的水没过肩头,颈侧被他咬出血的地方隐隐作痛,我发出低沉长叹,既无奈自己心甘情愿在深渊里不断下坠,又盼望这日子早日到头。

    月泉淮得很懂自己的优势在哪里,甜言蜜语和那张脸相辅相成,任谁看了,听了,都要缴械投降。

    我想我应该感谢朴银花,若不是她的突然出现,我可能会在这里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朴银花天赋异禀,才十几岁的年纪就能把月泉宗的绝学泉映千山使得有模有样,我也明白过来,月泉淮并非是怕我无聊,而是把我当成一个极好的陪练。

    这天切磋结束休息时,朴银花坐和我并排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她擦着汗问我有这一身刀法怎么会愿意嫁给她师父。

    这话问得我哑然,我总不能说当初是被月泉淮哄得,更不能说当初只想着借月泉淮的手从他兄长那里拿回师父的刀。

    我只能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朴银花托着脸,望向别院呢喃道:“你和师父其他的妾室不一样,你刀法这么厉害怎么甘心留在这里?”

    我哪是心甘情愿?

    明明是月泉淮把我困在这里了。

    我下意识想要反驳,看向朴银花时,见她提起月泉淮那憧憬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发觉自己失去自由的当晚,我就尝试过逃跑,可惜人生地不熟,还不等逃出月泉宗的领地便被发现。逃跑的代价很重,月泉淮差点废掉我的右手,最后是我哭着哀求他,从此再无法施展驭沧流的刀法,不如他直接杀了我更痛快。后来我吸取失败经验,又尝试了一次,那一次我提前打探好了月泉宗里每一处可以供我逃跑的捷径,还刚巧撞上月泉淮闭关,可惜天公不作美,出了月泉宗领地外面被大雪覆盖,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得跌跌撞撞,一望无际白色雪原使我短暂地失去视物的能力,当月泉淮找到我的时候,他再晚来一会儿,恐怕雪原上游荡的饿狼群就要把我分了吃。

    被带回去后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惩罚。月泉淮那么好面子的人,姬妾逃跑还不止一次这件事足以让他愤怒到极致,他让人收走我屋里所有的衣服,连一根线都没留下,那一整个月我都维持着一丝不挂的状态,夜晚则是被他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按着cao,即使知道龙泉府的松林里并不会有人,可那种紧张且害怕忽然遇到人,又要强忍着不出声的感觉要把我折磨到崩溃。

    最后我哭着向他保证再也不会有逃跑的念头,会乖乖待在这里给生崽,不再去想别的事。

    朴银花见我一直不出声,便向我提议道:“师父都允许我过来找你,改天我去求他让你跟我去宁晚镇上逛逛也好。”

    我默不作声,实在是太知道月泉淮的性子,所以才不好驳了朴银花的好意?我不想再继续下去这个让话题,就把话锋引向别处。

    “也不知道他兄长什么时候回来。”

    朴银花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在说谁。也是,她被月泉淮收为弟子时间不算长,每日又是高强度练剑,想必对月泉淮其他事不大清楚。

    我解释道:“是你师父的兄长,他外出游历一直没有回来过。”

    朴银花停顿片刻,皱着眉头道:“可是……据我所知,师父并无其他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了。”

    “怎……怎么会呢?”我大脑一片空白,月泉淮怎么会没有兄长呢?!那师父的那把刀现在在谁手里?月泉淮编出这个谎话又是为了什么?

    各种谜团一起向我涌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朴银花见我脸色苍白,嘴唇都失了血色,关切地问需不需要找他师父来看一下。

    对了,就是月泉淮,谜一样的问题也总能找到一个头绪。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着自己大腿,利用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努力定下心神,声音却还是带了一丝颤抖:“月泉汀不是你师父的兄弟么?”

    银花松了口气,她回答:“月泉汀先生与师父是远亲的兄弟啦,月泉宗内部的旁门分支颇多,你认错人也不奇怪。”

    “是么……”朴银花看起来似乎被我临时扯得借口给哄住了,我讪笑着说了点别的糊弄,才让朴银花答应我今天的谈话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事情虽然糊弄过去,怀疑的种子却在心里深深地扎了根。

    月泉淮再一次来找我时,我便装作不经意提起他的“兄长”,问他既然身为月泉宗主,为何不能直接把人招回来呢?月泉淮不但没有正面回答,还提起曾经给我看过的,师父亲笔写的那一纸承诺书。

    月泉淮从后面抱着我,迫使我打开腿躺在他怀里,他带有威胁意味地用牙齿在我颈侧轻咬。

    “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隐瞒许久的事忽然被拆穿,我本应该害怕慌乱,却不知哪来的勇气,侧过头捧着月泉淮的脸,他眼尾上挑,即使面无表情也让人觉得他在笑。

    我问:“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任何隐瞒?”

