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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行得慢些,天一黑就早早进驿站休息,不要像以前那么赶路。西西背上的伤完全好了,只留下一个鸡蛋大的伤疤。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西西沉在热水桶里惬意无比地伸了个懒腰。等她刚洗完澡,小婵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公主,我看到白芷偷偷在哭。”白芷和小婵一样,都将是西西进宫后的侍女。在陌生的宫殿里,三人将相依为命。这一路上,白芷都郁郁寡欢。西西多少猜到白芷的心结,便道:“在哪儿?我去劝劝她。”二人刚走到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下,听到白芷抽抽噎噎的哭声:“你这一路上都不理我,是不是因为她?”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包养,求收藏!!!☆、第六章疑惑“是不是因为她?”白芷又道。西西停住脚步,看着月色中背对自己的二人,男子立在那儿,如一座塑像,好久没说话。“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在一起那么多日,说不定……说不定早就……”男子喝住道:“白芷姑娘,你要入宫,魏某奉劝姑娘不要意气用事,做什么说什么先三思而后行。”“这个不用公子来教。我是死是活与公子无关。”西西看两个情人吵架,再听下去难免不妥,拉着小婵就要走,忽听白芷又道:“白芷也奉劝公子别忘了母亲临终时的话,成为背信弃义之徒。”魏子都最讨厌别人无端威胁,当下变了色:“我承诺你母亲照顾你不假,但并没答应做别的事。姑娘还是好好想想进宫后的事。”“进宫?明明像以前那样赶路,再过两三日才可到达,公子为何延长时间?”“众人风尘仆仆,当然要收拾一番才好进宫。”西西和小婵悄悄回到房里,西西放弃了对白芷的规劝,看来白芷已经把自己恨上了。可怜自己竟无端受此排遣。她以为自己像她那样,看到美男就走不动身吗?小婵虽然笨,但也猜出来些,她看着西西,怯怯地问:“公主,你和魏公子……你又喜欢上他了吗?”“什么又?我压根都没喜欢过啊。”小婵看了看西西的神情,点点头:“我也觉得。公主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喜欢魏公子,肯定不是这样子的。”“那又是什么样子?”“公主落水以前啊,看到魏公子就会痴痴的笑,眼睛盯着他不放。”小婵低低道,“府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西西知道自己以前的傻样,便问道,“那小婵,魏公子对公主我什么态度?”“和一般人一样啊。我觉得魏公子对谁都差不多。”西西无端烦恼起来,便拿出路上新买的埙吹。以前师父教她的多是里的歌曲,乐而不yin,哀而不伤,中正平和。西西是个爽朗的性子,端正的雅乐满足不了她现在的心境,而埙声呜呜咽咽,浑厚苍凉,西西随意吹起,想起以前喜欢听的一首歌,便试着吹起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记多娇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西西发泄一番,倒头就睡,却不知窗外的一个人在沉思:“是她吗?她又是谁?这么辽阔却苍凉的曲子是谁教她的?”第二日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侍卫小七忽然问西西:“公主,那个聂小倩怎么样了?”小七知道西西这两日就要与众人分别,路上忍了好久,再不问结果就没机会了。西西一愣,便笑着把的结尾讲了。小七听后,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公主,昨晚那个曲子是你吹的吗?好好听,是什么曲子?”“我瞎吹的。”西西道。魏子都叫小七:“别那么多问题了,该上路了。”众人赶忙起身。谁知走到半路上,西西乘坐的马车忽然坏了。大概最近走的路太远又太急,车轴从中裂开。西西看另一辆装东西的马车,虽然小,也没有车棚和车帘遮挡,但可以坐人,便提议把东西分散到几个侍卫的马匹上,她和小婵、白芷坐到那辆车上。魏子都却道:“公主的身份岂能坐这样的马车?前面不远就是驿站,我带公主先行,到了再买辆合适的马车。”西西还没答应,魏子都已把西西抱上自己的马,随后跨坐后面,也不顾别人的眼光,打马而去。西西面红耳赤,上次是逃命,这次又是什么呢?“放我下来!”西西生气道,“那马车不合身份,这就合了?”魏子都呵呵而笑,看着怀里的人因为害怕紧紧拽住自己的前襟,道:“我们独处那么多日,不能白白担了别人的口舌。”“你说什么?这时候要是传到宫里……你让我怎么安身?”魏子都不答,马鞭使劲一甩,身下的马儿飞一般地向前冲去。西西不会骑马,惊慌之下,只好紧紧抱住魏子都的腰身。马儿在河边停了下来。魏子都下马,要把西西抱下来,西西躲开他的手,自己跳到地上。不到十四岁的小姑娘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稚气未脱,眼神却充满了与年龄不符的坚毅。“公子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西西问道,这并不是通往咸阳的官道。“你到底是谁?”魏子都盯着西西。“公子明知故问。”“那个聂小倩的故事是哪儿来的?”“我自己编的啊。不是有山鬼的故事吗?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魏子都听着像楚地的民歌,这可以说通,便问另一件事:“昨晚你吹的是什么,还有哼唱的什么沧海一声笑?”“你……”西西瞪魏子都,“你在我门口偷听?”“否也,我刚好站到了公主的窗前,况且埙声好多人都听到了。”“那个小七是你的人,你让他问的?”“这个不重要,快回答我。”“你不都听见了?是我瞎编的,就叫沧海一声笑。”“好,很好。”魏子都笑,忽然发现这一切都说得通,自己无端怀疑什么?人还是那个人,难道换了个灵魂?魏子都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清澈却坚定,顾盼之间有一种超越年龄的风采,想起西西以前见了自己羞怯娇弱的模样,猛地低头。西西正用脚踢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