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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问:“付总您不好奇这人是谁吗?”付今年的手瞬间顿住,五指僵硬,情绪外泄,颇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人。”素以怔怔地望着他,眼里某种异样的情绪呼之欲出。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仿佛在对着空气自说自话:“一个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他总是不相信我能走到这一步,我想让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付今年:“……”两人这对话简直莫名其妙,李元和其他三个面试官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室内的气氛滞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不再流动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无声交流着,皆沉默地诡异。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付今年挥了挥手,“你们都先出去,素小姐由我亲自面试。”面试官们:“……”四人风中凌乱,迅速退了出去。门一合上,付今年起身朝素以款款走来。步子迈得很大,行走间衣角浮动,流风习习。男人面无表情,不过素以知道他此刻很生气。他每向前一步,她便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到坚硬的墙壁,一阵寒凉的触感快速袭来,她心尖一颤,身体本能地绷紧了。这下是避无可避了!付今年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形成一个包围圈,让她整个人置于他的臂弯之下,嗤笑一声,“刚不是挺能耐么?怎么,这会儿怂了?”素以:“……”素以整个人又往里头缩了缩。但面上却还要逞强,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头,“是你逼我的。”“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当然知道。”她伸长脖子和他对峙,底气十足,“你总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总是不相信我的话,其实我都是认真的。”她说爱他是认真的;她想陪着他是认真的;她说她要来华宇也是认真的。她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认真的。可惜他却一直不相信。“素以,你是想玩火么?”付今年却不为所动,眼神锐利,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紧紧纠缠住她的呼吸。低沉冰冷的声音也渐次逼近,“我一个将死之人,你图什么?”素以一听到“将死之人”这四个字,胸口又是一阵刺痛,疼得发麻。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滑出眼角,扑簌簌地滚落下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殊不知,付今年的病就像是深埋在她心头的一根利刺,它想让她什么时候疼,就能让她什么时候疼。不过也是因为这四个字她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是这四个字更加坚定了她走近付今年的想法。她认识他的时候,他便已经病痛缠身。可她还是难以自拔地爱上他了,她没有办法。***素以第一次见付今年是在朵爱酒吧。那天她刚从宛丘出差回来,替公司谈下了一笔大订单,同时也顺利晋升。几个领导率领他们部门的同事在江南府邸给她办庆功宴。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闹腾了好几个小时,到最后也没能尽兴。于是就有几个同事提议去酒吧继续嗨。席间她被同事们灌了不少酒,人有些不太舒服。但不想扫了大家伙儿的兴致,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朵爱酒吧。酒池rou林,男男女女凑在一起,奢糜放纵。她一向不怎么喜欢这种环境。除了心情很糟糕的时候来这里喝上几杯,平时几乎不进酒吧。她端着酒杯坐在角落里看他们玩儿。昏黄暧昧的灯光下,男人的脸隐在暗处。光线太暗,他的脸看不真切,只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瘦削的轮廓。他正在闷头喝酒。吸引她注意力的倒也不是男人的那张脸。毕竟工作三年,好看的皮囊千千万,她也见识了不少。真正惹她注目的是这个男人他身上寂寥和疏离的气息,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当时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一个人喝威士忌,举手投足都流露出上层人士的矜贵。这样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身家不菲。中间有好几个摩登女郎走上前和他搭讪。他却像是根本没听到一样,只顾埋头喝酒。没得到回应,那几个妖艳的女人讪讪地离开了。她坐在角落里暗自观察了他很久。期间他一个人一共喝了六杯威士忌。然后他结账离开了。她是看着他离开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那个背影是那么落寞,孤独。她以为一切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却没想到,一个星期后的一天,她在酒吧里又见到了他。他的装扮和上次并没有太大不同,同样是深色西装。唯一有些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件黑色的毛呢大衣。他照旧是一个人,坐在上次的位置,闷头喝威士忌。很奇怪,酒吧里有那么多的人,男男女女挤在一起,她却一眼就看到了。而且单凭一个模糊不清的侧脸,她便认出他是上次那个男人。她那天因为家里的一些事心情很不好,烦躁,焦灼,是来酒吧买醉的。她躲在角落里看他静静喝酒,他喝一口,她便也喝一口。她当时就在想这个男人身上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一个人住就是好。想在外面待多久就待多久,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哪怕喝得烂醉如泥也没人管你。叫个车回家,往床上一躺就行了。再睁眼就是第二天早上了。所以一般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一个人跑去酒吧喝酒。不过她洁身自好,只是单纯喝酒,从来不约/炮。那晚她一直在酒吧待到十二点过后才结账走人。他比她要先走,她记得大概是十一点的样子。走出酒吧的时候,她喝了不少酒,脑袋昏昏沉沉的。在滴滴上叫了车,不过司机还没到。她便站在酒吧门口等车。十二点过后,周围的环境依旧是灯火通明,不眠不休。对于很多习惯夜间出行的人来说,这个点丰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横桑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她站在酒吧门口等车,凛冽的寒风呼呼啦啦地迎面刮来。她脸上是阵阵刺痛感。她穿得很少,薄薄的一件棉麻衬衫打底,外搭一件长毛衣。丝丝缕缕的寒气从脚底升起,沿着皮肤,爬上脊背,在四肢百骸蔓延开。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她身上的酒气散了一些,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滴滴司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是半天不到。这么冷的天,她都快扛不住了。她正打算给司机打电话,催他快点赶来。手机屏幕堪堪摁亮,还来不及解锁。身后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握着手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