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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可以拉拢,什么人只能保持距离。苏云君看着纸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全部记在心里,若说她有什么优势,可能就是记忆里较于常人要好得多。凡是看书或是文章,不说过目不忘,却也是能记住十之八九。普润看着苏云君仔细的看着名单,笑着道:“乡君只管放心,照着这份名单去将还未被韦皇后安乐公他们收买的人拉拢到一起,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苏云君点点头:“虽然这些都是中下级的官员,所处的位置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但是当初武太后能临朝称制,不也就是靠的一帮子中下级官员。”说着苏云君看向普润:“大师觉得如今我应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让郡王他们回到京城更为合适?”普润双手合适笑着道:“如今韦皇后有权有势,你觉得现在的她最缺的是什么?”闻言苏云君微微想了想:“她最缺的应该是一个借口,一个在世人面前立威的借口。若我是韦皇后,在自己手上的势力足够强盛之后,便是需要一个机会,让天下世人都知道我韦皇后乃是真正的一人之上,万万人之下。除了皇上所有的臣民百姓都要跪服在我的脚下,只有这样才可以在皇上百年之后,名正言顺的临朝听制,否则到时候插手国事只会被天下人怒骂,妇人不得染指政坛。以儒家孔孟之道了来辖制于我。”“那乡君觉得韦皇后现在到了这个时候了么?”普润看着苏云君,眼中越发欣赏,甚至说对这个小女子生出一丝钦佩。他看到,苏云君在说话的时候,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只有上位者才有的气息,让人根本不会质疑她的话。苏云君却是没想这么多,只是脑子里仔细的分析了一下如今韦后的局势,轻声道:“只怕是还没有,虽然说韦皇后现在打消了中宗的疑虑,收拢了武家的势力。但是相王和太平公主的势力却并未瓦解,现在只能说是分庭抗礼,如果韦皇后冒然走出最后一步。到时候相王和太平公主定然会反对,反对她插手朝政。毕竟相对于韦皇后一个女流之辈来说,相王曾做过皇帝,又为皇嗣。更有资格和权利去接手朝纲,到时候韦皇后想要夺权必要反相王,这就是要谋夺陈唐江山了。做任何事都是要师出有名,只有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韦皇后若是反相王篡夺朝政大权,便就是谋逆之罪,天下百姓定会议论纷纷,到时候有点心思胆量的便会趁这个时候揭竿而起,打着匡扶陈唐的旗号把这潭水搅得更浑,从而分得一杯羹。韦皇后若是现在冒然想要立威,其实是得不偿失的事情。”“乡君分析的很是透彻。”普润点点头,即便说他早就听说了苏云君,知道她心思缜密,却没想到她能将局势分析的这般透彻。顿时心悦诚服的看着苏云君,眼中在没有半点奉命行事的轻视。苏云君却是在普润说话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多谢大师提点,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闻言倒是普润疑惑的问道:“乡君想到了什么法子?”“如今韦皇后最缺的就是一个立威扬名的机会,那我们就给她这个机会。”苏云君说着笑了起来,仿若三月初开的桃花一般,清丽,明媚。普润却是眉头微锁:“乡君都知道这后果,想必韦皇后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她又怎么会冒这个险呢。”苏云君却是摇摇头:“大师这点可能错了,即便是韦皇后知道后果,她也必然会接这个招的。其因有三,第一便是这是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韦皇后怕错过这次机会便再没下次。第二,如今韦皇后的势力,已经是可以压制陈唐皇室,人到了这一步就会自满,所以实际上她已经是骄傲自大无所畏惧了。人只有到了最高上位者之后才会觉得高处不胜寒,反而更加谨慎,但是就在你离权力中心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你是感觉不到寒冷的,只有对权利的渴望。至于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韦皇后等不起了,她怕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时候,皇上便撑不住,到时候自己所有的努力将付诸东流。”一百二十四章:合计普润却是没想到苏云君竟然知道中宗的身体情况,不由诧异的开口:“贫僧时常出入宫中,并不知道皇上的身子有何异样,乡君是怎么知道的。”苏云君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并未回答。中宗的身子她知道却是不好说,主要是因为中宗是五脏受损,外表里是瞧不出来的。前世也是在她嫁给韦祯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中宗就暴毙了,当时一度传言说是韦皇后和安乐公主为了篡位谋害了中宗,那时候她是韦夫人,自然知道韦皇后究竟有没有动手。所以按照这样来推算,中宗此病乃是遗传了先皇,绝不会说因为她重生一世,便能改变的。所以这一世,不出意外中宗一样是活不了多久了,紧打紧算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韦皇后是中宗枕边人,自然是更清楚这些。想必这也是她为什么那般宠爱安乐公主,却在女儿受了委屈之后,做出将安乐公主嫁给武延秀的决定的原因吧。普润看出苏云君并不想说这些,于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那乡君贫僧能为你做些什么?”苏云君闻言笑着回礼:“大师只管在这永安寺静候,若是有事我自会让丫鬟到永安寺来寻大师的。”“我还要回府去筹划一下,时日也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去祖母和娘也是该担心了。”苏云君心里有了想法,便想着回去准备,看了看时间对着普润说道。闻言普润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贫僧便不打扰乡君。”苏云君双手合十,对普润行了一个佛礼,带着明茶和清明转身就要走。却被普润轻声唤住:“乡君留步。”闻言苏云君不由微微顿足,转过身来看着普润:“大师怎么了?”就见着普润的视线落在桌上写满名字的白纸上:“乡君不将名单带去么?”见此,苏云君微微一笑,仿若春风拂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全都记在这了?”普润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是贫僧多虑了,乡君慢走。”等苏云君主仆离开永安寺,普润这才收起自己的满脑子的念头,回到普泓的禅房。听见声音,普泓并未睁眼,只是问了声:“走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