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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真让人羡慕!”许金枝得意笑,“那是!我们家女孩儿代代传的都是瘦子,我奶奶顾金针在京城的绣房里横行一世,当年的孝懿纯皇后都对她赞不绝口,说她的绣花活儿是“镂月凿云堆香霭”;她也整天是糕团麻条蜜饯不离口,活到了七十六岁了腰身和十六岁时一样粗!要不然我敢这么吃,哼……”“师傅慢用,徒儿还有亲自酿的酒,您想不想尝尝?”她喝了一口普洱茶摇头:“喝茶好,消食养胃…”。话音才落门外又有人传,“老太太那里请三小姐去见客!”阮mama屁颠屁颠迎了一个丰满白净的大丫头进来,“奴婢苔青,特地来请三小姐去永继堂见客!”沈荞还在思索什么又要见自己,许金枝就斜眼道:“每天都有人来召唤,你成了什么了?哪家闺房小姐这么多事?”苔青一看她打扮说话便知她是女红师傅,便落落大方一福说:“师傅请见谅,确实是有重要客人来了要见小姐……”“去吧去吧!我正经徒弟在就成了”沈荞来到永继堂,一看廊下随从的穿着便知是秦府的人来了,难道是舅舅?进了正堂,果然见一身素面深蓝长袍的秦楦精神烁烁的站在窗下,简氏叠手坐在椅子上,一贯有神的大眼睛微微虚着,看着桌上摊着几部账册。沈荞见礼完毕秦楦和煦的笑道:“好像又长高了些!”简氏慢慢说:“珍娘先过来看看,这里几本帐已经是核准誊抄过的了,是城中两间酒楼和五金铺子的,剩下的还在盘着呢,这都是你舅舅执意要做的,说是为了你将来出嫁时方便,你娘从秦家带来的铺子都是老字号摇钱树,凭着自己的招牌和口碑就能在京城的商铺里屹立不倒,说实话只要不刻意妨碍它运转,谁当大掌柜结果都差不离!”沈荞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大掌柜怎么可能谁当都一样?骗鬼啊!三本账放到沈荞手里,她随手翻了几页道:“这个我也看不太懂!”“你们三房里,倒是茵姐儿跟着老二媳妇学看账本,萝姐儿跟着他爷爷看书写字,像养公子哥儿一样,估计也是不懂的,至于你,眼睛才好,看不懂不是正常的很嘛?”秦楦低头微笑道:“不懂没关系,我带来的账房和管事可以教你,珍娘这么聪慧,很快就能学会的,你那女红课可以先停一停,不如先学看帐吧!”难得简氏拿了杯子喝茶,眼皮都不动一动,任由秦楦在屋里做主。沈荞说:“女红课不用停,至于看账本,我是可以先学起来!”一个穿铁绣红衫子墨色裙子的管事媳妇撩了帘子进来:“老太太,南府的小厨房来人问您午膳在哪里吃?”一眼看见秦楦和沈荞在,又福了道:“舅老爷安康!三小姐好!”简氏看着秦楦道:“舅老爷可愿赏脸在这里用午膳?”沈荞听了好笑,不知道秦楦到底拿住了她什么把柄,她才用这么无奈又不甘的语气说话。心里愈加奇怪,难道沈际的事情竟可以拿捏简氏到这个地步?这沈际怎么像简氏的小儿子似的?再一想又绝无可能,简氏嫁过来时,沈际尚未出生,她怀孕生子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住人?再说,沈际若是沈老太爷的孩子,那就是沈府嫡五老爷,哪里用得着这么委委屈屈的当个养子,辈分也差了一辈啊!她摇摇头,觉得快疯了。“多谢老太太体恤顾念,小侄却不在府里用膳,待会儿我想带着珍娘去宁远斋吃饭,说来还是她自己的铺子,大掌柜和堂管却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呢……呵呵!”简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哼了一声道:“铺子和田庄秦椿还都管着呢,现在就说是珍娘的也太心急了吧!她不是连账本都看不懂……”秦楦笑道:“老太太想必也还记得,当年闺宁可说是的代管,这些东西原本就都是珍娘的,即便说要分出三分来给兄弟姐妹的,该怎么分分什么出去给谁,也总要听听她自己的意思的!”简氏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狠狠盯了沈荞一眼!原本这都是不该发生的事情,都是你,瞎了就瞎了吧,还复明做什么?当一个没有主见的瞎子多好,凡事都有长辈做主,现在倒好,她摇身一变就变成这些财产的合理继承者,秦楦又冒出来给她撑腰,真是乾坤倒转乌漆麻黑!她当然知道秦楦带沈荞出去是有话要说,心里不乐意,可是也没理由拒绝,想着脸上的黑气就翻涌起来。“舅老爷也是的,您来看外甥女连顿饭都不吃,还把人往饭馆带,这话传出去岂不是叫亲戚街坊说我怠慢你吗?再说珍娘一向足不出户身子肠胃都弱,未必吃得惯外面的饭菜,我看还是留在府里用的好!”秦楦轻咳了一声说:“此时还不到饭点,秦楦不留下吃饭也不足为奇,我这个舅舅一向来去匆匆难得抽空出来陪一陪外甥女,今日带她出去倒不为单单吃饭,还想带她逛逛闹市和铺子,顺便送些衣裳水粉的给她!”第111节秘柜票号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哎对了,不知道贵府的沈际少爷怎样了?前两日我在杏香楼楼下看见他喝的酩酊大醉,小厮都扶不稳了,本想叫我的随从送他一程,谁知他看见我扭头就走,也不顾自己跌跌撞撞的,弄的我很不好意思,也不知我哪里得罪他了?”说着微微睁大眼,一副不明白的样子,还挺真的。简氏听后目无表情松了松肩膀,甩了甩手里的念珠道:“舅老爷哪里会得罪他,不过怕您看见他喝醉出丑的样子吧,既然是两日前的事情,想必早就好了……舅老爷既然要带外甥女出门买东西,这样,珍娘就换了衣裳去吧,早去早回!”“不用换,身上这件就很好!”“珍娘,我们走……”说着伸出宽厚的手掌指了指大门,沈荞只好拜别了简氏同他出门去。到门口上了马车,秦楦才收了刚才那带着深意的笑容,变得郑重起来。“珍娘,有个事情舅舅要告诉你。”他目光坦荡的看着沈荞。沈荞早已料到他有事和自己说,但是在春行阁里也能说啊,为什么非要在简氏眼皮子底下出来呢,还用了点胁迫手段,为什么在对待自己的事情上,秦楦总是摆出这么强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