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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得七晕八素,脑袋直冒金星。嘴角立即渗出血丝。“韩峪,你卑鄙!”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男人。“啪啪……”紧接着又是两声脆响。而且这还不算,那两个男人紧紧揪住她头发,她的头皮一阵疼痛,眼泪顿时就从眼角滑落下来。她疼得眼泪汪汪。他们将她的脑袋摁在地上,用力一撞,厉声道:“给我老实点!”“嘶……”她疼得哇哇大叫,“韩峪,你这个卑鄙小人!”“韩峪,我特么让你别动她听到没有!”手机里传出男人歇斯底里的嗓音。“听到了吗,好贤侄。我限你二十分钟内赶到,不然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韩峪吼完,直接挂了电话。“韩峪,你手上沾着多少鲜血你知道吗?你还不收手!你害了小吴一条命,她在天上看着你呢。你会遭到报应的!”她挣扎着站起来,抹了抹渗血的嘴角,声音冷至冰点。韩峪:“是她自己贱,是她要离开我。我说让她把那些酒喝了,我就让她走。是她自己傻,是她自己要喝的。喝死了能怪谁?”“如果不是你拿她亲人威胁她跟着你,她会这样么?她从骨子里厌恶透了你,才会那么想摆脱你。不是你害死她的又是谁?”“好,你说她不是你害死的。那我哥呢?当年不是你煽动那些钉子户闹事,把我哥打成植物人的?他如今死了,你满意了么?我死里逃生,失忆,难道不是因为你?”这些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全身都在颤抖。她是真的恨极了面前这个恶魔。想起哥哥遭受的罪,想起这些年自己的境况,她就恨不得将韩峪剥皮抽筋,生饮他的鲜血。要是现在还有古代的那些酷刑,她绝对会让他一样一样试过去。车裂、凌迟、腰斩、五马分尸,一样都不会放过。她想不通怎么还会有他这么坏的人。不把人命当人命。哥哥,小吴,还有城南那些中毒的群众。这一桩桩,一件件。可全都是人命呐!韩峪走到她跟前,“怎么,都记起来了?”“是,我都记起来了。”他加注在他们兄妹身上的,他欠纪孝行的,她通通都记起来了。他冷笑,“记起来又如何?这件事在当年警方尚不能立案,这么多年过去,你们难不成还想翻旧账,能翻得过来么?”“你说得不错,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的确很难翻篇了。可就算翻不过来又怎么样?难道你做的那些事就没有存在过了吗?只要是发在在这青天白日里的事情,老天爷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呢。韩峪,你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吗?”“小吴的事情,警方手里有足够的证据,别忘了事发当时她可是用手机录了音的。你是没杀她,可酒是你让她喝的,是你强行让她做你情妇的,一切都是你逼她的。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就算你能躲过警察,可你能躲得掉自己良心的谴责吗?那是一条人命啊!鲜活跳动的生命啊!就这样没了。午夜梦回你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么?”“呵……我忘记了,你这人早就没有良心了。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不然你也不会收受化工厂老板巨额贿赂,让他们在城南选址建厂。信江一整条江的水质都受到了污染。你知道在咱们云陌有多少人喝这条江的水么?如果不是的记者曝光出来,又有多少人要进医院?这些你想过没有?”“市长当成你这样也是没谁了。如今东窗事发,这么多事情败露你害怕了么?对,你一定是害怕了。你如果不是因为害怕,为何狗急跳墙将我抓来,胁迫纪孝行?”“现在害怕了?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晚了!!”路长宁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眼看着韩峪的脸越来越沉。“你给我住嘴!”他恼羞成怒抓住她头往墙上撞,“你特么给老子住嘴!”“你能让我住嘴,可你能让那些警察和检察官住嘴么?”她顾不得脑袋上传来的钻心痛感,冷冷一笑,“韩峪,因果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觉得你能逃得了么?”“逃不了又如何?”他破罐子破摔,“就算是下地狱,也有人跟我一起。”--“韩峪,我来了!”男人嘹亮的嗓音倏地出现在仓库门口。路长宁回头,看到他缓缓走来。她怔怔地看着他,他亦在看她。他目光如炬,那双眼睛里仿佛糅合了无数情绪。他说:“别怕长宁,我来了!”他告诉她,别害怕!他来了!纪孝行说:“我来了,放了她。”“好贤侄,你终于来了。”韩峪抬起手臂,瞟了一眼,“很好,刚好二十分钟。看来咱们的纪总很守时啊。”“放了她,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很好,很有担当。”“少废话。说吧,你要干嘛?”纪孝行不愿与韩峪多言。“我不想干什么,今天只想找贤侄来叙叙旧。”韩峪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杯红酒,殷红的液体,像极了人体内流淌的血液。他递到唇边抿了一口,说:“老钱,先替我好好招呼一下纪总。”他一说完,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端起了看好戏的姿态。可钱沿纹丝不动,自顾在边上站着。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他的声音一样。“老钱,还愣着干什么,让兄弟们动手啊!”钱沿微微一笑,转了个身,走到纪孝行身边,淡淡地口气,“市长,您可能还不知道,老钱我其实是纪先生的人。”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累趴!---第56章(56)(56)“什么?”韩峪浑身一震,满脸抽搐,整个人都处在剧烈的震惊中难以自拔。“老钱……你……”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气都开始往上冲。“市长,您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觉得我很面熟?也难怪您认不出我,您日理万机,哪里会注意到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呢。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张强。”“张强……”韩峪手一抖,酒杯从他手里掉落,酒水撒地到处都是。西装门襟处一大片斑驳酒渍。张强,这个名字他韩峪怎么可能不认识。“韩市长,想不到吧?还真要感谢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没有弄死我。不然我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里跟您见面了。”“不,你不是张强……张强不是你这个样子的……”他失声大叫:“你在胡说……”“原来您还记得张强长什么样子啊?我还以为您贵人多忘事,早就忘了呢。没错,张强原来是不长这样。一切都是拜您所赐啊!当年您教唆我们村的村民闹事,告诉他们,只要将带头改造的政府官员也就是纪先生暴打一顿。他害怕了,就会不敢要求我们拆迁了。有了先例,上面害怕了,以后就不会有人敢来搞拆迁了。那些村民愚昧无知,被你几下一挑唆就起了坏心。殴打政府高官,这是在犯罪啊,是要坐牢的啊!我身为村长当然不能任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