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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的黄斑大龅牙,我对他这种答非所问并自我癫狂的行为感到无语,也没了继续我心中疑问的念头。“王毛!嚎你娘个母猪!老子梦里娶的娘们都让你娘的吓跑了!”狱道那头传来一声喝吗,癫狂的狗腿立马噤声,接着那声音又响起:“哟!师爷!您,您怎么来这儿了?哎哟哟,今天审哪个?小的这就去带出来!”“石姑娘在哪间?”“哎哟哎哟,师爷您慢点儿,这湿地儿滑……嘿嘿,这,这边儿,您跟小的来。”小罗身上的清香犹如沙漠中的一泓清泉,我贪婪地呼吸着。隔着木柱子,望向他的眼睛,我忍不住就有要哭的冲动。“把门打开。”木门旋转的声音是如此好听,门一开,我便扑到他身上。“哥哥,我没有杀人,他们都冤枉我!”“我知道,”一双有力的手拉开了我与他的接触,“马上就要审你的案子,跟我走,大人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他若信我没杀人,为何还要将我关在这里?”“这是大人的权宜之计,不过是让真凶放松警惕,以便露出马脚。”我停步,总觉哪里有点不对。“刚刚王毛说我一连两命,又是哪家的倒霉鬼死了?”小罗也停下,侧过身子,狱外的阳光照亮他一半的轮廓,长睫在日光下微微颤动,犹如一只栖息在宝石上的蝴蝶。“昨晚王麻子被杀。”耳边一个霹雳,我以为还在做梦。“啥?王麻子死了?!”小罗点点头,“他是中毒而死,与白日鬼汉死法一模一样。”深深震惊,我无法想象那个满脸痘坑唾沫横飞尖酸刻薄知识渊博的王麻子,竟然成了具再不会说话的尸体。“可为何说是我杀的?”小罗顿了顿,看过来的眼睛里,有些冰凉,“凶手嚣张,留了一张字条在案发现场,但是……字条的署名却是你的名字。”我被突然照来的阳光刺得倒退两步,炎炎烈日,我却觉得有几分冷意。“大胆石英,还不赶紧认罪!”“人不是我杀的。我何罪之有?”“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你再让那看热闹的出来,我来问他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放肆!就算鬼汉死事作罢,王麻子的死你还想抵赖?”“哼!纸条上的名字若改成你的,那你不就是凶手了?”“放肆,放肆,放肆!!!你你——来人,用刑!”噗啪,噗啪——第不知多少桶水从头顶砸来,微刺的冰凉让人从骨子里感到战栗。“大胆石英,还不赶紧认罪!”醒木一拍,提醒我又该进入无聊的轮回。坐在地上,望着堂上那对怒气冲天的小豆眼,我有种无力的悲哀。深深体会到为何这位□□知府,不用任何刑具也能让没罪的人自动认罪。像他这种在无限循环的对话中永不厌倦的人,果然是做知府的最佳人选,将那么多疑难案件的凶手绳之以法,也是情理之中。无力重复,我想我还是认了吧……“大人,时过半日,既然她抵死不认执迷不悟,依启梅之见还是先将她押回牢房,明日再审吧?”小罗的缓兵之计让我感动,望向小豆眼,见他迫不及待地点头,也是一副疲惫松动的模样,想必小罗的话说到他心坎儿去了。可是……“王爷,那依您之见……”唉,竟将这尊佛神忘了。大概天子脚下一连两命暴毙的事件太过重大,引得这位平日不怎么管事儿的妖孽王爷不得不插手。从我被拖进来到重复地审问,这位王爷未说一字。只在一旁冷冷坐着,像看好戏的没事儿人,低调的让人遗忘。此刻小豆眼的话让堂内所有人的目光聚到他身上,看着他投在一处似是思考的眼神,美得让人赞叹的深邃面容,在贪婪欣赏的同时,都盼着他一声令下。“继续。”冰冷的两个字,简直比泼我的水还要寒冷。“可是王爷,您坐了半日也该乏了,要不要……”周吉锦的眼神忽的扫向我,如此幽深的眼睛里,若装的是别的东西,那该多好。“本王不累,骈大人继续。”做美人的果然都有种通病,那就是:冷血,极不富有同情心。可怜我没权没财,又没有朝美人大发脾气的魄力。但我实在受不了这精神上的折磨,重复进行一千一万次的对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算了吧,认了认了……“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自称是凶案的证人,想协助大人审案。”小豆眼立马瞄向周吉锦,“王爷您看……”见周吉锦颔首,小豆眼精神一振,眉毛一挑,大声喊道:“叫他进来!”“哼哼,石英,你害人性命已遭报应,连证人都看不过眼前来揭穿你令人发指的行径。你不是喊着要问证人吗,既然来了,本大人就看你还有什么话说!”我不以为意,想这证人或许是小罗缓兵之计里的一出戏,无非又是那日围观者中的路人甲乙丙,叫来只不过是为了周吉锦的面子,随便闹上一遭,只要我死不承认,各自乏了,也就有救我出去的时间了。想到这儿,我不禁朝小罗深情地望去,对他为我所做的感动,也为刚才自己想主动放弃的想法惭愧。“草民覃良,见过骈大人。”背后传来的声音,吓我一跳,待我扭身看清时,只吓得没尖叫。昨天还奄奄一息的覃美人,此刻容光焕发地立在我旁边,那一袭墨绿长衫,一头高竖的黑发,带着笑意的眉眼,无不散发着春风得意般的蓬勃气息。与昨晚将死之境状,不可同日而语。只是,纵使我家红参的药效特别好,他能这快活蹦过来也是应该。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以证人的身份?回想昨晚告诉他逃避抓捕的原因……难道他知道我骗他所以前来揭穿我的谎言?又想到我跟焦伯说他是我相公的事……他会不会因我在身份上占他便宜而要报复?我心下发怵,看着他迷惑众生地站在那里,比那十几桶水外加周吉锦的几个字还要让我冰冷。“你你你——”“小石头,”他低头看来,笑得好不温柔,“昨晚的事儿怎么不向大人如实说明?妄自在这儿吃了许多苦,是想让我被心疼折磨死么?”带着草香的长衫突然罩在我身上,左肩也传来他掌心的热度。“你,你想干什么?”“坐在地上会受寒的,”他将我拉起来,抹了抹贴在我额上的头发,微凉的指尖引得我脸颊一片热度,目光温柔仿若春水般将我溺毙,“来,咱们把话好好跟大人说,告诉他,昨晚咱们都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