    月泉淮答的果断,更令我觉得好笑,从前我以为他对我能有几分情,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把我留下来,如今听到他那否定的回答,一时间我竟想不出他困我到现在的理由。

    一年时间不算短,我无法逃避自己的内心,不可否认自己已经爱上他。

    一年时间也不算长,我还没忘记自己从东瀛来的目的是什么。

    文人总是把爱恨放在一起,好像这样才能显现其中深意。今晚月泉淮cao我的时候,我的反应也要比往常大得多。

    因练刀而特意修剪的光秃秃的指甲硬生在月泉淮背上抓出道道血痕,作为回礼,他的cao弄几乎每一下都狠狠顶在zigong口,又痛又爽令我蜷缩脚趾,脸埋在他颈窝里,在月泉淮肩头留下一连串带血的牙印。

    这与其说是zuoai,倒不如说是互相较量的打架更合适一些。我虽不是月泉淮的对手,也在他身上留下不少抓痕牙印,最后哭着潮吹被他cao晕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月泉淮已经走了,我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费了好大劲才挪到床边的镜子前,腿间挂着已经干涸的jingye,肩上和胸前都是牙印,腰间也有一片青紫指印。镜子中的脸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只剩若有若无的成熟yin靡的味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月泉淮的反应让我肯定他一定有事瞒着我,就像我瞒着他那一纸婚书一样。时隔这么久再一次计划逃走时,我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如果再被抓回来,会面对怎样的月泉淮光是想想都令我颤抖。

    比从前幸运的是,现在有朴银花可以为我所用。而且吸取从前的教训,单纯的避开人耳目逃跑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避开月泉淮本尊,我才能确保真的不会被抓回去。

    朴银花会不会帮我这件事我并没有十足把握,只能旁敲侧击,要她偶尔帮我带一些东西过来。而且我根本不担心月泉淮会起疑,只是些无关紧要的香料或者药材,而且为了掩人耳目,我确实用那些东西做了点从前在东瀛时常用的药膏,并把它送给朴银花。

    那药膏有股淡淡的甜味,原本是我师父自己配出来的药方,我因为受不了那股浓烈的苦味,擅自改了一些,药性没那么好,味道却是好闻得很。以至于月泉淮来的时候,特意询问那药膏是否出自我的手,我点点头,从怀里摸出一盒新的推到他面前。

    月泉淮打开盒子细嗅几下,表情在烛火映衬下变得柔和起来,他盯着手里的小盒子出了神,我才懒得问他想起来了什么,奈何我的逃跑计划就在今晚,我还是耐着性子,轻轻唤了他几声。

    他回过神,随口答:“没什么,想起一个故人罢了。”

    月泉淮想起谁跟我都没有关系,我想哄他喝下那杯“茶”,这样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月泉淮看似高傲,实则疑心颇多,贸然殷勤恐怕他会起疑。我起身从小炉上取过茶壶,热气蒸腾,茶香四溢,混合着不知名的幽香在鼻尖飘过,月泉淮见我没有给他泡茶的意思,干脆手一伸从我面前拿过那盏温热的茶一饮而尽。

    调制的茶只一杯的量不足以迷倒月泉淮,我低着头又给他满上一杯。他依旧一饮而尽,又把空杯放在我面前,我心里一惊,难道他已经察觉了?给他斟茶的手都不自觉地发抖,他看出我有心事,便抓着我的手腕,问我到底想干什么。

    慌乱间我对上他的眼睛,蹩脚谎话说得磕磕巴巴:“跟银花相处了一段日子……有……有件事我想通了。”

    月泉淮没有动,我便继续道:“师父当初……没有要我找那把刀回去,终究是我给自己的负担……驭沧流虽好,可我也想试试和你一样的剑法。”

    一个孤傲刀客此生最能表现顺服的举动,莫过于放弃从前引以为傲的刀术,转而从头修习旁人剑术。月泉淮应该也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他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当即就要带我出门教我泉映千山。

    话已说出口哪有拒绝的道理,我便任由月泉淮带出去。现在已经是深夜,月泉宗的弟子都歇息了。演武场就我和他两人,他拎着剑,在我面前使了几式泉映千山作为示范后,便轮到我,随手折了根枯枝仿照月泉淮刚才的动作比划。

    修习驭沧流十几年,刀法的姿势早就刻在骨子里,刀法重劈砍,我没办法立刻转变成那种轻巧灵活的突刺。月泉淮是个好师父,从平时和银花切磋时就能感受到,他教我的时候也是用了十成的耐心。

    可我的心思哪儿能在这个上面,一边是把握不好这心血来潮的剑法传授要持续多久,又怕月泉淮指导我剑法的时候察觉身体异样,只能努力记下泉映千山的每一招,最后比划出来也只是空有形式。

