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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盼这才将苏邦彦推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等看着苏邦彦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唤了声:“夫君!”“怎么了?”“妾给你温酒,等你归来!一定要安全回来!”周盼说着眼中闪着泪光。苏邦彦见此顿住脚步,直接走回去,将周盼揽在怀中:“你跟孩子在家好好等着,夫君很快就回来,带着meimei平安归来。”周盼闻言重重的点点头,再也忍不住,吩咐秦嬷嬷将他们兄妹两送出门,自己转身折回了屋子。看着兄嫂如此,苏云君却是心中微暖,无论多少人看着,都挡不住他们对彼此的心和爱,这便就是爱情最好的样子。跟临淄王约定好是在城北的四喜胡同的宅子里碰面,那边是离禁院北门最近的地方,在那边做据点指挥不是最合适的,却也是眼下能找到最好的地方了。等苏云君和苏邦彦乘着青蓬小车到胡同口的时候,就见着陈隆基身边的家奴李宜德正站在胡同口,看见苏云君和苏邦彦忙迎了上来,恭敬的说道:“乡君,王爷已经到了,还请乡君随小人进去。”苏云君跟苏邦彦对视一眼,下了马车,随着李宜德进屋内,就见着陈隆基带着张暐和韩凝礼,刘幽求与崔日用王崇晔此刻也在屋子里,普润则是站在门口,看见苏云君过来忙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乡君。”“大师有礼了,里面请。”苏云君客气的回礼,二人这才一前一后进入屋子。陈隆基见着苏云君也提前到了,顿时站起身来:“还以为乡君要晚些才来,未曾想竟然这般早。”“反正坐在屋子里也是等,过来也是等,也无事,便就先过来了。”苏云君闻言应道,和苏邦彦分别落座。就听着陈隆基说:“也是,乡君现在过来到也好,本王打算换个地方,这边离禁院确实还有些距离,实在不太合适前线观战。”闻言苏云君眉梢微挑:“临淄王打算换到何处?”陈隆基还未开口,却是韩凝礼开口道:“王爷觉得禁院统领钟绍京家中最为合适。”说着满屋子的人顿时都看着苏云君。钟绍京身为禁院统领,住所也是在禁院之中,正对着禁院北门。过了北门便就是韦后和上官昭容所住的寝宫,如果说四喜胡同院子,离禁院最为接近的话,那钟绍京的家则是离皇宫最为接近。如果当真能以钟绍京的家为据点,自然是最好,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皇宫内的动向。只是此次政变,钟绍京并未参与,这个时候韩凝礼却提出要去钟绍京家。苏云君不由看向陈隆基:“王爷的意思想要去禁院总监钟绍京的家中?”“本王是有这个想法,不知乡君意下如何?”陈隆基看着苏云君,双眼含笑却是目光坚定,很显然他这是已经决定好了。苏云君见此笑道:“王爷心中既已经有了定数,那还问我做甚。”闻言陈隆基道:“素闻钟绍京与乡君关系匪浅,我等若是冒然去他府上,只怕钟绍京不会答应,所以还想请乡君出面,一同前往,说服钟绍京借府一用。”苏邦彦闻言顿时变了脸色:“王爷......”刚要反对却是被苏云君打断了,陈隆基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更换地方,一是因为禁院便利,第二还是为了防她,将这个聚集点透露给了旁人。陈隆基是个有野心有计谋的人,现在会这么考虑也是情理之中,虽然有将苏云君当做外人提防,让人很是不悦。不过毕竟是政变权力之争,谁又能真的信得过谁。“既然王爷这么决定了,那云君便就跟着王爷走一趟,只不过此事并未提前告诉钟绍京,所以他是否答应,怕还是两说,还请王爷做好准备。”苏云君说着转身,清明替她将白色的鹤毛大氅披好,当先出了屋子。陈隆基则是领着其余的人,从屋子内跟着出去。四喜胡同的院子,离禁院虽然是近,却还是有一段距离,好在天色已黑,路上巡视的军兵也有些懈怠。一行人很快避过军兵,一路到了禁院钟绍京的府邸。已经是到了戌时一刻,钟家早已经是熄灯落锁都睡了,陈隆基亲自上前去敲钟绍京的门。门房听到声音,站在门后隔着大门问了一句:“外面是谁?”闻言陈隆基轻声的说道:“是本王和广昌乡君,快去禀报你家老爷,就说临淄王和广昌乡君有事登门拜访,请你家老爷前来开门相商。”门房大半夜的自然是不敢贸然开门,现在什么世道,大家也都不是傻子。听着临淄王到了,也不敢怠慢,立马小跑着去后院禀报钟绍京。钟绍京正与夫人歇下了,听到门房来报,说临淄王跟广昌乡君在门口,顿时睡意全无。“没我的吩咐你们谁也不要开门,就当做没听到!”钟绍京对着门房吩咐了一句,随后翻身坐在床沿上,急的大眼瞪圆:“他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钟夫人闻言也坐起身来,取了衣服披上:“老爷要不过去看看,这么晚只怕是有要事。”“他们还能有什么事,现在过来只怕是要起事才是,前些日子听王崇晔的话,临淄王逼了乡君帮他,怕就是今天晚上!”钟绍京说着叹了口气:“现如今他们要起事,跑到我府上来,这不是逼着要我钟家跟着掺和进去,若是事败只怕钟家要跟着他们一败涂地。”闻言钟夫人疑惑道:“老爷平日跟乡君在一起不就是谋划的这些,怎么现在反到多了些顾虑呢?”钟绍京闻言看着自己的妻子:“乡君乃是与寿春郡王定有婚约的,跟乡君相商一是郡王与我有恩,现如今能有钟家这一切都是因为郡王。其次便是郡王实力看着并没什么,实际上却是所有人中最为强硬的,若是当真跟着郡王起事,我倒也不会这么担心了。只是现如今跟着临淄王,临淄王先不说是庶出的三郎,即便有野心也是这一年外放才开始筹划,实力尚浅。只怕此次事情凶多吉少啊...”“老爷,妾身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钟夫人见钟绍京诸多顾虑,不由的开口说道。闻言钟绍京看向自己夫人:“你有什么想法?”“妾身觉得老爷现在与其在屋子里顾虑良多,倒不如去给乡君把这门开了。今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