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任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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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杨莲亭有话直说,表明了态度,但他知道,跟李哥和黄大仙之间不会再像过去那般随意了。 杨莲亭摇头叹息,方才浅酌几杯,此刻天色暗了,月上树梢,冷风一吹更显惆怅。 他得排解片刻,调整好心情再回去见他家教主。 杨莲亭在黑木崖上随意飘荡,像个酒后野鬼。 不沿着大路走,山上便见不到人,偶尔遇见青衣侍卫也是教主手令便能解决的事。 他一不小心便踏入了自己从未涉足过的区域。 树影摇曳,峰回路转,一条小径出现在眼前。 月影下,苍竹幽潭,小径尽头是两间木阶回廊的小屋,相当雅致。 杨莲亭心里咯噔一下,这里不是承德殿方向,教中住在这样地方的,他只能联想到一个人。 杨莲亭当下脚下运劲,便想离开。 嗡…… 一声古琴音浪从小屋中传来,夹着不俗的内功,虽不伤人,但留客之意甚重。 杨莲亭捂着耳朵,晕了一瞬没能提气纵身。 琴音中的内力对他没有影响,但头一次见音功,杨莲亭也不知如何应对。 “走得那快作甚!”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走出来,声音清脆身姿娇俏。 “……在下误入此地,叨扰姑娘了,”杨莲亭抽抽额角,不得不抱拳欠身。 任盈盈。 算算年份,任我行在女主十二岁时被关入西湖地牢,教主继位后三年,神功大成。 这小妮子才十五岁,啊?还在算三角函数的初三生,在这跟哥装个什么劲,内功强了不起!? 行吧,在这个世界还真就了不起…… 任盈盈一双灵动的美眸望过来,在杨莲亭身上打量一番,便新奇的哎呀一声,“你不是青衣侍卫!” 杨莲亭眨眨眼,神教上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见他便道破身份。 圣姑豆蔻貌美,正是花骨朵般美丽的时候,又聪明的让人心生喜爱,任何一个男人看见她都会心动不已,但除了杨莲亭之流。 “在下确实并非侍卫,”杨莲亭微笑,他想走,他不是来做客的。 但圣姑看起来想要他作陪,啧,那也未尝不可,他要杀她老爹,还要阻止她给教主找麻烦,怎么拿捏这小妮子一下呢,杨总管的心思又转起来了。 任盈盈年幼早熟,知晓日月神教现在是东方不败的天下。 即便东方不败封她为圣姑,不许教众对她不敬,但她也知道,她口中叫着东方叔叔,也绝不可再像爹爹在世时那般做个任性的大小姐了。 她在黑木崖隐居三年,平日里能见到的人极少,除了练功弹琴,便只能养养花草聊以自慰。 如今乍然见到一个年轻男人,样貌堪称清俊,气质卓华,免不了欣喜,便盼着他能留下来多陪自己一会儿。 杨莲亭倒是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所谓的清俊帅气都是气质加成。 他的长相说不上多好看,但练剑之后确实有几分世家子弟的矜雅,再加上身居高位带来的贵气,糅杂着眉眼间几分粗犷的男子气,惑的教主都对他予取予求,更何况这未尝人事的小姑娘呢! “我知道你是谁,”任盈盈眼含笑意,雪白的手指扶在木廊边,狡黠的歪歪头。 “哦?”杨莲亭配合的笑了一下,从小径走下来,站在木廊外,与任盈盈保持着一个刚刚好的距离。 既不冒犯,又能让人感受到陌生刺激而心动的距离。 月光刚好撒在年轻男子的头顶,将他的样貌映照的更清晰,一身青衣束腰衬得那修长的人影宛如春日谭边的翠竹。 任盈盈睫毛微颤,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美眸睁圆了几分后又羞怯的垂下去。 “我还道杨总管是个精明的老头,未曾想……”任盈盈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夸他,面纱后的贝齿咬住唇瓣,心下微微羞恼。 “未曾想在下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杨莲亭放轻了声音,言语含笑,温柔的给她台阶,目光专注的落在那双露在面纱外的眼睛上。 “呀!”任盈盈往后缩了一步。 明明这男子没往前走,但怎么觉着自己像被看光了似的! “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小姑娘的皮肤吹弹可破,耳朵红了一大片。 杨莲亭心里也有些愕然,他就是尝试迷惑她了一下,这姑娘反应有点大啊! 他知道任盈盈是傲娇款,没想到脸皮这么薄。 “圣姑冤枉,在下可什么都未做啊,”杨莲亭无辜的摊开手,更显身姿好看,让人忍不住想扑进他怀里抱住那一把劲瘦的细腰。 任盈盈却是注意到他眼瞳无辜的神色,好像那略显成熟的眉眼瞬间有种小白一样可爱无害的感觉。 小白是她小时候养过的狗狗。 小姑娘又忍不住笑出声,“既然你是杨总管,知道我是圣姑也算合情合理。” 她耳朵上的红晕下去了一些,但眼底的欣喜多了几分,言语间十分老成,“我在此处也无朋友,只与琴箫作伴,不知杨总管可否赏光听曲儿?” 杨莲亭,“…………” 他抬头看看天色,表情更无辜了,“夜黑风高……不太好吧?” 任盈盈又被他逗笑,“你这人可真有趣,觉得与礼不合直说便是,我也不过是逗你玩玩,杨总管不会真想冒死夜入圣姑闺房,第二天被送上断头台吧!” 杨莲亭眨眨眼,突然一手捂住胸口,假装后仰做垂死状,“你这姑娘人长得那般漂亮,可好狠毒的心!竟然如此设计于单纯善良的我!” “哈哈哈,”任盈盈见他演戏,乐得前仰后合,清脆的小声回荡在幽静处,增添了几分人气。 “哎哟,给本姑娘眼泪都笑出来了,”任盈盈擦擦眼角,似乎很多年没有这样开心过。 一抬头,却见眼前的年轻男子早已收敛了不正经的模样,目光柔和又有几分怜惜的望着自己。 她表情一愣,扭过脸,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委屈酸楚。 她知道杨莲亭在想什么,爹爹走后再也没人心疼过她,哄她高兴。 她任盈盈是堂堂神教圣姑,这人凭什么可怜她! 本来该生气的,但声音好像有些哽住说不出来,时光静谧,面容姣美的女孩儿轻声道,“那你明日白天,若得空了,来陪我弹琴可好?” 杨总管不是闲人,她知道。 “好,”答应的声音温和。 “那,那我进去了,你快走吧!”任盈盈一手捂住脸,忘了自己还戴着面纱,逃也似的躲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