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一)姬别情有病,别怪我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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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别情有病。 听到这句话,祁进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苏无因,发现对方沉稳的面容上满是笃定诚恳—— 于是祁进仔细回味咀嚼一番对方语气,想了半天才确信自己没听错,顿时便勃然大怒地想要拔剑。纵然是武艺高强的吴钩台主管,纵然是默认栽培自己的世外高人,他又怎么可以用这么荒谬的言辞,谈及他平生最敬佩感激的恩人与大哥? 但苏无因轻轻弹出一指。 锋锐的宝剑轻松回鞘,祁进被压制得抬不起身,兀自用恶狠狠的目光剐杀对方。 这狼崽儿一样的眼神终于有点凌雪阁中人的样子了。苏无因满意地打量着身量矮小的祁进,周身内力却没有松哪怕一点。 “就算是别情,也没胆量在我面前拔剑。” 提到姬别情时对方那轻描淡写的语气,激得祁进眼睛都有些发红。他咬着牙发狠挣身,搏命的心态动作却只让他自己脖颈处传来窒息般的痛楚。在这种大气也喘不出一口的慢性凌迟中,祁进听到苏无因慢慢踱近、又在他身边蹲下的脚步声。 “晚上的时候留个心眼儿,别不明不白地送了命。” (一) 剑拔弩张的谈话以祁进被扔出主阁为终结。 他阴沉着脸,打算从拔仙台下的暗河边摆渡回鸟不归。从他入阁起,姬别情便同旁的弟子不一样,单独住在入阁第一道山麓关卡之后。而祁进作为被他亲手从神策选拔回凌雪的小队成员,也有幸在他的小院占有一席之地。 这在主阁或许是堪称人人艳羡的特殊待遇—— 而祁进初入凌雪未立寸功,便只靠着姬别情的欣赏,轻而易举地获得了这一切。听到这个消息,引着他入凌雪、在昭明苑中寻找住处的师兄师姐蓦地沉默,原本笑闹无忌的人群也开始因他的到来而陡然沉寂,彼此交流着意态莫名的眼神,更别提身为杀手头领的苏无因,都这般不顾身份地出面敲打。 郁郁的心情犹如绳索,缠勒着这才进入凌雪没多久的小少年。也只在见到姬别情的那一刻,这绳索才放松开来,容许他在如山的压力间稍作喘息。 祁进蹑手蹑脚地走进院落。 他的好大哥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用细棉布裹了桐油,正擦拭手中精光闪闪的链刃。许是刚练完剑的缘故,两三滴晶亮的汗珠自他脖颈滑落,又慢慢隐没在这具让祁进无比艳羡的rou体上。 他不由自主地捏捏自己的臂膀。 瘦可见骨的胳膊是长期流浪生活的后遗。这使得他别说像姬别情那样,惯例每天挥剑三千下,就连持剑平举半柱香的功夫,都会气喘吁吁、几乎坚持不下来。 什么时候才能像大哥一样厉害呢? 祁进脑海中转着各式各样、天马行空的念头,手上动作也一点没慢。先是麻利地在腕上系了更多的钢块负重,又紧了紧片刻不曾解下的绑身,待到抬头看姬别情时,才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笑意微微地道,“进哥儿聪慧谨慎,根骨悟性又都极佳,不出数月,就可以和大哥一块儿出任务了。” 于是祁进这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觉间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他不由心下略窘,却更为大哥口中所描绘的未来鼓舞不已,一时间将宝剑舞得虎虎生威。 姬别情则边保养兵器,边在旁边不时替他矫正姿势。这被他从神策军中要来的娃娃实在是个好苗子,虽说流浪多年,气力筋骨都不强健,在武学一道上却的确称得上天资聪颖。内力还没成型,只是抱着柄顶他身高一半的长剑勤学狠练,就能将断水刃中的招式演练得有模有样,想必过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学习更进一阶的软鞭了。 这一练便是近五个时辰,中间几乎没有休息。 祁进深知,自己是半路出家,本就抵不过凌雪阁中自小打熬筋骨的练家子,要想真正能跟上姬别情的脚步,就非得付出比旁人多十倍、百倍、千倍的努力不可。是以每日,他都会练到月上中天、汗流浃背,方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进屋。 姬别情已在宽敞的居室内睡沉了。 他早已经过了需要像祁进这样拼着一口气、在所有人面前证明自己的阶段,更没人敢在他面前说些不干不净的闲话,何况根据祁进从其他人闲言碎语中拼凑而出的事实—— 掌管所有杀手的吴钩台台首苏无因,正是姬别情的师父。 祁进不知道这对师徒在搞什么鬼把戏,一个对自己这样好,一个又对自己反复敲打。但他自认飘零于世,纵使侥幸学得两三手粗浅剑术,借此得了高将军青眼,被破格拔擢入神策军中,要想真正出人头地,也不知要过几许年光。 