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景元X倏忽(应星)】干的就是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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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饮月之乱过后,景元第一次见到应星。 上次会面还是他要离开罗浮参与巡猎,对方远远向他抛来一个机械团子,已经花白的长发在风中乱舞,这个机械团子曾为他挡下一次击向胸膛的攻击,可惜那碎片散落在战场中,再也寻不回来。 就如同眼前这个黑发男人,再也不是他回忆中的那个应星。 虽然拥有完全一样的面容和身体,但与其说是应星,倒不如说是失去本体后占据了应星身体的丰饶令使——倏忽。 倏忽毫无疑问是一个强大的敌人,云上五骁曾同被他赐予生命力的活化星球作战,联手玉阙大军击碎了活体星宿,挽救了即将如苍城被覆灭的玉阙仙舟,也正因为玉阙在此役中战舰损伤严重,大部分兵力用于重建。因此,罗浮派了身为将军候选人的景元指挥近半精锐,跟玉阙常规部队和曜青部分支援部队协同巡猎。 万万没想到的是,倏忽趁机再次袭来,而这次,他带领的丰饶民登陆了罗浮本舰。 所有人还沉浸在上一次的胜利当中,但灾难就此降临。 根据上次的经验,将军腾骁很快制定了策略,他知道跟丰饶民作战一定要先切断他们力量来源,而能赐给他们无限复生祝福的就是倏忽。 于是他决定先杀倏忽,速战速决,尤其是在罗浮本土作战,拖延的时间越长,战场扩大的面积就越多,收到波及的无辜仙舟民就更多。 镜流随他前行迎敌,云骑军交由策士长指挥,白珩在前线作为飞行士随时干扰和偷袭,应星启动金人部队补给后勤,饮月君则处在后防和前线之间,动用法术,及时挽救受伤的战士。走出将军府之前,腾骁为了缓和气氛还调侃道,等景元回来可能会抱怨没喊他上场。 仙舟翾翔,云骑必胜! 云骑军,十不存一! 镜流从焦土中艰难地爬了出来,红眸如血,半边的身体全被染红。 一名小兵跌跌撞撞进入了他们的战场,告知了这一惨痛的事实,当他茫然地问道他们的将军大人呢,丰饶的力量瞬间将他整个人炸破,血块和黄白色的汁液向四处飞溅。 镜流近乎绝望地看向化为龙形的饮月君在跟被腾骁以死重创了的倏忽殊死搏斗,她想起了在硝烟和废墟中崩塌的苍城,偌大的仙舟被活体星球完全吞噬,她站在救援舰艇上,看着引擎炸开的苍城同活体星球一起无声化为碎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随着引力的迁移落到某个星球化为流星。 没有了腾骁的局势完全就是一边倒,巨龙在缠斗中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无法配合她的剑,但没有关系,他们本来就是在拖延时间。 一声巨响,巨龙被击飞跌落数公里之外,玉青色的龙尾挣扎着弯起又轰然倒下,烟尘过后,面容端秀的男子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跪在原地,已经伤得见不出人形的倏忽仰天狂笑:“就凭你们,也配拦我!云上五骁,我道是何等妖孽,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不过一丰饶孽畜,看剑!”镜流手持支离剑迎向前去,方圆数公里尽数化为冰天雪地,矫健的身姿在半空中调整了发力的姿势径直冲向倏忽。她去的快,被击飞得更快,当身体跌落地面砸出大坑,镜流也再起不能。 “怎么会……”还没有讲完的声音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轰然的巨响,镜流躲避不及被掀飞后又重重砸回地面,她咬着嘴唇,勉力撑起身体,看向巨响的源头只留下几缕白色的头发和血块:“白珩……” 不远处,应星也跪倒在一边,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本来应该由他cao作金人投放针对倏忽复活能力的武器,但白珩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选择了最能确认武器激发成功的方法,而代价则是连同自己一起被湮灭。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前收拾了血块和白珩的白发,却没有发觉部分血液悄悄融入了他的身体,而这是一切的开端。 “他们早就该投奔药师了,如此孱弱,无能。”应星没有虎牙,但被倏忽附身后却长出了虎牙,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尖,血红的眼眸分外冶艳。 “你故意诱导的。”景元的嗓音有些低哑,前额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 “这可怪不了我,这是他们的贪婪,持明繁衍,复活好友,药师赐予这样的祝福,这是对他们的恩赐,我的巡猎将军,你有没有想见的人,我可以帮你啊,嘶,无趣。”