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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理想人生规划,但关于爱情,他们什么也没说。不知不觉就走了二十圈,沈默生打了个喷嚏,谢居意这才惊觉两个小时已经过去,晚上十一点了。“我送你回去。”两人的宿舍不在一个区,一东一西,谢居意这么一奔波,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沈默生道:“就在这儿分开吧,回去发条消息。”“不要。”谢居意想也不想地拒绝。沈默生睨他。“想多看会儿你。”“油嘴滑舌。”最后还是谢居意将沈默生送到楼下,然后离开。和从前一样,又仿佛哪里不一样。纵然有些事情发生了改变,沈默生的日常也没有改变多少,上课,自习,练习写东西,每天忙的时间都塞满了。和谢居意聚少离多,一周会在周日晚上见一次,一起吃饭,然后上晚自习,十点半结束晚自习,谢居意送沈默生回宿舍,如此循环往复。☆、chapter45chapter45她写的东西很杂,有书评,有影评,有感想,甚至有写代码的心得,像读书笔记,因为颇多无趣,所以关注的人寥寥。写的东西虽然没什么起色,但沈默生逐渐爱上了这种记录的感觉,时间不像过去那样过完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到变化。她将名字从原来的一串数字改为“一苇杭之”,取自“谁谓河广,一苇杭之”的意思,也因为她喜欢芦苇,人就是一棵会思考的芦苇。荆楚会不时的评论她的书评,他眼光毒辣,对很多事情一针见血。沈默生有个习惯,如果身边有优秀的人,她会不自觉的模仿,学习对方的长处,与其说这是下意识的行为,不如说更像是动物本能,因为经历,她从无到有的摸索出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那就是走看起来最庸常无趣的路。将拔刀练习一千遍,那么刀就会变快,坚持做事情,并且调整自己,那么最后不说变得无敌,至少会比最开始那个什么也不懂的自己强。这种最简单的念头反倒成就了现在的她,但到了一定时间,也会让她面临瓶颈。只是她现在还未到达那个程度罢了。年底考试月,沈默生放慢了写东西的频率,增加了自习的时间,一遍一遍刷题。对别人而言是冲一冲奖学金,对她来说则是必须拿到的东西,为此她一连整个月都没顾得上和谢居意碰面。谢居意也忙得不轻,毕竟千辛万苦考上大学,要是为了打工结果把学业给拉下最后导致被退学,那是得不偿失。尽管现在通过很多办法可以赚到钱,但经历过破灭后才知道,有些事情只能当做副业来做。他怕了。再见面的时候沈默生和谢居意均是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要放寒假,学校里的人也日渐稀少,每天都可以看到拉着行李箱回家的人,头缩进围巾里,寒风凌冽,依旧不能挡住他们阳光灿烂的笑容。他们两个去吃火锅,沈默生想到高一那会儿,忍不住道:“还记得那次你请我吃火锅吗?”谢居意一副已经失忆的模样,“那次?我有请过?”沈默生掂量不准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忘了,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推测,忘了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她道:“就是你带着那位前女友甜甜小姐,请我吃火锅那次。”这对谢居意而言可谓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当他从沾灰的记忆中扒出来后,感觉看到黑历史,表情有些惨不忍睹。那时候他还是个中二少年,纨绔子弟,不知人间疾苦,屁都不懂。他连连摆手,表情有些微窘,“简直是黑历史,快别说了。”沈默生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她提起来也是觉得有趣,尽管心中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但沈默生回很快将那些东西筛出去,过去和现在不可混作一谈,从前她也从未想过会和谢居意一起。对她来说,远远的观望,到了一定的时间各奔前程,再过一段时间,或许相见,或许不想见,时间会冲淡一切,那时候她会对这段不为人知的暗恋画上一个句号,任由它浮浮沉沉,而自己已经上了岸。但说因缘际会也好,说天作之合也好,他就这样来到她身旁。或许是因为家道中落内心转变,他们有了一定的相似性,因为这份相似而吸引,最后走到一起。沈默生这才发现从前根本不过是自我欺骗,她的内心原本堵的严丝合缝,那道闸门只是微微开了个缝隙,有些东西便势不可挡的汹涌而出。她是渴望爱的,因为没有被爱过,所以自我遏制的时候也不觉得怎样,然而知道自己真的被爱的那一天,她很开心,很开心坚持活下来,获得这份馈赠。锅底的汤烧的沸腾,沈默生叫了啤酒,谢居意有些诧异,“你喝酒?”沈默生笑,知道他已经忘了她曾经在cao场上陪着他喝酒的情况,因为那次他醉了,她却一直没有醉,清醒的人总是记得更深,从来如此。“喝。”“你醉了的话,我负责把你扛回去。”谢居意毫无自知之明地说着大话。沈默生眼中泛着笑意,但笑不语。谢居意开了眼界。他一开始觉得沈默生只能喝一瓶,还想着她醉了就套话,让她说一句喜欢,平时沈默生从未撒过娇,他很想知道她醉了是什么样。但她一直冷静的坐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结果谢居意自己醉了。他醉的样子很乖,并不撒酒疯,沈默生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他面前挥了挥:“这是几?”谢居意一把捉住她的手指,藏在自己衣兜里,笑嘻嘻道:“八。”“错,这是二。”沈默生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谢居意有些茫然了,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点被颠覆,但他没有放弃,从衣兜里拿出沈默生的手,左看右看,嘟囔:“怎么会是二?”沈默生先是伸出大拇指,“这是一”,然后将食指伸直,“现在是二了。”谢居意风中混乱,将沈默生的手指折回去,用自己的手掌包住沈默生的手,念念有词:“现在不二了。”他这么醉,沈默生觉得很逗,叫来服务生,结账后拉着人走。推开一扇门,就像来到另一个世界。北风吹,有东西挂在脸上,冰凉一片,沈默生抬手去摸,发现一片湿润。下雪了。他们两个挨得很近,就像两只风雪中在鸟巢里瑟瑟发抖的雏鸟,通过靠近汲取对方的温度,用来抵抗冬日的寒冷。沈默生挨着谢居意,听见他在小声唱歌,虽然醉醺醺的,一开始沈默生听不清歌词,好半天才从熟悉的旋律中找到歌词:“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