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景应刃】多年不见干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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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哥!” 人尚未至,爽朗的笑声已从远处传来,应星面无表情地继续看着手头的工图,其上的机械十分精巧,但如何将这样的设计转产,就是一个亟待他去解决的问题。 身后有什么毛茸茸的生物撞了上来,白色的长发随着对方的动作扫了他一脸,随后绒绒的触感飞速占据了他右边的脖颈,应星张开大手摁住了对方努力凑上来的脸,十分不客气地说道:“说,找我什么事。” “哎,应星哥,就不能是我想你了吗?”先入眼的是那双满是笑意的金瞳,身型颀长的少年腰缠银剑,一身云骑军的统一服装显得整个人干脆利落。 “遭你惦记,我怎么没见过有什么好事?外面这么热?”应星冷哼了一声,顺手给景元理了理一路跑过来而乱糟糟的头发,察觉指尖沾了汗意,又走进内室取出毛巾为对方擦拭脖颈上的汗水。 景元乖乖地抬着脸,他本来就很白,一番动作下来整张脸都红扑扑的,他微撅着嘴抱怨道:“这不没办法嘛,师父让我练习挥剑两万下,还是太阳底下,我跟她说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师父说好,然后就换到了她种的那棵银杏苗旁,那树苗儿还没我高呢!” 他说的时候配合着十分夸张的表情,姣好的眉眼都耷拉了下来,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应星向来表情不多,也忍不住被他逗笑,随后又板着脸:“那镜流这事干得可真漂亮。” “应星哥,你怎么能这样,你都不关心一下我吗?”景元的表情愈发地委屈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只吃不到鱼的猫咪。 “你?哼,我放心得很,拿着。”应星随手抛了一个金属玩意到景元怀里。 景元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把那环状的东西拿到手里把玩,上面有很漂亮的猫咪花纹,还雕刻了景元的名字,看起来十分地精美,他惊喜地抬头问道:“应星哥,这是什么呀?” 应星说道:“饮月君订做的武器留下的一些边角料,我看它有吸热之能,丢了可惜,随便锻炼几下,就成这样了,刚好可以给你当发环。” “应星哥,你真是太好了。”景元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套上银环,确实如应星所说的有吸热之能,他头发太厚太蓬松,以至于一到夏天,就如同没换毛的猫般要被热出疹子,应星虽然嘴上不说,但到底也是心细温柔之人。 感受到脑后的温度下降,景元看着应星的眼神越发的亮晶晶。 应星快要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我不会再帮你改造星槎,天舶司的人前几天才找上门,也不会在你去丹鼎司偷药时给你望风,我可不想跟丹枫那家伙吵起来,受了伤还敢瞒着他,你胆子是够肥的,太仆司的情报想都别想,将军已经在问我那个机巧长毛猫是不是我做的了。不行!” “额,其实也不是为了这些事找你帮忙啦。”景元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怎么从应星哥的口中说起来他好像犯了很大事一样。 “那你说吧。”应星双手环胸,摆出了抗拒的姿态。 “我跟人打了赌,运气不太好。”景元低眉顺目地说道,应星没吭声,等他继续说,“要参加一个化外民的化妆舞会,抽中的题材是血族。” “所以?” “需要一个扮演对血液有嗜好的血族,另一个扮演它的血包,也就是普通人啦。” 应星皱着眉看向景元,对方虽然性格跳脱了点,但不至于特地找这种事情来烦他:“直接说。” “好吧,云骑军发现有血族违规混入罗浮,但对方过于狡猾,需借由其他方法将其吸引出来,一个同族,会是很好的诱饵。”景元笑眯眯地说道。 他就知道找他没那么简单,但:“为什么不找丹枫,或者白珩?” “白珩jiejie自然另有任务,至于丹枫哥哥嘛,可能不太能适合角色。”应星想了想以丹枫那看谁都是视若无物的眼神,那简直就没有演技可言。 “行行行,就听你的。”应星同意了。 但谁也没想到,那个血族比想象中还要狡猾,虽然成功捉拿,但景元还是被阴了一把。 那家伙是被指示来投毒的,针对的对象是镇守建木的持明族,一种药剂,能让服入这种药的人热衷于持明族的血液。 发现景元不对劲,还是庆功宴后,应星一脸无语地把对方背回来。 脖颈传来的剧痛让他误以为景元是在发酒疯,想着自己作为持明族,皮糙rou厚,平日又是干的体力活居多,忍忍就过了,结果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他才后知后觉这发的不是一般的酒疯。 