被锁在房间中央的倏忽挑高了眉,凑近了景元,然后又被砰得摁在了原地。 “生死自有定论,干预此道有违天理,若只管活着,那这浩然寰宇迟早会因资源不足而纷争四起,犯下这等蠢事,理应认罚。”景元微阖了眼,又重新睁开,一双金瞳灿若骄阳。 “好好好,说得漂亮,那咱们的巡猎将军是不想管他了吗?”倏忽咧着嘴说道。 “……你让他出来。”景元回道。 “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白毛小儿,也敢命令我?”倏忽狂笑道,像是听到了什么让他乐不可支的趣事,然后他就笑不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景元将手指抵在他前额,纯金的力量顺着指尖无情地注入他体内,巡猎本来就是复仇的力量,它追猎着丰饶,将倏忽的这具身体,大到器官,小到细胞,破坏殆尽。 鲜血源源不断从倏忽的七窍涌出,就连皮肤的每个毛孔都渗出鲜血,不一会儿,眼前的男人就如同血人一般摊坐着。 疼疼疼!疼得让倏忽惨叫出声! 他想要倒在地上尽情翻滚,但桎梏他的刑具让他驻守在原地。 身体不断被破坏又因丰饶的力量而重生,这个过程极其折磨和痛苦。 倏忽大骂出口,从巡猎骂到七天将,从云五骂到云骑军,又从仙舟骂到仙舟上的一只虫豸,仙舟不献上丰饶圣物,不追随药师,还要同药师为敌,此等罪孽深重,哪来的权威判他有罪! 景元只闭眼听着,不去看他。 到最后,倏忽实在受不住了,一边苦苦求饶,一边还夸赞起了仙舟,可景元依旧没有收手的打算。 “算你狠!”倏忽只烙下了这句狠话。 “妈的!景,景元?”倒在地上的高大男人蜷缩在景元的靴子边上,黑发散落在双肩,他自极端的痛楚中醒来,唯一能辨识的是这双军靴。 景元睁开了金眸,蹲下身,看向跟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抬头看他的应星:“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应星咬着牙支起痛楚逐渐衰减的身体,坐起了身,如同犯了错事般不敢看景元,他选择了偏过头:“对不起。” “白珩姐不在,你们倒是在这幽囚狱里团聚了。”很冷的笑话,景元在说这句话时甚至还被自己乐到了。 “我和饮月,是该死……镜流是?”应星问道。 “师父她,魔阴身。”景元摇了摇头。 “……是我和饮月被诱惑了,对不起因为我们制造出来的孽龙死去的将士和无辜平民,对不起白珩,也对不起你们,我该死。”应星咬着牙说道。 “你知道倏忽还在你身上吗?”景元问道。 “我知道,景元,杀了我。”应星抬头露出了自己脆弱的脖颈,他如今浑身都是鲜血,其状惨不忍睹。 “我不能。”景元缓缓说道。 “你是不能,还是不肯!我知道我有罪,我不求仙舟宽恕,我只想弥补我的过错,偿还我的罪孽,景元,你知道我不喜欢求人,这次就当作我求求你!杀了我,连带我体内的怪物!”应星的声线还没有恢复,嘶吼的嗓音如同负隅顽抗的困兽。 “你有办法的,不是吗?”应星睁着一双红瞳看向景元,源源不断的泪水从那双眼眸中落下。 “六御审判的结果,倏忽还需要活着,他将作为俘虏被进行交换。”景元低头俯视他,眼神无悲无喜。 “是这样啊,是这样啊,好好好,也是我活该……”应星捂住自己的脸跌落回去,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然后抬头那一刻俊美的五官变得狰狞起来,“将军大人,不知道你想用我去交换谁?!!!” “阁下挑起的战争不少,这牢里倒也清净,尽可趁此良机好好思虑。”景元斜视他一眼,转身离去。 “景元,你是不管他了吗?”倏忽大声喊道,“你的石火梦身是他给你打造的,你的盔甲是他专门设计的,你还记得上一次见面他送你的机械团雀吗?怎么没有带在身上?” 景元的脚步逐渐远去,倏忽急了,他又拔高声量喊道:“你知道,他喜欢你!但他是短生种,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去,他接受不了以现在的容貌面对你,你还这么年轻,可他已经开始长皱纹了,难道正因为是短生种,他就要忍受连喜爱之人都只能远远旁观吗?” “他来到仙舟,只因为是短生种,就被人使了绊子,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公正对待,真是可怜啊,寿命短是他的错吗?竟然一直被当成异类,不被欢迎,除了你们,他没其他的朋友。”倏忽啧啧感叹道。 景元顿住了脚步,倏忽一看机会来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完成之后我会主动从他身上分离。” “怎么?巡猎的将军,这可是你的伙伴,你就这么置之不理吗?”倏忽咧开嘴说道。 “你想做什么?”景元转过身,牢门分开了两个世界。 “跟你做,“倏忽猖狂地笑了出声,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跟我作对的巡猎将军都死太早了,我还没尝过巡猎将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