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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眼睛冒着亮光说。小秦氏有意栽培她,自然点头笑道:“你啊,总算有点开窍了……”“对了,你去叫茵儿过来,我有话跟她说”四齐应了一声就去了,沈茵就住在小秦氏望霞阁的东厢房里,往来都很便宜。“母亲……”沈茵穿着一身杏黄色撒银色小花的缎袄,深碧色的湘裙,披着樱花粉的棉斗篷进来,颜色富丽,并不夸张,主要是那张白净俏丽的小脸讨人喜欢。解了斗篷后她娇娇的跑过来,亲昵的抱着小秦氏的肩膀“我前两日看见大jiejie有个金丝八宝攒珠髻,好生漂亮,马上就要过年了,茵儿也想要!”若是往常,小秦氏并不愿意她打扮的太张扬,一来是因为她年纪尚小,二来是因为她五官轻细,经不起太隆重的首饰,容易让人觉得没有底蕴,不过,沈茵却酷爱那些扎眼的好东西。“嗯,那就找人开了箱子,用白玉做一套吧!”“为什么不用八种颜色的宝石呢?哪怕红蓝两色也好啊……”沈菊那套可是八种颜色的,沈茵的嘴撅了起来。小秦氏理过她腮边一缕柔软的发丝,好声道:“沈菊是长房嫡女,定了婚的,那是她过年去婆家做客的首饰,你才几岁?压得住八宝攒珠吗?再说她五官粗朗,你呢?东西不单单看贵不贵重,在于用的恰到好处!”“这话说了多少次了,你看你,杏黄配碧色裙子本来挺好,那樱粉的斗篷就太喧闹了些,还不如那个银白色翠鸟纹的清爽……”“哦!昨儿穿的,出门时顺手拿的,没高兴换罢了”她垂了垂睫毛,脸上一红。小秦氏知道女儿,心里认可了嘴上也不肯松一松的。“再说那白玉配着金丝,何等的有品味,就是戴了进宫也体面的很……”沈茵想想母亲说的也对,谁不知道这几个太太里,母亲是出了名的会打扮?听她的肯定没错,沈菊没有自己漂亮,当然要更辉煌的首饰来抬了!自己可用不着呢,思及这里,心里又得意起来。第30节荔枝冻“母亲唤女儿过来有事?”沈茵神情娇俏的跑过来。小秦氏搂过女儿亲密道:“这几日你乖乖的待在屋里不要乱跑,把你那老爱翘皮的嘴唇养养,每天擦点茉莉膏……”说完搂过她在耳边低语了几句。沈茵听了眼睛一亮:“是凌安许来吗?不会错?不是凌安诺?”小秦氏细察她的神色疑惑的问:“什么凌安许凌安诺,莫非你见过?”沈茵红着脸点点头“上次在汤家我在院子里看见凌大公子凌安许了……”她嘴角绽放一个没办法忍住的微笑,眼光突然就明丽起来。“他没有冲撞你吧?”小秦氏变色道。“您想到哪儿去了,凌大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当时我和汤家两位小姐在假山的亭子里喝枫露茶,他不过是陪着汤大娃从花径里路过罢了……”“不许这样叫汤大爷……”小秦氏肃然打断她。“茵儿只是在母亲面前说罢了……”看到小秦氏依然皱着眉,她又吐了吐舌头,“女儿知道了……”“他样貌如何?”“他,长得,很是俊朗……但是他二弟凌安诺可就太普通了……哼哼”看了女儿的神情,小秦氏岂有不明白的,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这凌安许极有可能是爷爷为沈萝选的夫婿,而自己有截胡的打算。“他二弟怎么了?”沈茵面露不屑道:“瘦得的像豆芽菜似的,出门散个步还要下人扶着,好像风一吹就会飞起来的样子……”哦,小秦氏才没功夫去理那个豆芽菜,她想的是,沈萝一向清高自尊目下无尘,若她知道,她的未婚夫和meimei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凭她的性子,一定会毅然退出的吧?退出好啊!就喜欢她这个不战而退的性子!这样,被辜负了心血的老太爷肯定被气坏了吧?这凌家本来就是小秦氏极为中意的,难得沈茵又看得上凌安许……一举多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茵儿……来”她在女儿耳边细细说了起来。清伦堂沈老太爷沈援的书房里,沈萝是唯一可以随时进出的小辈。此刻她正穿着一件真紫色八成新的小袄,随意挽了个小髻专注的在窗下的大书桌旁写字。隔壁屋子里,沈老太爷正在问绿萍:“你可看清楚了,你们小姐拿给凌公子的是寒竹集?”“是”老太爷仰头靠着轮椅背,手里盘着一串很珍稀的凤眼菩提珠,他自认为前些年在刑部做过些丧良心的事情,所以老了才伤病缠身,如今也知道念经打坐的想要救赎一二。所以斋也吃上了,佛珠也捏上了。“那,凌公子呢?走的时候高不高兴?”“凌大公子涵养好奴婢也看不出来,不过,一直紧紧抱着那两本书,还有……说过两天会带了自己临的忠惜帖过来……”“不错不错!跟了你们小姐这么久,连忠惜贴都记住了……”说着挥挥蒲扇大的手掌,绿萍就退了出去。沈萝提笔蘸墨,耳边却想起凌安许清寥悠淡的声音,“我有两锭极好的松烟徽墨称作麝香月的,闻之清香入骨,下次一并带给你……”目光转到桌上爷爷常用的一方闲章上,那日沈萝写完了字,顺手拿了这方“詹定如初”的鸡血石印章一盖,詹定,是沈老太爷的字。凌安许咦了一声问道:“二小姐没有自己的印章吗?这不是沈老恩师的闲章?”他问的极礼貌,没有让沈萝丝毫的不舒服,可是,沈萝还是红了脸,她自然不方便告诉他,沈援不耐烦理会坊间那些来求墨宝的人,常常叫自己代笔应付。反正这群附庸风雅的也看不出来!老头狡黠的说。“我……用顺手了……“沈萝还是第一次这样心虚的回答谁呢。她怎么了?其实半年前爷爷就变戏法似的找些青年才俊来喝茶看字看书画的,沈萝那么聪明,岂有不明白的,她也暗地里看了七八个,都像草地上吹过的风一样了无痕迹。可是这个凌安许,好像,有点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