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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着门框,看着好不惬意,这样子反而使得奴良滑瓢有些气闷:“行了,别转移话题,那天到底怎么回事,那老家伙真有那么厉害?鸦天狗说你满身是血,还恢复成人类的身体。快到五月了,你应该是最接近妖怪。”奴良鲤伴是人类和妖怪的孩子,当到五月,就会完全变成妖怪。“恩,既然他们都探测不到什么,还是我亲自出马吧。”像是完全听不到自己老爹的询问,奴良鲤伴接过小妖怪递上的羽织随手披上,站起身,轻轻一跃,身影顿时如水波般消散在空气中。“喂!”还没抽两口的烟斗再次扣在地上,奴良滑瓢几乎滑倒,他盯着奴良鲤伴瞬间消失的踪迹,有些咬牙切齿:“滑头滑脑的,又跑了!!”拿起烟斗继续吧嗒吧嗒的抽,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奴良滑瓢有时候真的对滑头鬼这种能力感到郁闷。“少主的心并不在组中。”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影,外型冷峻,留着长发,刘海遮住一半的脸。“恩,我知道。”不意外他的存在,奴良滑瓢仰头又是一杯。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喝的酩酊大醉了。“牛鬼啊,”他半躺在地上,抽起烟斗,望着屋外的月光“我以前也像他一样。”牛鬼沉默的再次为奴良滑瓢斟满酒。“年轻人嘛,都不想被束缚。”他眯了眯眼。“但总有一天,会有想保护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会去承担的。”牛鬼依旧沉默,奴良滑瓢也不需要回答,他就这么懒懒的躺着,曲起腿,一口酒,一口烟,好不惬意的沐浴在月光中,只是当视线落在庭院中盛放的樱花树时,道不尽的缱绻温柔。隐藏在某处并没有离开的黑发妖怪,勾起一个笑容。他低头看着自家老爹的样子,虽然明白滑瓢不是一个会被过去困住的人,但,就让老爹再忙碌忙碌吧,毕竟,母亲樱姬....那么现在,该去干点正事了。脚尖向后一点,奴良鲤伴彻底消失了。第15章滑头鬼之孙(4)不知道是这个世界体系适用于阴阳师,还是匡扰有进步了,总之,他现在感知更加敏锐,灵力的掌控也更加精准,按理说这是好事,但现在.....造成的最直接后果就是,他又醒了。即便那真是很微弱的妖气,微弱到和之前相比简直就像不存在,他也感受到了。就像是蚊子的叫声再小,只要听到就会无法忍耐跳起来。天天这么搞这群妖怪还让不让睡觉了!!一晚上连续被弄醒两次,是个人都会有脾气,更别提最近一直没休息好的匡扰。他黑着脸,将结界范围张开最大,山兔跳起舞,一人几个式神闪电一般冲出屋子!山兔是小妖怪,攻击不高,但她跳舞可以增加匡扰和式神们的速度,匡扰做过实验,得出的结果喜人。因为山兔的速度加持,使得奴良鲤伴一来,就碰到极为尴尬的一幕——他的脚尖刚点在庭院的树梢上,还未站稳,匡扰和他的式神就站到了他的面前。虽说滑头鬼总是偷溜到人家家里,可一来就被发现...还真是少数。场面,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但那么容易尴尬,奴良鲤伴就不是滑头鬼了,于是他露出招牌的睁左眼的表情,潇洒的说:“呦!”匡扰瞬间就冷静下来了。他问:“和阴阳师有关的,游人鲤?”语气没有起伏,但明眼人一看就知晓他正在愤怒之中。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彻底的人变成现在这样,但这么大的妖怪,还真是和阴阳师有关啊!“是的,你今天这副样子,还真是个阴阳师?”奴良鲤伴笑吟吟的反问。茨木童子不在,匡扰嫌樱花纹和服太娘,早早换回原本狩衣。“这个不错,下次就不会有人认错了,上回鸦天狗质疑我很久,一直在念叨你怎么会是阴阳师。”奴良鲤伴又说,竟然露出和他很熟稔的样子。这根本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妖怪!也是,从那天他能那么坦然的胡说八道,还和阴阳师谈笑风生,就该知道这是怎样的家伙了。的确是,蛮意思的妖怪。匡扰面上那些愤怒防备之姿赫然消失,他目光恢复平静,悠然道:“这几天都是你的人在?”虽是疑问,语气却笃定。“妖怪管辖的地方忽然来了阴阳师,组里那些小家伙都闹着不敢出门,我总得去看看,”奴良鲤伴似乎也正经起来。他这么说确有其事,这些天匡扰灭了不少妖怪,都是主动闯进门或是和贪婪的人勾结的妖怪。但不知怎么传出去就成了专门来消灭妖怪的阴阳师,闹的妖心惶惶,很多小妖怪都不敢出来,对于这个结果匡扰略有耳闻。毕竟他足不出户,他的式神们可都出去打探不少消息,现在,对眼前之人已然有了猜测。黑发,二代,鲤,还有他那天提出的奴良二字。“请坐吧。”匡扰转身,拉开房门,邀请奴良鲤伴进来入座。奴良鲤伴没多余的质问和怀疑,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进入了一个阴阳师的家。这是一座彻底的和式的建筑,里面也都是和式风格,坐在榻榻米上,一人一妖面对着面。几个灯笼鬼马上打起精神,努力的发出最亮的灯光,跳出来或站在榻上,或站在柜子上。屋内亮如白昼。匡扰一个眼神,蝴蝶精赶忙沏茶,身上铃铛叮当作响。雪女与白狼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匡扰身后。没一会,茶端了上来。“无论是妖怪还是阴阳师,我见得多的都喜欢喝酒,反而是贵族大名们喜欢喝茶。”端起茶杯,奴良鲤伴细细观察,品味。因为母亲是公主的缘故,他也对茶之一道甚为了解。面前的茶杯触感与纹理都极为搭配杯中之茶,甚是讲究,虽然是一个小妖怪冲泡出来的,那姿势却极为熟练,小妖怪绝不会有此品味,定是跟随自己的主人才会如此。组中妖怪多饮酒,茶又是奢侈品,人类也甚少饮用。自从母亲离世后,他几乎没有这样与人共品茶的日子。面前的少年最多不过十七岁,态度从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