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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色与深绿的完美搭配,每个设计都恰到好处,连家具摆设都是价格不菲的牌子。丁子峰顿时黑脸:这也布置得太好了吧,哪里像是住几个月的样子?不过转念又想,这肯定是整体设计装修的时候一并弄的,可能是他太多心了吧!但下一秒,丁子峰脑中闪过楚安城那张英俊高傲的脸,心中大觉不爽。而苏时的房间则是深蓝与浅蓝的搭配,一看就是早就设计好的儿童房。丁子峰的心情这才略略好转:看来真的是他想太多了。这种房子肯定是一次性装修的,楚安城也没那个时间专门为他们两个装修吧。免费搬运工丁子峰在搬完大包小包后,便一屁股瘫坐在起居室柔软的沙发上休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这句话是丁子峰的口头禅,可苏微尘每次听都会觉得不舒服。此时的她,还是忍不住抬腿踹了他一下:“喂喂喂,怎么说话呢!童言无忌,大吉大利。”丁子峰“嘿嘿”一笑,也不驳她,舒服地将双手枕在头下,从敞开的卧室门,看着她忙碌着收拾衣物的身影。除了二楼偶尔传来的几声话语,楼下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琴声盘旋。楚安城站在一大片落地窗前,瞧着太阳一寸寸地西移。他一直默不作声,如一地默不作声的斑驳光影。PS:各大网站,当当亚马逊等这两日将全面上市——节选自梅子黄时雨苏时的钢琴课一结束,便撒开腿,“咚咚咚”地跑上楼:“丁兄,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丁子峰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到不久。”他又问:“饿了没有?晚上你想吃什么?今天丁兄我请你们大吃一顿,庆祝你们乔迁之喜。”苏时吐了吐舌头,露出垂涎三尺的可爱表情:“苏微尘,今天可以敲诈丁兄吗?我要吃文火小牛排。”苏微尘但笑不语。丁子峰自然是一口答应:“好好好。丁兄心甘情愿被我们的小时敲诈。最好我们小时天天都来敲诈我。”苏时这个小吃货,从小也不知怎么的,特别喜欢牛排。环湖路一号那家的文火小牛排,据说是进口去骨红标牛小排,用了洛海的做法,加了红酒和本地大坛酱油,文火慢炖而出,rou质酥烂,细腻清甜。苏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就说还是丁兄靠得住。”他顿了顿,道,“对了,丁兄,我能带个人吗?”丁子峰逗他:“带谁?小女朋友?不错嘛!我们苏时都交女朋友了!”苏时最近对女朋友这个话题极度敏感,他涨红了脸,大声反驳:“人家才没女朋友呢!我是想请楚师兄跟我们一起去。”丁子峰这才恍然:“当然OK啊。不过楚先生可是大名人,我们请得动吗?”“当然请得动啊!”苏时的屁股已经离开沙发,乐颠颠地下楼去找楚安城了,“我去找楚师兄。”不过片刻,苏时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楚师兄说他晚上有事,不能跟我们一起吃饭。”丁子峰说:“楚先生贵人事忙。走吧。我们去吃饭。”离开时,苏微尘听见琴房里传来的琴声呜咽低缓,那是楚安城在弹奏。苏时轻轻道:“楚师兄在弹柴可夫斯基的。”丁子峰不由得赞了一句:“今天真是赚大发了,听了楚大神的免费弹奏,大饱耳福啊。”用过晚餐,苏微尘和苏时在小区门口与丁子峰挥手告别。姐弟两人手牵着手,慢慢地走进小区,在楚家门口,听到了一阵清新的音乐声。苏时闭上眼,凝神静听了片刻,赞叹不已:“苏微尘,你听,这首楚师兄弹得可真好啊!什么时候我能像他一样呢?”柠檬黄的路灯下,苏微尘看见了苏时小小的脸上满满的崇拜之色。苏微尘轻轻道:“只要有这份心,好好努力,总有一天你也可以的。”那个晚上,楚安城的琴声似乎一直不断。反反复复地弹奏与。欢乐喜悦有之,温柔动人有之,苦闷压抑有之,惆怅叹息有之,心痛心碎有之。他弹得可真好啊!苏微尘在软软的被子里翻了个身,在琴声中沉沉地坠入了梦乡。苏微尘搬家的第二天,就主动提出帮楚安城搞卫生整理家务作为未付租房的补偿,楚安城只是眉目不动地听了半晌,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话:“……随便你。”说实话,楚安城这个人有点高冷。他对所有的人都冷冷淡淡的,仿佛同任何人都隔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因已相处了一段日子,苏微尘也有些习惯了。听说艺术家都有些怪癖,楚安城这应该还压根儿算不上怪癖呢!因为毕竟他跟她一点也不熟,自然也没啥可聊的。楚安城对苏时却是很不错的,谆谆教诲,耐心有加。他甚至给苏时制订了每天的时间表,规定了每天的跑步时间,亲自在健身室陪苏时运动。他对苏时说:“没有健康的身体,就没有未来。无论你的琴弹得有多棒,身体不好,一样成不了钢琴家。”偶尔苏微尘早回来,通过微开的琴房门,听见楚安城教苏时弹琴,嗓音一点也不冷,甚至很温柔。甚至有一次她还看到楚安城摸了摸苏时的头,舒舒朗朗地微笑。她甚至记得那天黄昏的光线,带了秋天独有的淡淡的金色流光。由于苏微尘回家的时间不定,虽然是同居一套房子,但与楚安城打照面的机会并不是特别多。这日是星期六下午,苏微尘回家很早,洗澡卸妆后,将长卷发扎成个丸子头,换了一身宽松的家居休闲衣服下楼。她买了几个当季的石榴。安静舒适的午后,苏微尘系上了格子围裙,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取了刀和白瓷碗,剖开石榴。晶莹剔透的石榴籽仿佛粉色水晶,头碰头地靠在一起。苏微尘尝了一颗,酸甜可口,鲜美清爽。苏时肯定会喜欢的!她带了透明的一次性手套,专心致志地把剥好的石榴籽一颗颗地搁进白色的瓷碗。琴声时断时续地传来,楚安城在教学:“弹贝多芬跳音的时候,不能那样蹦蹦跳跳……”他随即弹奏了片刻,再详细解释,“我弹这种,你听听……自己感觉一下。”作为门外汉的苏微尘侧耳倾听了半晌,一脸茫然,什么也听不出来。可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