应星反手拽住景元的头发,扭过头去看对方的眼,金色的瞳孔如今浸染在鲜红的血色中。 “景元,你清醒点!”应星低吼道。 化作血色的瞳孔如今全是癫狂和贪婪,景元咧着嘴角,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液,他说:“给我。” “给什么?”应星本就身型高大,体格强健,但景元抓得他很紧,一时间尽然没有把人给从背上给扯下来。 “你的,血。”低沉的嗬嗬声摩挲着喉咙,景元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景元!”失去理智的人力气很大,应星本来就不以武艺显名,论单打独斗就是云上五骁中垫底的存在,唯有一身蛮力还值得称道称道。 两人扭打作一团,一路上的架子被连推带撞,上面的物件乒呤乓啷地碎了一地,应星试图把景元甩开,但反而被景元拽得酿酿跄跄,大腿撞到了桌角,而后在剧痛中脱力向仰倒,可他下落时拽住了景元的衣领,可怜的桌子承受不住压力,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妈的!想要就给你算了! 应星终于发狠了,他顺手抽出景元腰上的短刀,直接在自己的手臂上深深地划了一刀,涌出的血液浇了景元一脸,映衬着那张变得邪魅的俊脸,妖娆又诡异。 景元被吸引住,急忙抓住应星的手,张口探出舌尖去品味着咸腥的美味。 应星终于找到时机给丹枫发了讯息,让善于治疗的饮月君赶紧来,景元这样的状态绝对不对劲! 丹枫赶到的时候,周围一片狼藉,应星的发簪已经摔落地面,灰色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色是毫无血色的苍白,手上、腿上都有深深的刀痕,景元还低着头跪在应星身前吸食他右臂上的血液。 丹枫毫不犹豫地将景元打晕扶住,他对上眼神已经有点失真的应星,说道:“你可以打晕他。” 应星的神情有些恍惚,认出眼前这个有着龙角的俊秀青年是他们持明族的龙尊后,勾了勾嘴角回道:“饮月君,你猜他会不会记得?” 丹枫抿住了嘴唇,打横抱起了景元往房间里走去,在进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低声笑着的应星,声线清冽:“不会。”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胸膛、大腿、臂膀处都扎着绷带的高大黑发男人勾着诡异的笑意,狂妄至极地抬眼看着已经是将军的景元,鲜红色的瞳孔里全是偏执和疯狂。 刃,星核猎手之一,同时也是仙舟的通缉犯,曾经云上五骁中的应星,在沦入阴魔身后,被同样陷入阴魔身的镜流追杀,同时又无数次追杀丹枫及其轮回丹恒,被其杀死后又无数次复活。 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还毁得还不够彻底吗? 应星哥,刃,他不该出现在这。 景元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并非他有意抓捕刃,而是对方主动找上来。 他看着神策府的虚拟棋局,很多讯息都指向了当年意气风发的云上五骁一个个陷入绝境的真相,很多事情也该来个彻底了断,星核猎手只是作为艾利欧剧本的推动者,也是棋盘上的棋子。 不过用应星来表达诚意,那他只需顺势而为。 景元想起了那天突然出现在他家里的故人,刃的气质跟还是应星的时候大相径庭,以前的刃是一个沉默寡言但其实温柔又细心,他喜欢逗这种不怎么说话的人,他师父是其一,丹枫是其二,刃是其三,云上五骁说的话几乎就是被他和白珩jiejie包圆的。 丹枫这个人,去逗他的话,会发现他本就性情淡漠,只会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在意的事物。 但应星不同,他只是专注于手中的事物,不太擅长说话,只要去逗他,甚至可以把对方逗炸毛,当然这其实也是出于景元爱好招猫惹狗的恶趣味,于是应星通常而言总是受害者。 可刃怎么说,他想活着,但他更想到达彼岸花的那一端,在绝望中祈求着毁灭,越是不死就越求一死。 他们打了一架。 如果不借用神君的力量,而是正常比拼武艺,他的应星哥绝不是他的对手。 但有一种打法叫作疯狗流,完全以自伤一千,伤敌八百的方式来让景元陷入困战,流出来的鲜血越多,力量就越发凶狠,果然是丰饶孽物。 景元输了,为了拯救他的房子,他选择战略性认输,顺便来看看这人倒底来做什么。 身上大部分其实都是刃自己割自己的血的景元十分安详地躺在了地面,足够两个人流血致死量对于刃并没有什么影响,哪怕他被丹枫撕成碎片,身体也会慢慢拼好。 让景元诧异的是,对方坐到了他身上,再一次割破已经愈合了的手腕,血液如小溪般落入景元唇间,刃勾着一边嘴角,嗓音低沉如地狱中挣扎爬上来一般:“景元,还记得吗?” 景元沉默了。 