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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棉想岔了,停顿片刻开了口,声音顿时有些委屈,闷闷道,“您不用提前找话题安抚我的,我没有那么……那么受不住打击……”肯定是被拒绝了。她垂眸,眼眶慢慢红了,忍着难受说:“您要拒绝我,可以直说的,我都接——”“以后不用叫我教授了,”阙清言接过话,淡然道,“毕竟我也不是你的老师。”林棉没反应过来,猛然抬眼看他,轻声道:“您……”“也不用叫您。”男人此刻少了平时淡漠的神情,漆黑的眼眸里散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沉吟一瞬,随口道,“我好像没有比你大几岁。”“……”林棉消化了这两句话足足有三十秒,半晌顶着一张红脸,彻底煮熟了。.阙清言同意她追他了。虽然只是追求阶段,但这就意味着,以后她再也不用藏着掖着,可以正大光明地去了解他了。林棉心里揣了几百只狂奔的小跳羚,神经末梢短暂性失去感应功能,直到抱着一堆画稿和数位屏出门的时候,还在恍惚着。已经是深夜,林棉站在门口一步三蹭,没有摁下楼的电梯,忍不住回头:“阙教授。”话一出口,她停了一瞬,改口道:“阙……阙清言。”阙清言闻言垂眸看她,应了声,等着下文。理智告诉林棉这个时候应该见好就收,不要得寸进尺,但话一出口就成了:“我追您……”她喜欢他已经很多年了。“……真的很辛苦的。”林棉倏而抬眼看他,耳尖红红,眼眸亮晶晶的,“所以我能不能……向您要一点鼓励?”木眠老师迄今为止的人生字典里,见好就收这四个字碰到阙清言,完全就不管用。阙清言俯下身看林棉,刚想开口,不经意瞥到了她怀里抱着的一沓手稿。林棉注意到他的目光,将怀里最外层的手稿抽出一点,跟着看了一眼。只一眼,林棉的动作就僵愣住了。这张手稿上画的是她拉他领带,霸气索吻的一幕。之前因为那个踮脚都够不到的吻,林棉魂不守舍追悔莫及了近一周,事后还把理想中的脑补内容给画了出来。这几张手稿在采访的时候被拿来遮恐怖海报了,采访完以后她又揭了下来,随手放在了工作室的桌上。林棉没想到不小心被她夹着带过来了。“……”阙清言眯了眯眼,不动声色问,“这是什么?”心事被戳破,林棉脑中一片空白,简直羞耻得想立即钻地缝消失。手稿从一沓稿子中被抽出来一些,堪堪遮住了她下半张脸。林棉心里挣扎了半天,在稿纸后面深呼吸再深呼吸,抿唇小声道:“我在想……要是出现上回的情况,我要怎么……”“怎么才能吻到您”这种话,要她怎么说出口啊啊啊啊啊……阙清言不说话了。林棉闭了闭眼,心说,完了。她好不容易能追他,却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掉链子。阙清言敛了神色,一言不发。今晚她来找他,屡次言语撩拨他不算,追人追得这么理直气壮,末了壮胆还问他要鼓励。一直以来,无论是个人规划或感情,阙清言都惯于站在主导位置上,这么被动的,还是头一回。不仅如此,他才发现,这种被动的地位,是他有意纵容出来的。“……”阙教授低眸一笑,暂时把绅士风度抛开,沉静平稳道,“想要什么鼓励?”林棉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确定真没生气后,鼻尖蹭了蹭稿纸,轻声道:“您对我说什么鼓励的话都可——唔——”下一秒,林棉的后颈被阙清言托扶住,修长的手指抚过颈后的皮肤,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见他微俯身而来。他垂下眸,隔着单薄的一张手稿,准确地找到她嘴唇的位置。吻住了她。第24章林棉的呼吸和意识早在阙清言俯身吻过来的时候凝滞了。他的指腹贴着她耳后的皮肤抚擦而过,手腕无意间碰到敏感的颈侧。林棉这回连眼睛都不眨了,刚捡回来的意识又噌的一下没了影,恍惚间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沿着颈动脉往大脑上涌。她怀里还抱着数位屏和手稿,半仰起头,顺从地予取予求,彻底呆成了一块仓鼠化石。林棉平时用来随手记灵感的纸不是专用印刷纸,纸张透薄,有时候笔力过重就能戳一道痕出来。因此她唇上隔着纸,却还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贴附过来的温热。“……”阙清言英隽的眉眼近在咫尺,林棉依稀还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他正隔着一张稿纸吻她。吻……她……这个隔着纸的吻只停顿了几秒,随后阙清言松开了林棉,站直身。他承认这个吻不能用冲动化来解释,甚至在吻她之前,他已经把该有的考量都在脑中过了一遍。上周林棉问他能不能追他,他没有立即回复,一是因为当时时间匆忙,剩下更多的原因,是他想给她一段合适的冷静期。林棉对他有好感,或者说是喜欢,他不是感觉不出来。但她对他了解不深,因此这份钦慕性质的喜欢能维持多久,他不确定。会所那天林棉向他要筹码,以及那个没有成功的吻,从表面上看是她在主动,但阙清言知道,这些都是他刻意引导的结果。那天气氛暧昧失控,回公寓的时候,林棉会问能不能追他,也是情理之中。阙清言已经过了为感情一头热的年纪,理智要大过冲动,即使真的动心,也会把自己摆在一个进退得当的主导位置。他考虑周全,给她冷静的时间,也是在为自己留余地。但在冷静一周后,林棉还是想追他。阙清言的目光扫过她呆住的神情,又看了遍稿纸上画的内容,一笑问:“什么时候画的?”林棉目光呆滞,掩在纸后的唇动了动,几乎是下意识回:“从从会所回来的那天……”话一出口,她总算记得自己还有眨眼这个功能。眼睛睁得太久,林棉意识回笼后才发现眼眶酸涩,一眨眼,生理性的泪水就不自控地氤氲了上来,眼睛红红的,一副像被欺负哭了的样子。时间太晚,阙清言替她按了下楼的电梯,垂眸看她,道:“回去吧。”林棉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吻,鼻尖又蹭到了挡住下半张脸的稿纸,悔得差点没闭过气。刚才那个……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吻。她空出一只手把稿纸往下折,巴巴地抬眼看阙清言,脸红得要命,不死心问:“刚才挡住了,我能……再要一次鼓励吗?”说完还不算,又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