    月泉淮看起来倒挺满意,他心情不错,甚至没回我的小院,直接就近把我带到他平日处理月泉宗事务的书房。书卷被册子统统被他扫落在地上,我被他压在桌子上,胸贴在冰凉桌上,他从背后cao的频率缓慢又深沉,几乎每顶一下我都要不由自主地轻哼。

    不同于从前几乎是虐待般地cao我,或许是我的错觉,月泉淮似乎对我有依从,应该也仅限于今晚。xiaoxue早就被他cao习惯了,他粗大的yinjing以后入的形式完全插进来,我努力夹紧xiaoxue,guntang软rou紧紧裹着他,他发出舒服的喟叹。

    月泉淮不知又从来学来的新招式,被cao到宫颈口的时候已经是又酸又麻,他胳膊缠上我的腰,手掌在我小腹处来回画圈,我分神思考等会儿该如何哄他再多喝两杯茶的时候,他忽然用手掌对着我的小腹猛地一压,胯下也顺势一顶。

    这前所未有的刺激让我爽的眼泪瞬间下来,xiaoxue也分泌出一股股水浇在他的yinjing前端。他见我反应如此激烈,更是肆无忌惮地重复刚才的过程。宫口被他这么玩得又酸又涨,最后他cao进我zigong时,我整个人只知道敞着腿,仰躺在书桌上,含糊不清地求他慢一点,再这么cao下去真的会死掉。

    被翻来覆去,抵着zigong内射了两次后月泉淮才停下来休息。他披着外衣靠在榻上,一手撑着头看向我,低声道:“我知道你给我下药了。”

    此话一出,我绝望地闭上眼,已经不想再做任何辩解,只求月泉淮的惩罚能来得干脆一些。

    他起身走过来,俯身压着我,鼻尖几乎都要蹭到,他问:“下得什么药。”

    “东瀛有名的断肠绝命药。”我勾起头附在他耳边笑道:“你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下一秒,月泉淮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我见他脸上居然连一点怒色与慌乱都没,便笑得更开心了。我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能是笑他的自以为是,也笑解脱的一天终于来了。

    空气一点点被抽干,意识已经模糊,我忽然想起从几年前的在师父道馆外的日子,道馆外的月色,道馆外与我切磋的人,最后都逐渐被黑暗吞噬。

    忽然,月泉淮松开了手,我以为他不忍心,那知他直直栽倒在我的身上,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推开。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与脉搏,我那几杯茶效果甚微,但是与我赠予月泉淮的药膏居然产生反应,成功放倒了月泉淮。

    我从桌上滑下来,匆匆忙忙捡了衣服就往身上套,当我穿戴完毕,准备去捡散落在书卷册子里的鞋子时,被压在下面的一张写有东瀛语的纸引起我的注意。我把那张纸拽了出来,只看了两眼我就愣住了。

    上面写的内容是居然是一封应战书,我认得那是我师父宗神明次郎的字迹,他应约踢馆挑战,并且愿意以自己多年傍身的刀为赌注。我从头到尾又仔细读了一遍,上面关于应战的内容除了说拿刀当赌注,并没有之前月泉淮给我看的里面写的,把我也当做赌注。

    我没由地发起抖来,一个答案在我心里呼之欲出。从前我并未来过月泉淮的书房,只能全凭直觉在这里摸索,甚至完全不怕他会突然醒过来,只知道一味地把一个又一个抽屉拖出来翻找能证明我心中猜疑的证据。

    终于,在屏风后的矮柜里,我翻出一叠纸,上面写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月泉淮曾给我看过的那“一纸婚书”,仔细看的话依稀可以辨别出上面字的与应战书上的笔迹。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月泉淮居然模仿我师父的字迹,只为哄我嫁给他?我自嘲地笑起来,他自诩泉映千山和迦楼罗斩十诀天下第一,也没有理由大费周章只为学到驭沧刀法。就在我扶着屏风准备起身时,矮柜角落里的小盒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并不是多么华贵的盒子,而是那盒子是东瀛的常见样式,上面雕刻着盛开的樱花,棱角也有些磨损掉漆,我鬼使神差地打开那个盒子。

    “嘭”地一声,那盒子应声而落,里面的东西碎了一地,仅剩一点微弱的香味。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后退几步,一股气涌上心头,我止不住咳嗽起来,咳得惊天东西,伸手时摸到一手猩红。

    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输了,也明白月泉淮为什么连哄带骗要做这样一个局把我留下来。

    我顺着矮柜又向下翻找了一下,找到一个约四尺多的黑箱子,打开之后,躺在里面的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寻找的,师父傍身的那把刀。

