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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温泉回去姜文焕就没理他了,崇应彪旷了一个月多月,意识到姜文焕是不是不想再继续了。 就因为那次把他cao出血了?平时玩得比这狠的时候多的是,也没见姜文焕生气。 崇应彪思考的时候还能分心去看校场其他质子训练,他脸臭,没有表情的时候很能唬人。 副官苏全孝也站在他身边,苏全孝长了天然一张无害的脸,个头却高,去年还比崇应彪还矮不少今年居然奋起直追,高了他半个额头。 崇应彪看着心烦,苏全孝的位置刚好挡住他乜姜文焕的视线,正好队末有几个人偷懒,他就一脚踹过去,让苏全孝下去管管。 傻大个终于走了,他也能看见姜文焕了。 还是平常那种古板的脸,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手把手教那个年纪小一些身量矮一些进度跟不上的质子。 姜文焕就喜欢做这种多余的事。 因为活动开了一点的前襟也让他瞄到了,还是平平的。 想到这里崇应彪不由得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自己练得极其完美的臂膀,很好,还在充血,很完美,姜文焕看了一定会嫉妒,他的胸和胳膊再练也是薄薄一片。 但是姜文焕并没有分出一眼来看他。 崇应彪想,姜文焕就是会装样,反正之前浪的不行隔几天就心急要过来钻被窝的不是自己,看他这次能忍多长时间。 解散时姜文焕和鄂顺还有他们几个亲近的百夫长凑在一起,姜文焕的百夫长在给他整理手上护具,两只手给人握住了,鄂顺那白脸小结巴还伸手点了点姜文焕散乱的衣襟,姜文焕颌首低头靠近鄂顺,结巴子就给他捋了捋衣领,只是身上有汗并不好整理,鄂顺就拿汗巾给擦了擦。 崇应彪看的一怔一怔,从入营姜文焕就带着鄂顺,俩人关系一直很好,帮忙整理服饰也不是大事,可是谁家整理衣服还附带擦汗,擦就擦,谁家擦汗那个手伸进进衣服里面摸到心窝子啊。 一直到饭进了嘴,崇应彪才咂摸出一点味。 姜文焕这女表子不会腻了他去找下家了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忍了一个半月都不来找他!! 崇应彪愤然大吃一口栗米窝头,合着一直是他一个人干着急,苏全孝在他身边每天都比之前多挨两脚,姜文焕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就鄂顺那个小身板那个小细腰,崇应彪恶毒地想,姜文焕情动起来不得给他骑死。 天啊,姜文焕姜文焕,崇应彪气起来又反复念叨,得教训他一顿,不能轻饶了他。 但他的教训,也只是半夜趁姜文焕睡着,往他裤裆一点点慢慢倒水完了。 便宜你了,姜文焕。对我薄情寡义我还只给你泼水,没有直接尿你身上,我特么可真是个情种啊。 崇应彪被自己感动得睡不着。 事实证明,动作虽小,成果却可观,连着几天,姜文焕每天早上都要拎着湿答答的亵裤去换,终于不堪其扰,在休浴日递了个信把崇应彪约到芦苇荡。 崇应彪应约那天早上还好好拾倒了一番,头发篦得整整齐齐,脸也提前一晚上用羊乳搓洗羊油保湿,起来的再洗掉,衣服也换了飒利的一身。 真的好完美,今天他有信心,让姜文焕这个始乱终弃的贱人后悔。 再对着盆里水面看一眼,真的好完美的美男子,姜文焕你有眼无珠不识抬举。 到约好的地点时,崇应彪远远看着,茫茫浩荡的芦苇,只有一条船上有人,穿了深青色直衣,是东鲁的样式,没有配大带蔽膝那些正式但乱七八糟的装饰,简朴但是清丽。 姜文焕还挺会勾引人的,知道他喜欢就故意穿成这样见面。 崇应彪气势汹汹抬着鼻子就过去了。姜文焕也没多说什么,等他上船做好就撑杆一推,船滑了出去。 “你天天半夜来我屋里还挺有耐心” 崇应彪想,这是要追究了。 “什么不知道,不是我,你给我个这么干的理由” “你恼我这段日子没去找你” 你心里明镜一样啊! “没恼,我跟哥几个过得好着呢,都没空想你” 姜文焕失笑,天天公众场合眼珠子都要贴他身上了,还嘴硬啊,真是崇应彪的作风。 “好吧,我还以为你生气了,今天特地跟你解释和赔礼” 崇应彪想还能有什么解释,姜文焕移情别恋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只是可怜他,被姜文焕耍了这么久,为他受了这么多委屈,被索取无度的时候也只是会配合,姜文焕从来不问自己腰子痛不痛,屁股累不累,腰酸不酸。 “我这一段时间没去找你,是在确认一件事” “你还记得上次,我流血了吗?” 崇应彪当然记得,他当时说完流血就被姜文焕一个兔子蹬鹰踹开了,姜文焕自己探了探后脸色发白,连收拾都没好好收拾就匆匆套上衣服走了,然后再也没联系过他。 姜文焕在思索该如何跟他解释才能让他接受,最后决定直说。 “我大概是,来癸水了” 癸水这东西,崇应彪不熟,但是知道,女人有癸水就有了孕育婴儿的能力。在北崇,他其实见过很多狗,母狗,来癸水,少量的血液黏糊糊的附在后腿之间的毛发上,爱干净的小狗会自己舔掉,舔干净,把毛发舔得蓬蓬松松。 他实在是没办法把癸水和姜文焕联系在一起,但是姜文焕有逼这件事他都可以接受,甚至还cao了这么长时间。姜文焕来癸水,也不是不可能吧。 崇应彪想,那自己上次还给姜文焕舔了xue,姜文焕算不算他的母狗呢。 姜文焕看他出神时间有点长,怕是接受不了,极其难堪得开口道“你知道的,我之前虽然有……但是一直很正常,那次是第一次癸水,我也很害怕,怕是自己判断错了,我” “所以你又等了一个月看吗?” 姜文焕点头,确实是,他当时很慌,哪怕是阴阳人,他也好好的做为一个男人过了十几年,突然之间得知自己可以怀孕,难免方寸大乱,郁郁于心。 崇应彪平时又追他追得紧,不得已,他只好尽量和鄂顺和部下呆在一起,叫崇应彪找不到自己落单的机会。 崇应彪内心疯狂雀跃,天爷啊,姜文焕搞不好是被自己炒熟了啊。他朝姜文焕腰胯来回扫视,就这下面,有胞宫,本来可能一辈子就小小一个缩在那儿,派不上用场,但是叫他这两年反反复复插入,内设,压住姜文焕小腹按摩自己的rou根,才叫它又重新发育成熟。 顿时要硬,其实他这一个月半也没找别人,甚至都没想过还可以用别人这回事。 于是抓紧嘴甜哄了两句,给姜文焕哄得脸色好了不少。 那你现在是身上干净了吗?崇应彪试探。 姜文焕想,你现在跟条色钰熏心的傻狗一样啊,想干什么都写脸上了,本来我刚刚心情好都打算放过你了,你又上赶着来,真是蠢狗一个。 干净了。姜文焕手肘撑着往后一倒,崇应彪接收到暗示,覆上去揽着腰开始吃嘴子,嗦着姜文焕舌头还不满足,非要含住他整个口吻。 像老虎猎杀鹿的时候,总是会含住整合吻部,使鹿窒息而死。崇应彪现在真的想,如果这一刻姜文焕死掉就好了,那就不会再有什么误会,更不可能真的变心,这一刻死掉的姜文焕,是整个人一颗心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想到这儿,崇应彪感觉自己已经硬的不行了,他动作很急迫的去解姜文焕的腰带却被姜文焕拦住。 姜文焕闭着眼倒在船舱内,轻轻喘息,刚刚崇应彪的亲吻真的让他有点缺氧了。 “别在船上,往西走有个甸子,我准备了东西在那儿” 崇应彪心想,这不会就是他的赔礼的,那他真的超级满意了。 于是猴急猴急去撑船。 到了以后,他技术不行,不会让船靠岸,姜文焕就指使他先下水拖着绳子 ,站到岸上慢慢把船拉过去。 崇应彪也真的这么干了,到了岸上也确实发现了姜文焕准备的东西,只是一回头,姜文焕把绳子绞断,杆子一撑,漂出去八丈远。 色狗傻眼了,色狗还硬着,色狗听见船上的人说————— 煞笔你再半夜弄湿我裤裆试试,再有一次你的赔礼就不是这样简单的了。 后来姜文焕就收敛了很多,不再跟他胡天胡地地闹,也不许他射进去。 崇应彪对此怨言颇多,但也拧不过,惹生气了还要上赶着求他。 姜文焕这个人非常坚守自己原则,大部分时候碰不到底线他都显得温煦可亲,但有什么事是他不想的,虽然不会直接拒绝,但他会回避会找借口会转移对方注意力。 崇应彪很多次都被他这种软刀子格挡战略给哄了过去,每次崇应彪非要缠着他内设,姜文焕就会说,用手吧可以用嘴接想不想玩点其他花样,拒绝了崇应彪的不合理要求且不会惹他生气。 