食欲和性欲从来分不开,应星以为景元喝足了血液就会消停,但在血族中,这样的饮血往往会催发情欲,当意识到贴近腿间的硬物时,他看到了景元泛着情动的面庞,那样专注的眼神,是他从未拥有过的,他只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丹枫。 在对方烦躁地顶着他下身,他主动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让对方深深地埋入他的身体,至少这一刻他是他的。 这样的性事是暴力和血液的结合,完事后的yin靡色情场面让向来表情不多的饮月君咬紧了牙关。 醒后,景元已然遗忘此事,同往时并无不同,只不过,同应星吵架的次数更多了。 他恨丹枫不给他留下任何机会,他恨景元彻底遗忘此事,他也恨自己同时背叛两人。 当陷入阴魔身后,所有的情绪再次被放大,恐惧、嫉恨、偏执、癫狂揉杂成了一团,如同附骨之蛆侵蚀他所有的正面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从地狱爬上来的种种阴暗面。 刃低头靠近景元的耳朵,牙齿摩擦时发出如蛇信般的嘶嘶声:“景元,你记得。” “你记得!”他暴吼着将景元的双手砸在他的头顶的地面,砰的一声巨响,指骨嘎吱着重新修复,蜿蜒的血流染红了景元的白发。 “我记得。”景元平静地说道,同时他也知道丹枫也意识到他记得,只是他们避而不谈。 这场意外对于谁都不公平,景元认为最大的错误源于他自己的自信,但事已至此,摊开来讲对谁都不好,他不可能回应应星的感情,于是他隐藏了自己的记忆。 “我没赢过他,一次也没有,一次,也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刃一边流泪一边狂笑,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半张面庞一如过去般白净昳丽,半张被血液糊成鬼魅。 景元只沉默着看着他发狂。 笑够了的刃终于低下头来,拽起景元的衣领,凑近他的唇边说道:“我不能白来一趟。” 景元下意识要发动神君挣扎,但一个柔媚的女声响起:“阿刃,那你办事,我先出去玩玩。” 糟糕,还有人,魅惑术! 这下景元彻底动不了,以计策出名的神策将军竟然在自己的地盘翻了车,景元啊景元,你可真是太懈怠了。 刃扯开了自己的衣服,低下全是带着血迹的绷带,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了全身,其中不乏还没愈合的致命伤。 刃顺着景元的眼神看了过去,有一个从心脏处打了对穿的圆形伤疤,他阴阴地笑道:“这个手法,你很熟悉吧,他可一点都没有留手。” “还有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他。”刃看着景元不赞成的目光,心底愈发的兴奋。 “怎么样,他没被我杀死,你不开心吗?”刃挥着刀,锐利的刀锋从景元的脖颈一路滑落到下身,常年不见日光的苍白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听到你们都活得好好的,对于我而言至少还算个不错的消息。”景元苦中作乐道。 “是吗?也包括我?小家伙,好久不见。”刃的吻从胸膛蔓延到因为打斗中清晰激动而半挺的性器。 “嗯…呃…呼”景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刃的技术说不上好,但是幅度非常大,本就是敏感的地方,受不了这般被粗暴地对待,刃流再多血液可以修复伤口,他可没这能力。没一会,景元的额头就浮了一层汗水。 “喜欢吗?是我好还是他好。”刃咬着他那精巧的下巴问道,虽然脑子里都是要撕毁眼前人的情绪,但刃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力道,在景元的身上留下很深的痕迹,却偏生没有咬破皮。 “应星哥,你非要跟丹枫比吗?呃。”在充满血腥味的深吻中,景元艰难地问道。 “你只需要回答,他,还是我。”刃用力地吸吮着景元的舌尖,用力地霸占他口腔的空间。 “抱歉,”寒意蓦然攀上骨髓,一阵阵地穿刺着最敏感的内里,刃要阻止景元开口,已经来不及了,那个他喜爱的清俊少年,现在已经长成了龙章凤姿的成年人,睁着那双他最爱的金瞳,一字一句,“我,只,选,择,他。” 整个世界突然间崩塌下来,无数双苍白阴冷的手自深渊爬出,绝望地抓住了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往看不见天日的阴暗中拽去,刃阖上眼,他为何还会有期待。 毁灭吧,他不好过,就都别好过! 刃的手摸上了景元的脖颈,这样纤细的脖子只需要轻轻一扭,就…… “叮” 原本束着头发的银环滚落地面,刃蓦地睁开了眼,金色的光芒将他四肢拘住,威武肃穆的神君手握长枪,立于景元身后。 哪怕身体部分依然相连,但景元却面无表情下了审判:“疑犯刃,你已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