    那把刀被我抱在怀里,这些年为了找它而吃过的苦,以及从月泉淮这里得到的,鼓起恩能称作喜欢的东西,让我忍不住啜泣起来。

    如今东西已经找到,我没有任何理由,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我扯了块布将师父的刀一裹,牢牢捆在背上,趁着夜色避开夜晚巡视的月泉宗弟子,一路跑到马棚的围墙外,试着模仿之前朴银花教我的呼唤他爱马的口哨,只听一阵“哒哒哒”,一匹乌黑良驹竟然自己从里面跑出来停在我面前。

    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我利用朴银花的愧疚之情,但我知道,如果朴银花跟我一样设身处地,她一定也会想方设法地逃跑。我攥紧缰绳翻身上马,鞭子凌厉地抽下去,骑着朴银花的爱马扬长而去。

    从月泉宗赶到最近的码头时,江面已经炸出几缕天光,我低着头塞了给船夫塞了银子,裹着斗篷缩在桅杆下,心里祈祷着赶快开船,只要这船驶离渤海国境我就自由了。

    太阳跃出地平线,将近晌午的时候,终于能隐隐约约看到入海口。我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扶着桅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正当我准备去船头处亲眼目睹这艘船驶入大海时,船上的人忽然惊呼着,跑向船的一侧指着岸边,我下意识朝他们所指的地方望去,只见岸边有一身影飞速移动,即将与我们持平,紧接着那身影腾空而起,脚尖轻点江面,飞踏着朝我们船的位置奔来。

    月泉淮终究还是追上来了,他落在甲板上的时候踉跄了两步,大概是药效还未完全散去。他头发披散着,从月泉宗领地一路追到这里早就被吹得乱糟糟,脸上冷若冰霜,咬牙切齿道:“跟我回去。”

    我摇摇头,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锤死挣扎,问:“柳生是你。”

    “是我。”

    月泉淮答得干脆,丝毫没有掩盖的意思,头顶的太阳照得我一阵眩目,我不由得后退几步,强撑着咽下喉间涌上来的腥甜。

    “柳生太郎是你。”

    “也是我。”

    从看到月泉淮书房矮柜的木匣里的东西时,我就应该明白柳生和柳生太郎,他们其实是一个人。我改良师父的药膏除了同道馆的师兄弟,仅送给过柳生。连那匣子里盛着药膏的小瓷瓶我都认得,是我花了十三个铜板在集市上买来的。

    柳生于我而言,是无数个夜晚在道馆后的树林里约战切磋的友人,密林里树木几乎遮蔽月色,我从来都不知道柳生到底长什么样,也没听过柳生说话,即便如此,我那颗争强好胜的心早就悄悄许给他了,甚至在他好奇驭沧流的时候,我毫无防备地演示给他看。

    也正因早就看过驭沧流的招式,在他以柳生太郎的身份到师父那里踢馆时,才轻而易举地破了师父的剑招。

    我现在甚至无法确定,到底是月泉淮喜欢我,还是柳生喜欢我。

    我解下缠绕在胸前的带子,从背后拔出师父的那把刀牢牢握在身前,刀尖对着月泉淮,他明白我的意思。

    想让我回去就要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月泉淮也从腰间抽出他那把最为宝贵的剑,船上的客人很识趣地退到一旁,人人都好奇这场对决,不代表他们想被无缘无故地卷进来。

    我并不是月泉淮的对手,但是他的药劲还没过,动作比平时都要缓慢一些。我瞅准空隙,发起猛烈攻势,月泉淮只是一个劲儿地挡着向后退。

    眼看离入海口越来越近,我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时机,把自由都赌在最后一招了。我助跑两步,一跃而起,举着刀朝月泉淮劈去。

    只听“嘡啷”一声,月泉淮反手握剑挡下我这一击,而我手里的那把刀,从中间断成两截,前半部分在空中转了几圈后直直插进桅杆里。

    我这一辈子可能都无法打败月泉淮了,我闭上眼,在月泉宗的一年景象历历在目,我又看向月泉淮。

    没错,我爱他,可我也无法接受他,更无法接受他是柳生或柳生太郎。

    我绕到桅杆下,一个腾空翻身拔下断刀的前端,拼尽全力朝他掷去,挡下这一招对月泉淮来说并不是难事,他转转手腕,那把刀剑便掉头朝我飞来。

    我站在原地,勾起嘴角,冲他露出得意地笑。

    他立刻反应过来我到底想干什么,可惜已经太晚了,断刀插入我的小腹,鲜血从我嘴角溢出,浑身的力气好像瞬间被抽干一样。

    我强撑着跌跌撞撞跑到船头,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我把另外一段刀抱在怀里向后倒去,冬季的海水冷得刺骨,透过水面月泉淮的表情我已经看不清了,也不想看清。

    我吐出最后一口气,身体不断下坠时,只感到难以言喻的平静。

    我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