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书迷正在阅读:回首向来萧瑟处、寻觅、九天之后:魅惑众夫君、[声优]你的歌,我的声、盐味奶糖、朝暮不司颂、秦川的洛落、物是人非事事休、金牌陪练[综+剑三]、桃花落
:“阿母,我这是让着你,学那老莱子彩衣娱亲让你高兴呢。”母亲莞尔,刮了刮他鼻子道:“谁要你让了?又不是在外面玩。”郭况目光炯炯地望着她,认真地道:“好,阿母你自己说的。”母亲和郭圣通都被逗笑了。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郭况竟真的一路势不可挡地赢了下来。母亲讶异他的聪颖,心中也起了些好胜心,把手边一袋银珠子全推到郭况跟前:“再来。”郭圣通好笑不已,母亲耐心求稳,却架不住郭况心算了得,走一步而算十步。这夜他们足足打到亥时时分,郭况赢了个盆满钵满,小财迷的瘾发了都不肯去睡觉。还是母亲同他说大后天就能敞开怀玩上一天了,若是睡迟了白日里念书打瞌睡,这一天可就没了。郭况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眉开眼笑地叫侍女抱了桌上的银裸子玉珠子回穹霄院去。母亲便和郭圣通笑道:“这孩子,还真是聪明的紧。以后还得多拘着他,可别成了个小赌徒。”两日后,便是郭况的假期。郭圣通正巧也不用进学。郭况一早跑来漆里舍的时候,郭圣通还赖在榻上。听着他在门外吵闹,方才慢悠悠地起了身唤常夏同羽年进来伺候。等得郭圣通洗漱更衣后,在门外等得抓耳挠腮的郭况才终于被放进来。“阿姊,你怎么这么慢啊?”郭圣通好笑,前些日子不知道谁说到了不用上学那天,一定要睡到日上三竿,谁也不许叫他。谁知道,真到了这天又跟打了鸡血一样。她暗忖,不是又想出了什么胡闹法子才一大早来找她吧?郭圣通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显,连问他的来意都懒得问。若是真有什么幺蛾子,他哪憋得住?郭况在枰上扭了足足一刻钟后,终于迟疑地开口道:“姊姊……我想买一把佩剑……”剑,百兵之帅也。配合盾牌使用,曾是战场上不可争锋的主流武器。但在末环首刀出现后,剑便更多地是作为权贵阶级的佩饰来象征身份地位。正所谓“剑者,君子武备,所以防身”,但凡是男儿就没有不爱剑的。虽然郭况还只是个六岁的小男儿,也不妨碍他对佩剑的渴望。可男子须得及冠后方可佩剑,以示成人。郭况若是和母亲去说,母亲定会说及冠后再说,难怪来找她了。郭圣通笑笑,“那你想买什么样的剑呢?”郭况见她这是要应了,欢喜起来:“我就知道姊姊最好,什么剑都可以,只要是剑就好。”郭圣通点头,“行,我一会就打发羽年去买,她阿爹和阿母都在府中铺子做事。”郭况从怀中掏出前两日打叶子戏赢得的银裸子玉珠子扔到梳妆台上,喊了句“我自己出钱”就跑了出去。引得羽年笑道:“小公子这是想要许久了啊。”佩剑下午就买了来,是一把上好的钢剑,黑底红纹,剑柄上饰以珠玉,剑鞘上浮雕的蟠螭纹栩栩如生,华丽精细。郭圣通一看就喜欢上了,叫羽年抱了剑便往穹霄院去。郭况正在院子中和些家人子的孩子玩投壶,见着郭圣通来了行过礼后便一哄而散了。郭况眼尖,早看见了羽年怀中拿锦布裹着的剑,也顾不得玩了,笑着跑上来叫了声“姊姊”就要看剑。☆、第三十章争吵郭圣通笑道:“太阳底下明晃晃地,哪好看剑?进去再说。”郭况答应了一声,撒着欢就往里间跑。穹霄院中,西边种着白榆,南边种着梅树同槐树,东边抄手游廊前是葡萄架。满目绿意盎然,阴凉遍地。进到了里间,才见得廊下摆出了五六盆兰花。葱绿细长的叶子轻柔地舒散开来,明黄色的花朵点缀其间,清丽幽雅非常。郭况最爱兰花,母亲曾问他为何,他咧嘴一笑说因为好养。兰花的确好养,半点都不娇气。既不需要特意的浇水,亦不需要格外注意避阳或向暖,只需要摆在那,偶尔想起来侍弄一番便长得绿油油的。都说养什么就像什么,郭况的骨子里便颇有些粗阔淡然的味道。父亲在郭况生下来没多久就去了,郭况自小就不知道有父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便格外喜欢大舅同二舅,却也并曾不艳羡嫉妒别的孩子有父亲。父亲于他,虽是遗憾,却因为从未拥有过,反倒不是那刻骨铭心的遗憾。他并不觉得自己和旁人相比少了什么,反倒会私底下和郭圣通说表哥都没有兄弟姐妹好可怜。郭圣通心下暗叹,但愿弟弟能一直这样。牢记失去过的,许多时候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一进到屋中金灿灿耀眼的光影就黯淡了许多,满目皆是典雅大方的陈设,在清淡淡的光影中熠熠发光。敞开的轩窗下有一张软塌,摆了一对大枕头,看上去便柔软舒适之极。姐弟俩便在这软塌上坐了,侍女奉上了瓜果清茗退下后,羽年方才笑着揭了锦布捧了剑来递给郭况。郭况一照面就看得移不动目光了,抱着剑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刻种,方才摩挲着剑鞘对郭圣通道:“姊姊,我好喜欢。”郭圣通道:“你喜欢就好。”又叮嘱他道:“你还不到佩剑的年纪,力气也不足以舞剑,平时就挂在屋里。不许瞎摆弄,免得再割着了自己。给你买剑就是不应该了,再有什么不对阿母不定怎么罚我们俩呢。”郭况点头如捣蒜,“姊姊,我知道。”姐弟俩又说了几句闲话后,郭况便要玩叶子戏。玩到快午时时,郭圣通便叫侍女收了牌,带着郭况往锦棠院中去用膳。一出了门,明晃晃的阳光扑面而来,照得人都有些睁不开眼。风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梢间,沙沙作响。趁着天气晴好,院子中搬出来的楠木衣架上晒满了被子和冬日的衣物。几个半大侍女正拿了藤拍嬉笑着打被子,见得有人出来忙躬身行礼。郭圣通淡淡一笑,正要点头而过。忽地错眼见着了角落里晒着一个红漆木绿柳条的摇车,她心下一动,疾步上前。绑着银铃的摇车在风中轻轻地荡着,清脆的细碎响声似是响在灵魂深处。她蓦然一震,模模糊糊的片段乍现在她脑海中,硬是凑不出完整的影像。郭况追上来笑道:“姊姊——”见她定定地望着那个摇车,不禁有些迷惑不解:“一个摇车有什么好看的啊?”郭圣通摇头,“没事,就是想你从前才那么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