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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说辞么?”“长宁,你要多少钱,开个口就是。他还年轻,如果被判刑,这一辈子就毁了。何况他是无心之过,他的本意并不是你。你就看在韩叔叔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好不好?”韩峪的姿态放得很低,就差给路长宁跪了。可路长宁向来不是耳根子软的人。在这件事上,她立场坚定,自然不会动摇。她想象不出,若是那天她没有自己逃出来,等待她的到底会是什么。她想想都心有余悸。无心之过又如何?难道就没有对她造成伤害了吗?而韩峪居然想以钱来堵她的口,简直让人笑掉大牙。退一步讲,就算她点了头,她和和纪孝行会答应么?“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钱可以解决的。若是犯了错都可以被放过,那么还需要法律做什么?我这人没什么高尚的情怀,您所求之事,原谅我恕难从命。”---第54章(54)(54)很显然,韩峪没想到路长宁是这样强硬的态度。路长宁这里行不通,纪孝行那边更是想都不要想了。他不死心,又约了路长宁几次,但她都拒而不见。他知道路长宁这条路算是行不通了。但他不可能就此放弃,任由侄子锒铛入狱。他直接去找了纪孝行。纪孝行坐在办公室,安静地听完韩峪的话。末了,他站起来与韩峪直视,“韩叔,法律规定中国公民十八岁成年。也就是意味着十八岁之后,任何人都平等适用于法律。贵侄触犯了法律,他就应该受到法律惩罚。法律面前没有任何私人情面可言。韩叔您身为政府官员,没有以身作则不说,又怎能如此知法犯法?您这个请求,恕孝行无法答应。”韩峪早该想到的,纪孝行和他爹纪江明一样不讲情面。这一趟无功而返在他预料之中。他讪讪地回去了。他几乎动用了全部能够动用的关系,但都无能为力。一个月后,他侄子被警方收监。三个月后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他家老太太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从此一病不起。而他大嫂经受不住这一打击,得了失心疯,变得神志不清。他和纪孝行的仇怨就此结下。***三个月后,鬼才画家谢明溯10年的个人画展在云陌盛大举办。路长宁在纪孝行的陪同下去看了画展。谢明溯声明在外,前去看画展的粉丝很多,画廊被挤得水泄不通。此次画展备受好评的是谢明溯的处女作。画风清奇独特,想象大胆,笔触细腻,一景一物皆被刻画细致入微,入木三分。她指着这幅画大声地告诉纪孝行,“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将这幅画买下来。”他揉着她脑袋,无比宠溺的口吻,“那你可得努力存钱了,别等你还没存够钱,这幅画就被别人买走了。”她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霸气侧漏,“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的。”无论过了多久,纪孝行觉得他都能清晰地回忆起她当时的表情。她笑得那样自信,那样让人动容。他当时就在想,随着她去折腾吧。反正她没有圆的梦想,他都会一一替她实现。--为了感谢纪孝行替她圆了多年梦想,路长宁特地用自己第一笔实习工资给他买了一只西铁城的手表。他收到这份礼物时,路长宁正拍完毕业照。小姑娘穿着宽大的学士服跑到他跟前,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盒子,笑嘻嘻地开口:“纪先生,娶我吧!”他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怔怔地接过盒子,一打开居然是一只精致的西铁城男表。浅色牛皮表带,蓝色表盘,CITIZEN标识细小却很显眼。他微微失笑,哭笑不得,“哪有人拿手表求婚的?”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那么纪先生答应么?”“我答应。”他欺身吻上她柔软的双唇,微微吐气,“你好,纪太太!”--2010年下半年,上头通过纪孝行递交的有关西澄区改造计划。一个月后,相关文件正式下达。西澄区改造进行。十二月初,纪孝行接到上头指示到西澄区视察当地住户实际情况,为改造事宜提前做好准备。路长轻兄妹同行。他觉得他怕是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了。天色阴沉,飘着洋洋洒洒的细小雪花。风很大,扬尘滚滚。路长轻开车,他和路长宁坐在后座。南方并不常有雪,突然下雪,小姑娘兴奋极了。一颗小脑袋一直探向窗外,他劝了几次都不听。他原本不让她跟来,可她非要跟过来。“我待在家里都快发霉了,你就让我出去散散心嘛!”她总是这样朝他撒娇,他拗不过她,只好同意。后来,无数个难眠的夜晚他都在自责、懊恼,悔不当初。他那天怎么就让她跟着一起去了呢。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他心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心里越扎越深,越扎越疼。已然扎至心底,拔除不了。商务车缓缓开进一条昏暗狭窄的巷子。落后封闭的老城区,楼栋破败,街巷密布,酸腐颓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经久不散。他静默坐着,紧抿双唇,不发一言。路长宁坐在他边上,好奇地看着车窗外。车子渐渐深入巷子深处。整条街巷空空荡荡,冷清地过分。四周围很静,静得出奇,偌大的居民区显得死气沉沉。巷子里看不到动物,更看不到人。就连一声狗叫都听不到。这俨然就是一座空城。可他透过车窗又能看到楼层外飘着各色衣物。前方路面一大摊水渍还没干透,显然是有人之前刚倒过水。烟囱口还残留着几缕青烟,未被寒风吹散。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还住着人。这种奇怪的感觉路长宁也察觉到了。她坐在后座,探回脑袋,不解地说:“奇怪,怎么这么安静?”“长轻,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是不是早就搬迁了?”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路长轻看了看车子的导航,答:“先生没错,就是这里。这边还没开始搬迁。”“可为什么会这么安静?”“我也不知道。”“赶紧打电话回去问问。”“好。”路长轻掏出手机打电话。片刻后说:“问了,没错,就是这儿。”他心里的迷雾越来越大。一片还没有搬迁的居民区为什么会这么死气沉沉?可完全不是他印象里西澄区的样子啊!三人都觉得不对劲儿,但又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纪孝行吩咐道:“长轻,你下去看看。”“好的,先生。”路长宁扬声说:“哥,我跟你一起去。”“回来。”男人眉目俊秀,命令的口吻,“天冷,你待在车上。”她扬起一抹甜美恬淡的笑容,眉眼弯弯,“没事,我不冷。”她正想下车透透气呢。两人一道下车,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笔直立着。女孩身姿纤柔窈窕,风将她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她转过头,透过挡风玻璃远远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得没心没肺。这一幕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