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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交流,各自安静吃完。吃完饭凌萌初回房赶稿子,这篇编辑大人规定她15号之前交稿,可她一直拖着没写,这眼看着交稿日就要到了。她要是再不写,时间可就来不及了。最近这段时间只能加班加点赶进度。她和沈念念合作多年,这位编辑大人一向对她宽松,平时她偷偷懒,拖拖稿,沈大人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可这次情况不同,杂志社赶着上市,沈大人碍于上头领导的压力,不得不向她下达死命令。霍声远收拾好残羹冷炙,再回屋,就看到他家小妻子抱着笔记本电脑忙活个不停。他悄无声息地走上前,视线扫向屏幕,“你的论文还没写好?”凌萌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霍声远进来了,顿时被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电脑合上了,笑得颇为心虚,“论文……论文我得再修修。”她可千万不能让霍声远知道她在写。马甲她也必须藏严实了。霍声远倒是没察觉到她的心虚,只说:“去书房写吧,床上不好写。”凌萌初轻轻“哦”了声。说完便抱着笔记本电脑下了床,跑去了书房。注目着小妻子的背影,霍大导演无声地勾了勾唇嘴角。回味了一下刚才不经意瞥到的一点东西。“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她是新手,毫无经验,女孩子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目紧闭,浑身紧绷,紧张极了……”昨晚小妻子可不就是这个样子的么?***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扰,周末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凌萌初下厨,烧了三菜一汤,解决了晚餐。只能说性这种东西千万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那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收也收不住。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真是要命!到了夜间,两人又再一次躺在大床上。分睡两边,中间隔开大片空白区域。霍声远习惯性地伸手,将她纳入怀里。两人紧紧贴着,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刚尝到rou,她便来大姨妈了,她自己都有些心疼霍声远。虽然这是个残酷的事实,但她还是不得不告诉他。“霍声远。”黑漆漆的夜色里她出声叫他。“怎么了?”温香软玉在怀,霍声远被搅得心猿意马,思绪游离。“那个……”她难以启齿,有些犹豫,“那个我来大姨妈了。”霍声远:“……”周围一时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凌萌初在等霍声远的反应。他微愣了一下,反手将她拥得更紧。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她平坦的小腹,音色低柔,“疼吗?”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仿佛一片薄而软的羽毛划过耳畔,轻轻的,温暖的,动听的。言语中还饱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凌萌初听在耳里,让她本能地心尖一颤。在这个时候一般的男人只会觉得失望,毕竟美人在怀想吃却吃不到。而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问她疼不疼,他首先考虑到的是她。女人是很敏感的生物,任何一点细微的事情都能被她们放大,加以剖析,得出某个结论。或许,她嫁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十个女人九个痛经,可凌萌初恰恰是那唯一一个不痛经的。她的大姨妈很仁慈,从来不舍得虐她,每个月姨妈拜访她都一身轻松。不像好闺蜜阮冬阳,每次都被大姨妈虐得死去活来。她摇了摇头,“不疼。”他说:“我之前听人说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腹部有助于缓解痛经,我帮你暖暖,你睡吧。”“好。”她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那晚凌萌初梦见了爷爷。梦境里老人穿着宽大的棉袄,拄着手杖,一直在对她笑,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和过去并无二致。他亲切地喊她“初初”。可他在挥手和她道别,渐行渐远,她拼命去追,却是连衣角都触碰不到。爷爷最终消失在她视线里,无迹可寻。这是爷爷去世以来,她第一次梦到他老人家。难过,绝望,想要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场,就这样从噩梦中醒过来。周围的环境黑黢黢的,一点点微光闪现。醒来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茫然和无措,被无尽的黑暗和孤独吞噬着,没有倚靠,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她抬手去揉眼睛,眼角还残留着泪渍,冰凉的触感,不禁震得她指尖发颤。她算了算时间,爷爷的头七到了。她整个人都被霍声远牢牢抱在怀里,维持着昨晚睡觉的姿势。这么多个小时过去,她发现霍声远的手都始终放在她小腹上。温热宽大的掌心仿佛一团火燃烧在她腹部。借着一捧格外微弱的光线,她静静地望着他出神,他睡得很熟,睡相很乖巧,毫无攻击性,宛如一只懒洋洋的大猫趴在床上。那一刹那,凌萌初的一颗心是软的。“你见过凌晨两点半的太阳吗?”“见过。”“噩梦醒来身旁你熟睡的脸。”第9章第9幕戏第9幕戏凌萌初扭头看向窗外,对面楼的灯火已经全部灭了。夜色格外苍莽,大城市的喧嚣也渐渐淡去。整个世界归于宁静。卧室里昏暗,几缕淡淡的微光若有似无,一闪而逝。她听到霍声远的微微鼾声。他睡得那样熟,呼吸沉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年少时幻想过无数次未来自己枕边人的模样。这个人有无数张面孔,他或许是儿时喜欢的明星,或许是学校里明亮耀眼的学长,亦或许是她在街上偶遇过的某个长得好看的路人。可不论她怎么幻想,他在她心里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始终辨不清长相。她更想不到这个人会是霍声远。他是世交之子,年长她七岁。小的时候家族聚会,很多小孩子凑在一起玩耍,她从来不敢靠近他,只会在大人的注视之下,怯生生地喊他“声远哥哥”。他给她的感觉从来都是那个寡言少语的大哥哥。话很少,不常笑,冷静自持。小小年纪,性子却出奇的沉静内敛。后来凌家举家迁到横桑,两家人一年到头难得见一次,关系越发寡淡。他留给她的印象逐渐淡去,变成了一个很模糊的存在。她专注读书,他则一心忙事业。以惊人的势头在娱乐圈崛起,横扫千军万马。她很少有机会见到他,却时常在网上听到他的各种消息。逢年过节,两家人见面,她不再喊他“声远哥哥”,而是中规中矩地喊他“霍先生”。两人隔得那么远,那样陌生。却没想到,有一天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