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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把白鸽放飞,扑上去紧紧搂住年轻人的脖子。从她远远看到那个身影,她就已经认出他,她知道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年轻人也一样用力地环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元娘。”能坦坦荡荡地吐出这个名字,他用了两年。沈朝元死死咬着牙,忍着欲哭的激动:“少爷……”郑婵懵了。杨柳也懵,她懵的是,这个人怎会出现在这?还……还……还?冲到马车边来劝说心中大侠的文思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到了这时他哪还能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他心中的大英雄,竟然会是两年前那个在他心里将永远和大小姐成为两个世界的——盛森渊?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休假,结果还是下午才打出来……不过本章总算让三目正式登场了。☆、我答应文思不敢相信,也更无法接受,但刚才盛森渊是如何轻松地解决那群月国人,实是他亲眼所见。他可以忽略别的,却不能连自己亲眼看到的场面都否认。可他无法相信,曾经被他看不上的那个少年,是如何在短短两年就变成这样?一个蚊子呐般的声音羸弱地响起:“文统领,我们现在还回不回去?”被所有人忽略的车夫倒是第一个忍不住开口的,反正他不明内情。“我要他坐在这里。”沈朝元认真地看着文思说,“我有话要和他说。”郑婵忍不住开口:“殿下,他毕竟……”“我决定了。”沈朝元态度坚定。郑婵哑然。文思叹了口气,商量地问:“那殿下,能不能不关上帘子?”“可以。”沈朝元答应,用这个条件交换郑婵和杨柳下车。杨柳挣扎了一下也想留在现场看八卦,被郑婵和文思齐心协力地拽了出去。车夫闷声不吭装哑巴,在前面将马车调转车头朝向京城。才走不远,这又要回去了。但队伍里每一个人都很高兴。若非逼不得已,有几个人愿意背井离乡去一个没有未来的地方呢?何况那是敌国。最终,车厢里便只剩下沈朝元和盛森渊二人,鸽子又飞了回来,但落在盛森渊的肩膀上。“我就知道它是你养的鸽子。”沈朝元对盛森渊说。说这话时,她没法把眼睛移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消失,所以能看多久就要看多久。直到经历过分别,她才明了重逢的可贵。“怎么样?”盛森渊朝她挑眉。“什么怎么样?”“不是都说这世上没人能杀马凉吗?我做到了。”盛森渊说这句话时就像一个邀宠的孩子。他不会对皇帝说这句话。也不会对明铜镜说这句话。但是来到沈朝元面前,他就忍不住想告诉她自己有多厉害,这两年里,他的进步有多惊人。沈朝元握住他的手,只说了一句:“多危险啊。”平心而论,她说不出下次不要做了,但更说不出你下次还可以去刺杀更厉害的人。她知道马凉杀了很多平民,他该死,可是她无法鼓励盛森渊继续冒险,她甚至希望他能够就此留下,永远不要离开她身边。当她看到盛森渊得意的神情渐渐转淡,心里又有些担忧了。这是令他骄傲的事,她是不是不应该泼他冷水?“可是,您一定能做到的。”她略微违心地赞扬了这次行动,“您要做的事,一定能做到。”“我答应过你的。”盛森渊说。他又说:“我是做好计划才去干的,我不会毫无想法地冲进大营,我知道怎么进去也知道怎么出来,我答应你以后要站到有资格来见你的位置,我更答应过一定会来见你。在此之前,我不会失约的。”盛森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这种陌生的触感令他茫然。从十五岁到十七岁,沈朝元的头发长得飞快,垂在腰际仍嫌不够,在座位上铺出黑色的海浪。她的五官也有些许改变,她的鼻子和嘴角弧度变得更加柔和,她的双眼如同两颗黑色的珠子,就像她的长发一样乌黑明亮。他们有所改变,却也一如既往。这小小的陌生感觉被盛森渊轻易跳过,他对沈朝元露出笑容,“你看,我毫发无伤。”“少爷,您能告诉我这两年里您经历的事吗?”在上次见面时,盛森渊总是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的经历掠过,避而不谈。那时候他总说他有难言之隐,那么这一次呢?这次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以盛森渊的名字出现在她面前,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他的秘密也可以向她告白了?“很枯燥,你也想听吗?”盛森渊笑吟吟地问她。沈朝元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在此之前,你先纠正一个称呼。”盛森渊道,“从今天开始,不要叫我少爷了。”他让她叫他的名字。不是三目,是森渊。再也不论人前人后。“元娘。”盛森渊凑到她面前说,“没有人会称呼自己的丈夫为少爷的。”沈朝元的心怦怦乱跳。“你说什么?”“我不要你去月国,我要你嫁给我。”沈朝元眨巴着眼睛。一道黑影从旁杀入:“你敢杀我们大将军……”才刚踩上车厢,沈朝元利落地从背后拔出短刀把他钉在了厢壁上。好像是科季末,大概吧,不重要。沈朝元甩了短刀倒腾出手,她紧紧握住盛森渊的双手说:“我答应。”“元娘。”“嗯。”“叫我的名字,再答应,你要嫁给谁?”“森渊。”沈朝元忍着笑,郑重地说完这句话,“我答应嫁给你。”……马车的隔音不是很好,何况帘子也是掀开的,车厢里的二人谈得正投契,车外却已经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吭声,但所有人的内心戏都很足。文思抱着匣子,正在尝试将大英雄和盛森渊合并成同一个;郑婵满腹狐疑,暗暗疑心是否唯独自己不认识这个年轻人;步行卫队的内心已经炸出几十朵烟花;杨柳急得抓耳挠腮,好多句记者提问式台词已经在嘴边成形。熟悉的不熟悉的,都在此时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死死咬住充满倾吐欲的下嘴唇。车夫习以为常,作为一名车夫他很常遇到背后的车厢里主人家窃窃私语一些不能为旁人听到的话。所以他非常明白自己应该如何应对。他是聋子,是哑巴,是只有眼睛能正常运转的木牛流马。“驾!”车夫甩起缰绳,令马匹加速越过一个小土坡。车队驶向的方向通往京城。正如盛森渊所言,他们不可能去月国,那么除了回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