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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了一早上,卧室里,宴芙还闭着眼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将她圈在怀里的闫呈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亲着她的指尖与掌心。 像是有无尽精力的闫呈,一点儿不见疲惫困顿的模样。他非常喜欢亲吻宴芙,从开始到结束就没停止过。 就连闫呈自己都亲着亲着莫名地笑了,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为了一个人。 他的笑声闯进宴芙的耳里荡来荡去,可宴芙实在好累好饿,阖眼的她受不了指尖与手心时有时无的湿润与痒,不耐烦翻身的同时抽开被握住的手,身上短暂的松懈,迎接而来的是闫呈用身体覆盖住她的后背,侧着身重新把她画到自己的范围内,脑袋也轻轻靠着她的脑袋,蹭着她,嗅着她。 他说:“饿了吧,走,起床,带你去吃东西。” 良久,沉默的宴芙拍开他的脑袋,捂住耳朵。 这个动作成功让闫呈挑着眉秒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捞起她,抱在怀里,什么都不说,赤脚下床,直接走进卫生间,打开灯,把人放在盥洗台上坐好,双手撑在两边,惬意地看着她一点一点垂下的脑袋,然后俯身一下又一下亲着只要垂下脑袋的她,直到把她亲正了才松口。УùУésнù.℃ǒ&8559;(yuyeshu.) 眼里蓄着笑,他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很开心,他喜欢这个游戏。 就这样亲了有一两分钟左右。 宴芙快烦透了,睁眼,目光对撞,这人总爱跟她对着干。 还想趁她没反应前再亲一口的闫呈,还没亲上,“啪”一声,宴芙的手心毫不客气遮住他蠢蠢欲动的嘴,蹙眉。 宴芙:“不是要吃东西吗?” 闫呈:“这不等你吗?” “占着我便宜,说是等我,只有你能做的出来。” “美人在怀,我心乱了。” 被逗笑的宴芙,觉得这人特别好玩儿,混了一圈回来,学了不少烂招,专门来对付她。 纤细的食指用力点了点他的心脏,挨近他的唇,说:“十分钟后出门,计时开始。” 他们相视一笑。 …… 五点十分。 闫呈玩着车钥匙,后背靠在门后,漫不经心地盯着正挎包缓缓走来的宴芙,只涂了口红,披散微卷的长发,到眼前坐下轻微俯身穿鞋的姿态,真好看,举手投足,一颦一笑。 真绝啊,不想出门了,其实想想在家点外卖也未曾不是一个好选择,啧,失策了。 起身站好的宴芙,看着一动不动的闫呈,歪头示意他该开门了,她饿了。 信号接收成功,闫呈收起懊悔的情绪,点头笑着转身开门。 出门,电梯开,一前一后进去,闫呈摁亮一楼楼层,电梯缓缓下降,他目不转睛看着跳动的数字,心思痒了痒,然后瞥了眼正认真看手机消息的宴芙,视线又重新移到数字上与右上角亮红灯的摄像头。 13……12……11……10…… 手牵住她的手腕,让宴芙看着自己,在她错愕不解的眼神里,闫呈的鞋抵着她的鞋尖,她下意识退一步,他便往前一步,得寸进尺的将她整个人抵到角落里,拇指轻抚她的唇后,瞥一眼指腹上的口红,抬起眼皮,说:“我们玩个游戏。” 不等回答,游戏开始,他的唇贴住她的唇,手指不动声色覆着宴芙的手指,共同将她的手机熄屏,随着电梯每层的下降与电梯可能随时停下开门有人进来的刺激感,闫呈吻得急又缠绵悱恻,她被吻出感觉了,他太熟悉她了,轻而易举掌握她的每一个点,宴芙只能跟着他走。 5……4……3……2……1…… 叮——— 电梯停,门缓缓打开,先从里出来的是补完口红的宴芙,大步不停的走,而跟在她身后的闫呈,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正用指腹轻轻搽拭着吃她一嘴口红的痕迹。 鲜艳欲滴,惑人得很。 公寓门口,这会儿来来往往人有点多,闫呈的车还停在路边,只是车的前面多了一辆熟悉的跑车。 她正打量着,身后闫呈跟上来先看了眼四周,顺手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内,亲昵地勾着站着不动的宴芙,“怎么,要我抱你上车吗?” 话音刚落,那辆跑车门开了,闫呈的目光也被吸引。 是许久不见的殷绪从里下来,一身黑色卫衣,休闲裤,头上还戴着黑色帽子,右手搭在车门上,视线直直射过来,看着宴芙,看着她身边的男人以及勾着她的手,不知是在生气还是正在接受或者是自个消化掉这双眼睛看见的这一切。 “宴芙,我等了你很久。”殷绪低沉着声音,克制着情绪叫着她的名字,叙述他的想念。 中午等到傍晚,人少等到人多,终于等到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惊喜”等着他。 所以殷绪一直压着骇人的情绪,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凶人,千万不能凶人,宴芙会生气。 这头,闫呈凑近她的耳边,损她:“俗话说,情人见面分外眼红,宴大小姐翻车了。” 宴芙看了眼低气压,可怜兮兮的殷绪,又看了眼在这儿幸灾乐祸的闫呈。想下台阶过去的宴芙,刚踏出半步,措不及防的被闫呈攥紧她的肩。 然后,当着殷绪的面,勾起宴芙的下巴,阴晴不定的问,“弟弟好玩儿,还是我好玩儿?” 想不通他这是在做什么,她问:“脑子坏掉了吗?” 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再次咬牙切齿重复的问她。 “争输赢有意思吗?”宴芙笑着问。 “有。和你沾一点儿关系的,都有意思。”闫呈笑着回。 笑意收敛,宴芙:“听好了,在我这里,你和他没什么区别,你以为你们很重要吗?怎么会那么自信呢?” 眼见他脸色逐渐阴霾,她当没看见,继续:“满意你现在听到的吗?” “非常满意。”目光多了几分危险,闫呈寒声道。 “你说你别打听多好,这不又要回去气几天了。”她笑他。 “……” 她什么不懂? 她什么都懂。 一直望着这边动静的殷绪哪儿受得住闫呈这番加倍刺激,快步流星走过来,拉住宴芙垂着的手就往自己身边带,同样的,闫呈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知道这人一激就完蛋儿,有准备的他立刻钳制住宴芙的另一只手。 嚯,宴芙以为这俩货要开始拔河比赛了。 有够无语。 这下,殷绪更气了,有些口无遮拦:“闫呈,你他妈给老子放手!” 在宴芙那里讨不来场子的,气头上的闫呈眯起眼睛:“小崽子,说什么呢?” “老子叫你放手!”殷绪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架势。 “老、子、不。”闫呈学他,生怕不够气人,语气还一字一顿,说完人笑着冲殷绪挑衅的歪歪头。 整个就是不服憋着。 已然成为旁观的宴芙,观察着两人,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泰然处之的闫呈,一会儿又看看那个已经准备撸袖子动手的殷绪。 她觉得自己要起作用了,她太饿了。 于是,被拉扯在中间的宴芙礼貌地问了一句。 “要不,先一起吃个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