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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穿鞋,又披了外衣向次间里走去,沈近山调回目光看着钱络儿,有些许不好意思道:“你也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她是给管事的灌了药,当然管事也是为了讨好我!我也没忍住便顺水推了舟,这孩子入了我的眼,说来也有点对不住你……”钱络儿摇头,“老爷身边没人伺候也是不行的,至少远远还是个细心周到的孩子,我倒宁愿老爷看上她的……”沈近山听了眉头舒展道:“说到懂事,你自然是最好的,如今你也是我沈家的功臣,萝姐儿这么好,又给我养了第二个,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在这里也给你个定心丸吃,往后我往这里来,并不会只宠着小的忘了你!也不会荒yin度日伤了身子,这个你尽管放心便是!”“你心里不要怪远远,她不曾勾引我,是我先瞧上她的,以后,你们两还住一个院子里,我看她这个性子也不敢爬到你头上去,你便略让着她一些,我喜欢这个院子里还是像现在这样和和气气的,可好?”钱络儿点头道:“老爷放心吧!她比萝姐儿还小呢,几乎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哪里会跟她计较,这院子,肯定是和和气气的……”……唐迎已经取到了小包袱在黑荆的护送下往回走,路经内外院间的夹道的时候,黑荆突然站定了往身后看去。唐迎问:“怎么了?”黑荆不说话,却已经摸向腰间的软鞭,慑人的气势渐起,唐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人慢慢从花树深处走出来,脚步坚定。“沈玉朝?”唐迎惊讶了,他怎么埋伏在这里?他眼光陌生极了,嘴唇里逸出几个字:“我有话和你说……”唐迎看了看黑荆,从他那里感到了有恃无恐后,她终于点头,“到哪里?”“跟我来吧!”沈玉朝带着她走向自己外院的书房,院子不大,种满了竹子,一盏小灯黄虚虚的亮着,门口只有两个小厮,到了廊下沈玉朝示意黑荆留在外面,黑荆却摇头,三人就僵在了原地。“珍娘觉得我也不可信?”沈玉朝冷冷的问。黑荆没有表情说:“这家里谁也不可信,这是国公爷交代的。”最后还是唐迎走到他身边,背过身将小包袱塞到他手里,然后对沈玉朝说:“进去吧,黑荆你在门口等我!”沈玉朝用眼角瞟到了她的动作,心里一激动,知道那一定就是小秦氏说的东西了。兄妹两进了屋子,隔着一张八仙桌一人一边坐下。沈玉朝开门见山说:“我请meimei高抬贵手,放过她!”唐迎冷冷道:“放过?凭什么?你可知她是怎么对待我的?”“我知道!我都弄清楚了,你差点丧命是她找人炸的……”“你既然知道还想我放过她?如果我是你你会吗?你以为她这是第一次害我?上次我进了棺材,也是她害的你知道吗?!”沈玉朝艰难的点点头:“她是做了不配被饶恕的事情,可是……她终究是我母亲!”他紧紧闭了闭眼,唐迎看到有泪水流出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沈玉朝的泪水,不能说一点触动都没有!“她向我发誓,永远不再和你争了,我也会看着她,不让她再伤害你!你母亲留下的产业,她都会如数奉还,茹姑,我也会好生护着,毕竟将来你总是要出嫁的,不是么?……若你还有其他的要求也只管提,哦对了,我知道你和沈萝感情好,她的婚事一直是爷爷的心病,之前凌家一直未来提亲,也和母亲有点关系,你放心,我已经让她去和凌夫人澄清了,不日凌家便会来提亲的!……珍娘,你看看你还有别的要求吗?说出来,能答应你的我都会办到!”唐迎尖锐道:“连茹姑和沈萝都拿来要挟我吗?你吃准了我会顾忌?”沈玉朝忍住怒意道:“我沈玉朝岂是那种卑鄙之人?沈萝的婚事我定然要帮她到底的,我知道茵儿爱慕凌安许,但是这件事我绝不会偏向她半点!我沈玉朝长着么大与人交往讲的都是有理有利,平等自愿,哪有要挟一说?我亦不屑如此!如今是我来求你,自然要拿出我的诚意来,你若还有其他想法不妨说来听听,我只有一个请求,求你,放过她!”唐迎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你要救你母亲是你的事,但是她的错应该由她自己承担,我不能放过她,二哥,抱歉!”第175节支离破碎“难道你小时候差点投井那次,我不算救过你吗?”他终于还是说,当时那么做是不假思索的兄妹情,如今却要当做筹码来下注,他心里也不是滋味。“算!”唐迎转身过来,精致雅洁的脸上眸光闪闪发亮。“但是你是你,她是她!你若真的通透,就不要把她的罪过揽到自己身上,她若真的爱你,也不该拖你到泥潭里!”说完走出了屋子,只剩下他一动不动的僵坐在椅子上。沈玉朝对着她的背影道:“那么好吧,我只能选择站在她身后!以后再见必定是刀光剑影了!沈荞!”唐迎傲然消失在夜色里。沈近山出了钱姨娘的屋子,一眼便看到次间里的灯还亮着,便到了门前问:“远远还没睡?”屋里的女孩儿慌里慌张答“睡了睡了。”接着就是匆匆下床的脚步声,又听得噗一声,屋里的灯立刻就吹灭了。沈近山不怒反笑道:“开门,我有话说!”“我已经睡了,老爷有话明日再说吧!”“开门!再不开我便将门踢倒了,你不用怕,我不做那让你不喜欢的事情,我有很要紧的话跟你说!”说着用力晃了晃门,木框竟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仿佛再重一些就真的要散架子一般。屋里沉寂了半天灯又亮了,再传出悉悉索索的穿衣圾鞋的声音。门开了,一张无奈又仓皇的小脸露出来,身上还裹着一件衣裳,浑身包的严严实实的。沈近山闪身进去一把抱住那个小身体,远远正要惊呼,嘴已经被一张大嘴吞进,只发出呜咽声,沈近山踢上门,将人直接抱到床上,自己踢了鞋坐上去。“别叫,我答应了不做就不会食言,我只想抱抱你而已!”远远好容易说服自己相信他,他离开她的嘴唇却又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