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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安石的府邸。韦家门房见着苏云君,立马进去禀报,不过片刻大管家出来恭敬相迎:“云公子这边请,老爷已经恭候多时了。”苏云君双手合礼,跟着管家进去。韦安石正在偏厅喝茶,看见苏云君进来,吩咐伺候的下人出去,这才开口:“世侄女来了。”苏云君恭恭敬敬的给韦大人行了礼:“韦伯父。”还不待二人话音落,就听着管家说道:“老爷,姚崇宋璟张悦,三位大人来了,现在人在外面大厅。”韦安石闻言点点头,对着苏云君道:“走吧,去给你引见一下三位大人。”一百五十四章:四老臣会面“有劳伯父了。”苏云君点头应声,跟着韦安石出门,直接去了前厅。昨日韦安石派人给清明送信,说今日姚崇宋璟张说会登门拜访,问苏云君是否要一见。姚崇宋璟早在先太后时期便是官拜宰相,自先太后被移出皇宫迁至上阳宫之时,姚崇颇为感念,因而被发配至外地任刺史至今。若不是因着年节中宗与韦后要大兴祭祀,怕还不得机会回京。宋璟和张说也是当初官拜宰相与,苏岩砚韦安石同朝为官。若是能得一见,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所以在听到韦安石的话,苏云君当即便回信,今日必将登门到访。等他们到前厅,姚崇三人已经坐在前厅内。三人以姚崇为首,坐在大厅之中喝着茶,见着韦安石带着一位小公子进来,忙站起身来:“韦公一别数月近来可好?”韦安石示意众人坐下,这才说道:“今日你们三人一同来我府上,似是提前约好一般,姚公现在常州,广平又在杭州你们回一趟京也实属不易了,今日却一同前来可是有事?”闻言姚崇笑着道:“我与广平前日回京,刚巧遇到道济,得知韦公官职有变,一直想来探望,正好今日得以一同,便过来了。若是打扰了韦公,还请见谅啊。”若要按年龄算,韦安石比姚崇还要小上一岁,四人都曾在先太后时期官拜宰相,后来姚崇宋璟被外放刺史,张说回家丁母忧。原本老臣的班子便就只剩韦安石和苏岩砚了,苏岩砚因遭受韦后猜忌,加之韦玄贞的事情,姚崇就是想去探望也唯恐会被牵连而再出什么乱子。所以韦安石便就成了这些人心中的领袖人物。现如今全部回京,除了要看望一下韦安石,还就是想打听一下如今朝中局势,看韦安石怎么说,也好有个准备。闻言韦安石摆摆手,不过是跟小侄说话不碍事的,说着对着苏云君说道:“云中,还不快见过几位相公。”苏云君闻言站起身来,分别给三位大人见礼:“云中拜见姚公,宋公,张大人。”话语出口,姚崇宋璟张说便就听出来了,什么小侄,此乃一个女子。只是大家都是久经官场,老谋深算的,知道既然韦安石会带着她出来,定然会有原因的。韦安石断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便都点点头。等苏云君见完礼之后,宋璟看着韦安石道:“韦公,今日我等前来一为了看望韦公,二也是想问问韦公如今这朝中局势当如何是好。”闻言韦安石道:“如今之事其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谓避祸为安吧。其实现在姚公跟广平就很好,你们偏居东南,从京城行到那里都需要许久,若说什么事情,也算不到你们的头上。至于道济现在丁忧家中,遇到这种情况,多少人想着朝廷能起复,且以此为荣,倒是道济接到吏部起复书,却是三番五次推辞,这便是最好的。如今朝堂上为官者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便就是力求自保者,现如今我等要做的便就是保全自身才是关键。”韦安石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如今朝廷在韦皇后的手中,形式混乱不说,且多是jian邪之风,这些忠直且想有作为的人,并不适合趟这趟浑水。在坐之人除苏云君外最为年轻的便就是张说,听完点头,随后问道:“韦公,这几日我曾在朱雀门看见那副皇后五色云彩图,这幅画难道真的是皇上所挂么?”韦安石闻言点点头:“不错,正是皇上命人所挂的。”姚崇闻言却是乐了:“我们这皇上还真是有趣的紧呢,皇后的祥瑞又与朝廷扯得上什么干系,竟然如此大动干戈,还要天下百姓瞻仰。”闻言韦安石笑着看向苏云君:“贤侄,既然几位大人问起祥瑞图的事情,那你就跟几位大人说说吧。”姚崇等人一听韦安石让苏云君开口,顿时来了兴趣,毕竟苏云君自打进来见了礼之后,一直默不作声,他们也是拿不清楚韦安石带苏云君过来的心思。闻言苏云君恭敬的起身:“是,伯父。”“三位大人,自年前以来,韦皇后将万骑,飞骑以及千骑羽林军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随后将安乐公主下嫁给武延秀,从而让武家投靠韦后,京城附近的府兵则是在武家的掌控之中,等于说韦皇后如今已经将京城附近所有的军队全部掌握在手上。现如今出现天降祥瑞,先不说这祥瑞降世是否可笑,各位大人可觉得这举动有些似曾相识。”苏云君说着看着三位老臣。姚崇宋璟张说,谁不是从武太后在位时期一路走过来的,顿时都反应过来:“那现在就任由她这般?”宋璟本就是耿直之人,当即愠怒道:“这天下断不能再落在女人的手中了,只有陈唐主持这江山,才是最好的。”苏云君闻言点点头,却是面色严肃的说道:“宋公之言天下皆认可,只是今日出了这个院子,就万万不要再说了。”姚崇见此也是笑道:“看来广平外放数年,这性子却是半点没有磨钝啊,看样子广平你还需多磨练一番才是。”说着转眼看向韦安石:“那现如今来看,皇上昏庸为何不请相王出来住持?”韦安石闻言长叹一口气:“现如今相王已经被韦皇后压制的不得作为,每日也都只能是在府中吟诗作乐,闭门不出。如今多事之秋干脆连话也不说了,相王的性子别人不知道,姚公你还会不知道么,当初你我二人在相王府上共事,便就清楚相王平素就是性子恬淡之人。相王无声无息只求自保,现如今想要改变现状,怕是不能求相王了。”闻言众人嗟叹,若是相王都无力,那还有谁能改变如今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