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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却会让完美的滤镜慢慢脱落。她看少女漫把脑子看傻了,居然指望一个好好学生来关爱一个考三十九分的弱鸡。——唉,乔小苗,你得有些自知之明。她收拾好地面站起来,在心里对自己说。☆、3.无名之信大中午的食堂依旧吵吵嚷嚷人来人往,乔小苗放好食具,脸上依旧满是狼狈的红晕。她用手拍拍衣服上被饭菜弄脏的污渍,扯起嘴角,当作不在意地朝周围笑笑,然后低头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小腹处隐隐传来的阵痛越来越强烈,她加快步速,回到了教室。在书包里翻找了一圈,乔小苗没找到备用姨妈巾,于是她向同桌赵清霜询问借用。同桌是个在班里成绩挺好的女生,乔小苗和她的关系不好不坏,普通朋友的程度。听到乔小苗的询问,同桌从一本美妆杂志上抬起头,茫然地看了她两眼,然后开始在自己包里翻找,最后又一脸茫然地朝她摇摇头。此时教室里人还不多,再无人可借,乔小苗只好再次走出教室,跑到小卖部去。她实在是心急,在食堂摔的一跤所受到的难堪和小腹中的不适让她脚步生风,迅速穿过走廊花园来到偏僻的小卖部买好了所需品。回程的时候,她依旧赶着时间,抄了条无人的偏僻小径回教学楼。结果看到了不久前才在食堂里见到的人。叶斯明。他站在交叉掩映的树下,面前站着个扭扭捏捏的女生,显然是被这个女生拦住去路叫到了这里。乔小苗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她面前的情景是怎么一回事。果然——“叶学长,那个,我啊,上回送给你的——”女生有些羞涩又勇敢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准备告白了吧。乔小苗停住脚步撇撇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条路很窄,她要毫无动静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根本不可能,而且还会打扰到别人告白。面对这样的情景,她犹豫了一秒便决定撤退,准备转身另找大路回教室。谁知竟然被叶斯明叫住了。他转过头来对她说:“同学,等一等。”这是叶斯明第二次对她说话,声音还是像先前听过的一样清棱悦耳。乔小苗反射性朝他看去,就看到他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边走还边脱衣服。???他要干嘛?经过方才食堂里的事情,乔小苗对叶斯明的感觉复杂得很,不平衡的心态还没调整过来。谁知下一秒叶斯明就将他披在身上的薄外套脱了下来,然后递到乔小苗面前。“拿去遮一下。”他垂眼望向乔小苗的衣摆,声音很淡,下巴朝她裤子背后点了点。啊??啊!!原来是要把外套借她遮挡裤子上的那滩血啊。乔小苗迟钝地反应过来,愣愣地伸手接过衣服:“哦……嗯。”衣料柔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些许草叶绿木的清味。她慢吞吞地将这件衣服遮挡住身后难看的污渍,衣袖系在腰间,脑子里一团浆糊。做完这一切,她的魂就像被勾走了似的,整个人飘飘忽忽,然后直接就向教学楼回去了,连道谢都忘了。站在后方的小学妹涨红了脸,未说完的告白卡在喉咙里,最后声如蚊呐地匆匆对叶斯明说完话也跑了。而乔小苗直到回到教室,整个人还是懵懵的。同桌从介绍妆容的杂志上抬头看她,好奇问:“刚刚出去时没见你身上有这件衣服啊?”乔小苗手指无意识地扒拉着薄外套的布料坐下,看着衣服含混地回应:“这个是……一个好心的同学借我的。”“哦~男式的外套。”同桌语气百转千回,好在也没多问,只瞟了眼那件深色的外衣便又把头埋进了杂志。乔小苗当作没听懂同桌话语中的别有深意,又开始想起借她衣服的叶斯明。他把他的衣服给她了。他的衣服系在了她身上。叶斯明的,衣服。想到这里,乔小苗一直以来郁结的心忽然一下子舒展开来。手指头又蹭了蹭薄外套的衣袖管,闻着衣服上若有似无的草叶气息,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嘴角绷不住地要嘿嘿笑。她想,至少她和那颗云端上的高岭之草有了交集。而且……也许褪去滤镜和光环,叶斯明真的是个好人呢。然而好景不长,乔小苗的放松心情持续到上完晚自习回家,便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到家脱下叶斯明的那件外套,她发现——她把他的外□□脏了!殷红的血沾染到了深色的布料上,在式样简洁的外套上留下一圈丑陋的干涸血迹。!!天惹噜!!!完蛋!!乔小苗头皮麻了,急急忙忙把外套扔去洗衣机,大半夜开始洗衣服,甚至还祭出了84消毒液。乔mama在棋牌室,也不知道自家女儿如此暴力的洗衣行为。等到差不多洗好,衣服已经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但乔小苗还自我陶醉地挺满意的。手忙脚乱忙完这一通也差不多到了快睡觉的时刻。睡觉前乔小苗习惯性地戳戳手机,发现小小的屏幕上多出一条短信提示。打开看,短信内容莫名其妙的。上面写着:“Timeisonyourside.”什么鬼??还拽洋文??乔小苗捧着手机颠来倒去看了又看,终于意识到这个发短信的号码,和之前那条她收到的空白短信,是同一个。诈骗犯的新招数?不太像。还是发错短信的歪果仁?她不得其解,又研究了半天才发现,两条信息的送信时间,全部都是晚上十点。“10:00:00PM”的时间显示精准地映刻在手机屏幕上,幽幽荧光照亮了寂静的黑夜。……这发错短信的大概还是个有强迫症的外国友人。粗枝大叶的乔小苗思考了会,得出了一个随随便便的结论就去睡了。第二天洗的衣服干了,但乔小苗没有马上去归还,因为她发现,那件外套不仅给她洗得皱巴巴的,而且中间沾染血迹的地方,还被她,洗出一块褪色的区域!真、真是越来越糟!于是这件衣服就被乔小苗悬挂在了自己房间里。她一边忧虑弄坏了叶斯明的东西,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要赔件新外套给他。但她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拖延症患者,于是这件事就被她一直拖拉着,拖拉着,在她一天天的神思不宁中,拖拉到了月考的日子。经过重生后半个多月的痛苦学习,乔小苗对高中学过的知识已经熟悉得差不多,数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