这样的自己,哪里有什么值得姬别情图谋的? 祁进吹灭灯烛,摸着黑上了床,又钻到被窝里窸窸窣窣。谁也看不清他在鼓捣什么,只见片刻后,就有两只手捧着褪下来叠好的衣服,端端正正地塞到了床脚。其实姬别情屋内是有衣箱在的,可祁进自觉并非此间主人,除却自己必须要睡的地方,从来不肯多占半分,也不愿意对其中陈设做丁点儿改动。 他终究不想受人恩惠太过,更生怕姬别情对他的好是有定数的,倘若他不知惜福,过早地将这些温暖消耗干净,上天就会毫不留情地再将它们收回。 ——姬别情把他揽紧到怀里。 常年锻炼的坚实肌rou怼到祁进脸上,直捂得他快要不能呼吸。他才刚束发没几天,身量完全没有脱离少年的范畴,姬别情站着时比他高一个头,此刻两人都躺在床上,对方肩膀更是顶他一个半宽。平时姬别情在背后指导他练剑时,身躯都能将他遮盖得严严实实,更别提他这时候伸出臂膀来揽抱了。 祁进蜷在姬别情怀里,吃力地调整着姿势。 他这位姬大哥武艺出色,样貌英俊,待人也热情赤诚,浑身上下都教祁进挑不出丁点儿毛病,却唯独有一处太不妥当。 那便是但凡自己睡在姬别情身边,他就非得把自己紧紧钳在怀里不可。 彼此都是男子,被抱两下又不会掉块rou。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这样想,姬别情当然也不例外。他不知道祁进头一回从自己怀中醒来时的不知所措到底是为何,也没看出这具从初识起就对他毫无遮掩的瘦削躯壳,其实仍旧隐秘地保留着最紧要的秘密。 他只是看着祁进,解释得格外诚恳。 他说,是自己从小睡觉便有这无伤大雅的恶疾,只要身边有活物动静,便非得将其控制住,教它发不出半分声息。祁进后来也旁敲侧击地打探观察过,姬别情大抵是真有这毛病的。精密坊每日都会送来汤药,连衣物软枕也都以药熏香;阁里的杀手约莫也都清楚,平时小院里人来人往格外热闹,可在入夜之后,却从来都少有人来。 祁进对这群胆小鬼没什么好说的。其他人不来,他不仅乐得清静,还有了更多时间向大哥请教武学。要是姬大哥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总是抱他这样牢就更好了…… 不知过去多久,祁进终于将自己摆成不那么别扭的姿势。 姬别情还一无所觉地睡着,沉稳鼻息响在祁进头顶,弄得他心里莫名就有些发痒。这般和人同榻而眠的滋味着实太古怪,胳膊腰脚都不能伸展开,双腿也被大哥结实有力的腿强行隔着;素日里冷冰冰的脚无处安放,半抬着踢蹬几下,又迟疑地搁在姬别情温热肌肤上;脖颈下更是塞着那人坚实臂膀,祁进昏昏沉沉地侧身睡着,只觉得睡梦中都会听到姬别情的血液流动声。 或许醒来后还会觉得腰腿酸疼,毕竟只要稍微动弹,就会被姬大哥掐着后颈、像待幼豹似的拖回怀里。更不要提—— 一只熟悉的手伸进祁进寝衣里。 灌进被窝里的风先一步扰到小少年的甜梦,随即而来的才是皮rou相触guntang的热度。祁进累了一天,睡得迷迷糊糊,压根没觉出哪里不对,还以为大哥只是惯常在晚间替他按摩放松,以备第二天更艰苦的习练,嘴里哼唧着,又下意识往姬别情怀里拱了拱。 胸前两颗淡粉色的rou粒还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遭遇,兀自乖巧地往蹂躏自己的大手里送,又被毫不留情地掐至通红。累极的祁进浑身上下都不设防,任由姬别情将他摸了个遍。 然后他被翻过身。 先是额头磕到床板的脆响,被疼痛唤醒的祁进茫然地趴伏在床上,终于察觉出这不是在按摩,也并非在做梦;紧接着是布帛破裂的细声,下半身立刻变得格外空荡,仿佛还有飕飕的刺骨冷风。 “……大哥?” 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挂在身上的寝衣也被撕坏。在大哥怀抱中被捂得热乎的肌肤暴露在初夏微凉的空气里,整个人赤裸地打着哆嗦,胳膊腰腿都被强制展开,按成祁进最恨的、如野兽般跪伏的羞辱姿态。 他有心拧转头看上一眼,这在背后钳制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虽说从力度、从姿势、从熟悉程度来看,对自己施暴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姬别情。但他偏就想回头再看一眼。 祁进咬着牙,手掌死死扣住床头木板,瘦削的脊背弓起,试图掀翻背后的人。可一切都没有起效。年龄和内力带来的差距无法被意志追平;这在上午由苏无因教给过他的铁律,今晚则由他的爱徒再度让祁进温习。 施暴者只是轻巧地捏着他的脖颈,便消解他全部反抗。祁进被他按得动弹不得,漂亮的脸孔都贴上冷冰冰的床板,那人却毫无怜悯之意。 粗重的喘息声在祁进耳边响起。 ……果然是姬大哥的声音。一瞬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祁进自己也分辨不出,最复杂的那道念头到底是什么,内心深处却下意识地放松少许,“大哥,你是生病了么?” 姬别情并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