只有两次,姜文焕纵容了他。 攻下冀州城后的庆功宴上,虽说崇应彪和姬发打得难舍难分,两个人一道去火里滚了一遭,崇应彪差点真的动真格上火,在他差点拿着刀把姬发摁地上捅了的时候,主帅出来遏制了局面继续发展。 崇应彪敬完酒就回了营帐,北地苦寒,不比东鲁公库富硕,不比西岐粮仓殷实,甚至南都,飞禽走兽甚多,即使岁贡艰难,但自己是饿不到的。 苏全孝是他北方阵中百夫长,出征前阵中人心惶惶,今日是苏全孝被放弃,明日就有可能是他们每一个。 他花了很大心思稳定军心,说了很多话,大部分是主帅曾经说给他听的。 那些连他都不信的虚话,通过崇应彪说出来,反而成了他们此时维系冷静不至于崩溃的蛛丝,至于苏全孝,崇应彪没有再让他露面,直到冀州城下苏全孝祭旗。 营帐里苏全孝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黄元济已经收拾准备搬进来。 这个质子营就是这样,一个一个走一个一个来,匆匆忙忙,自身难保又怎么会停留去细思哀悼呢,有几个质子最后能继承爵位回家呢?回了家,就可以比在朝歌过更好吗? 主帅虽然严厉,但也确实给了他们足够的生存资源让他们长得足够强壮足够凶悍,也给了他们立足之地。 可能比他在北崇过得好的不止一点。 他一点都不想回北崇。 姜文焕找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快睡着了,朦胧间察觉到有人往他被窝里塞了个烫手的东西,一下子就激灵起来了。 是姜文焕,他已经脱了沉重的铠甲,换了夹了细细鹅绒的长半裳挡风,肩上还披了条貂皮披肩,头发也打理过了,虽然未加装饰但是拢得整整齐齐。 披肩应该是殷郊母亲姜氏带来的,崇应彪看殷郊也有一份。 姜文焕跟他这种弃子还不一样,他还有人惦记,在这种情况下怪恶心人的。 崇应彪抽出那个东西,好家伙,又是白薯,自己披着贵重的貂皮却拿白薯这种玩意收买人心,未免太瞧不起人。 偏偏姜文焕还坐在床边看他,跟他解释,刚刚看到你没吃多少东西,但是他们又没剩什么,就给你煨了个芋头,先垫一下明天我叫人给你留好吃的。 真恶心,又找借口来找cao了。 每次都这样,带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和敷衍的不行的关心,过来跟他没聊两句就要上床。 你拿我当什么了。 崇候虎拿他当给崇应鸾挡箭的盾牌,殷寿拿他当一把可以冲锋陷阵哪怕折断也不在惜的趁手兵器,北方阵营其他质子拿他当暴风来时挡住门扉的门栓。 你呢,你拿我当什么了,是注定早死了事不会给你留下麻烦的随叫随到好用的狗吗? 所以在姜文焕摸到他手的时候,他握了回去,他说,姜文焕你真贱啊。 其实姜文焕跟平时一样,是崇应彪突然发现,他们之间的区别不仅仅只是衣服吃食。 姜文焕的父亲不会让他祭旗的。 姜文焕是有人关注有人疼爱的,跟自己不一样,他是独子,来朝歌以后父母也没有选择放弃他再养育一个继承人,他的父母是抱着总有一天会传爵给他,带他回东鲁的念头送他来做质子的。 在崇应彪还在挣扎露头渴望得到主帅赏识的时候,姜文焕不需要争夺这些,他甚至还有空在营中挑挑拣拣找人处理自己年轻勃发的欲望。 所以姜文焕找上他显得格外贱,明明有更合适的人,哪怕自己东方伯候质子中没有心仪的人选,还可以选鄂顺,鄂顺性情温良,跟姜文焕也亲近,家境跟姜文焕大差不差,至少不会哪天就要被扔去阵前自刎,死了都没人收尸。 他非要选了一个性格粗鲁暴戾,随时随地找人发疯,每天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崇应彪。 姜文焕果然是个只求rou体愉悦的婊子,姜文焕来找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温情脉脉地zuoai,他只是想被不好好对待,只是想被自己当个妓女一样用。 好吧好吧,那就随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