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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伞等着的林棉,疑惑地“咦”了声,问:“清言,这是不是上回你的那个学生?”另一边,林棉早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出楼的阙清言。她在雪地里杵了会儿,怎么都压不住往上挑的唇角,碍着周围这么多人在场,忍着镇定才没扑上去。“小姑娘也是刚考完吧?”老教授还记得林棉喂猫的事,对她有点印象,笑容温和道,“感觉怎么样?”“教授好。”林棉亮着眼眸看阙清言,拿不准当着人面要叫他什么,只含混地回老教授,“感觉挺好的……”她撑伞在雪地里等了近一小时,下巴埋进松软的围巾里,被冻得鼻尖发红,脚下的积雪已经化成了淡淡的一片阴影。阙清言接过林棉手里的伞,长眉微蹙,垂眸问:“等了多久?”林棉摇头:“不太久。”说完,林棉在心里补了句,幸好阙清言没问她为什么没提前告诉他……其实她不好意思说,她之所以没给阙清言发简讯,除了想给他点小惊喜外,还藏了点自己龌龊隐秘的小心思。她私心里还是想看看……是不是会有那么多小女生塞礼物给他。林棉把手包里的笔记本摸出来给阙清言,小声补了句:“我是来送礼物的。”阙清言闻言神色微顿,目光落在林棉泛红的脸上停了片刻,不露声色地翻开笔记本。笔记本里写了一份计划表。林棉这几天不用赶着画稿,于是窝在公寓里认真地列了个详尽的旅行计划表,列完后还在草稿纸上画了几页纸的脑补小剧场。笔记本里的计划表前前后后被修改润色了三遍,现在到阙清言手上的是最终版。她在计划表里的每一条后都标注了浪漫指数,还按高低排了序。脑补得很全面,前期理论也准备得很充分。换做以前,林棉壮十个胆都不敢把这些内容拿给阙清言看,但自从上回他在公寓里提过那番话后,她确实在他面前放开了很多。从林棉主动提出去温泉的事就能看出来,至少意图不轨的心……已经非常明显了。阙清言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在计划表的最后,还列了个昵称参考。上次他对她说,想让他叫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他。林棉用尽了这辈子的厚脸皮,给自己灌了三杯冰水,花一下午想了几个缱绻旖旎的昵称出来。有几个昵称实在太羞耻,写完就让林棉两笔划掉了,最终留了个中规中矩的“棉棉”。林棉心跳鼓噪,提着一颗小心脏观察阙清言的神情,心想。阙清言看到了。那他以后会不会叫她……“清言,我听说你那个案子的二审要延到年后开庭,”一旁老教授刚才同路过打招呼的学生聊了两句,结束了谈话转过头,笑眯眯道,“最近你要是不太忙,还能一起出来吃顿饭。”笔记本上有两个昵称划得不重,仔细看,还能隐隐看清原来的模样。阙清言垂眸扫过其中一个,顿了顿,合上了笔记本。两个人要聊天,林棉自觉地在一边当布景板,不想却被人牵过了手。“……”众目睽睽下,阙清言低眸试了试林棉的手温,声音压了笑意,神色平静道:“要陪太太出门一趟,最近可能不方便。”太,太太……林棉愣了足足五秒才反应过来,猛然抬眼看阙清言,脸红了个彻底。.因为阙清言大庭广众之下的那句“太太”,林棉打鸡血失眠了几个晚上,到临行的那天终于没撑住。机场候机厅里,阙清言见林棉困得眼睛湿润泛红,还要强撑着最后一点清醒看他。他敛眸回视,简略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挂了电话。阙清言失笑:“不困吗?”“不太困……”林棉偏头用手腕揉了揉眼,想了想还是小声坦白了,“其实有一点困。”两人的第一次旅行,林棉本来想从头到尾都好好记下来,还打算等回来再画个旅册作纪念,没想到还没上飞机就困成了这样。“阙清言,”一时想到了点什么,林棉突然道,“我……睡相很好的。”阙清言俯身替她理了理围巾:“嗯?”“我不打呼噜,也不说梦话。”林棉认真回忆了遍,红着耳朵把自夸继续了下去,“应该也不踢被子,除了有时候会失眠……”说完又补了句,“所以睡觉的时候……一定不会打扰到你。”这次两个人去Y市旅行,按照计划来,是要留宿三天的。林棉早在一周前就已经理好了行李,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两人已经互相道明心意很久,肖想已久的睡人夙愿就在眼前。林棉心里的小跳羚早就开始绕场蹦跶,心说,就算只是普通睡觉,她也已经能雀跃满足到打滚了。她的这番话暗示性十足,早就越过了寻常亲昵的范围。“我的睡相不好,”阙清言眸色意味不明,以指腹触碰过林棉发烫的耳廓,低缓道,“会非常打扰你。”“……”撩人不成反脸红。在接下来两个多小时的行程里,林棉一路清醒着到了目的地。到达的时候已经是薄暮黄昏。Y市刚下过一场雪,航站楼外的气温要低得多,来接机的人早两个小时前就等在了出口处。男人和阙清言是旧识,寒暄几句后热情地将人送到了下榻的度假酒店。酒店傍山而建,位于雪山脚下的小镇,错落有致地连成了一片分栋的小型别墅区。身穿正装的服务生穿过半露天式的庭院长廊,领着两人来到标牌的别墅房前,殷切笑道:“祝您二位入住愉快。”别墅的厅室都在一楼,二楼是观星露台。林棉的行李箱在阙清言手里,她跟在他身后往里走,时不时地抬眼看过对方挺拔颀长的背影,表面的神情还算自然。算上从机场来酒店的时间,此刻已经很晚。等酒店送餐过来,吃过饭后,就该……就该睡觉了。林棉心跳剧烈,腹诽了句自己,本来就是两个人出来度假,同住酒店,睡一张床也是正常的事。又不是真的要干什么,她脸红心跳个什么劲啊啊啊啊啊……想到一半,林棉揉了揉脸,克制不住地想。既然都要睡一起了,等等还可以向阙清言多要几个晚安吻……“今天时间太晚,出去玩要等到明天。”阙清言将林棉的行李箱放在主卧门口,继续道,“晚上想吃什么?”“都可以……”他站在卧室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林棉抬眼看阙清言,挣扎半晌,还是软声问了,“你今晚不睡主卧吗?”阙清言站在门厅口,闻言对视上她闪烁的眼神,眸色微顿。自从上回在公寓里几乎不受控后,阙清言就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